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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好了,以後每週末我送囡囡回來一次,就可以每週嚐嚐您的手藝了。”跟著安雪的家人叫她囡囡,然後故意說給雷從光聽。是的,他不肯來,自然有人肯來,看他以後往這裡跑的勤不勤。
“吃完趕快回家,哪那麼多廢話。”有他在這裡,雷從光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向安雪的家人道明來意。眼看天已經黑了,這傢伙還不走,難道想要留在這裡過夜來攪局?!
“嗯!是很晚了,吃了一塊兒走,咱們同路。”樊達加緊的吃了幾大口,望了望窗外的夜色,其實真要大笑出來。這傢伙,還要“矜持”到什麼時候?!現在不開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才不一個人走呢!走了就看不到雷從光向安雪父母表明來意的好戲了。
“誰跟你同路?!”這傢伙!難不成要拖他一起走,讓他此行來的沒明沒份的?!
“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是南湖縣委書記啊!你現在已經是省國土廳的副廳長了,工作單位和家庭住址都在怡景,跟南湖沒關係了。”樊達將埋在麵碗裡的面露出來嘿嘿一笑,看你現在還不說等啥時候說
“我說你做生意就做生意,把錢賺完了?!還操起我的心來了?!檔案昨天才下,你怎麼今天就知道了?!”這傢伙雷從光真是頭疼不已。
“呃雷書記,不!雷廳長,開夜車不方便,一會兒我送您回南湖。”貌似這兩個人之間有些火藥味,安晨風幾口吃完了麵條後討好地看著雷從光。他當然是護雷從光的,雷從光在做南湖縣委書記的時候,可是給了他不少照顧的,比如在關鍵時候把關係轉正,競然讓他也分得了一套公務員小區的房子。
“吃完了就去洗澡睡覺,哪那麼多的話。”
很明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安晨風想拍馬屁拍到了馬腿子上。安雪媽媽又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快點“閃”到一邊去。
沒事趕人家走,就算不是領導、就算不是準女婿也不是這麼個做法啊!
“我剛吃完就讓我睡?!再說家裡還有客人呢!”陪著麻將了幾局也不知道這家裡的真正情況,安晨風摸著後腦勺,完全莫明其妙之中
“喲!一天就長大了,還知道陪客人呢?!快去睡”說著,像拉孩子似的,安雪媽媽拉著安晨風往房間裡帶,然後默著一張臉壓低聲音:“沒我同意不準出來!”
“砰”的一聲,把安晨風關在了房間裡。
不是打不開房間門,而是今天家裡的氣氛實在是太過怪異,讓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安晨風也還真被媽媽給唬住了,老實地坐在房間裡摸著頭
平時媽媽是捨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的,若是爸爸打他,媽媽都是用自己身體去護他的,可是今天就平白無故吃了她兩“巴掌”。
還有這個雷從光怎麼跑他家來了?!而且還跟爸爸打麻將。人家說司機比秘書更貼身,跟他開車一年了,也沒見他喜歡打麻將啊!難道他除了跟自己認識以外,還認識家裡其他人?!
再就是這個樊達,總是一句一句跟雷從光對著來,又是居心何在?!難不成他們倆都想追他的姐姐,所以這麼槓上了?!
我滴個天啦!姐姐倒底是個什麼妖精變的呀,離了婚還這麼能耐啊!不僅引來了一個這麼多金的少總,還引來這麼大個領導。都是一個媽生的,她怎麼就步步桃花、運氣這麼好,他怎麼追個勞動局裡打字的小丫頭就這麼難咧?!
“達子,太晚了,要不我給你到南湖賓館開個房?!”客廳裡少了安晨風,立即就像臘月的冰道子一樣凍了起來。媽媽清了清嗓子,這才衝著樊達開了口。
“呃不用、不用,我這就回去,晚上車少,三小時不到就可以到家。叔叔、阿姨早點休息,我先走了。”很明顯,安雪的父母已弄清了真實情況,他的作用已發揮完了,確實是該他離場的時候了。只是、今天沒看到雷從光最後的表現,真有些遺憾的。
“等一下,這個拿著。”說著,爸爸從口袋裡取出剛才贏的一大把錢遞到樊達的手上。
“哎!這是您贏的,哪有退回來的道理。這個您收著,還我就是寒磣我了。”這點小錢對樊達來說真不算事,可是這一來還真讓樊達弄不明白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人家說酒品如人品,我不喝酒,就愛打打牌,所以我說牌品如人品。我是賭徒,所以信奉麻將桌上認人。剛才不是真跟你們打,不過是我想認認人而已。小夥子,你人品不錯,叔欣賞你。不過這錢你一定得拿回去,不然以後別來我們家嘗你阿姨的手藝了。”說著,安雪爸爸硬是把錢塞入他高檔西服的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