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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潘允自是滿口答應,可是看著臉上樂開花的潘允,莫小禎面上有幾分難以琢磨的神情。他望著地上棗紅色的地板眉毛微微皺起。想起昨天來送請柬的小廝,他抿著唇沒有說話。名義上戴坤請他們二人是前去敘談?可是事情會如此簡單?透過最近一段時間接觸他已深知此二人絕不是一般公子哥,從他們有意無意的慷慨陳詞當中他已有所覺察,怕是他們有意拉攏吧。
潘允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想什麼呢那麼入神?不就是赴宴嘛?還搞得面部如此沉重?外面不知道的人看見你這樣還以為你要去奔喪呢?”
莫小禎看著他:“翟義,你不覺得此次前去絕不會如此簡單嗎?”潘允甩甩頭顱笑著大步一跨走到莫小禎面前:“玄軍,雖然這段時間我們與他們相處得很好,也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但是我也沒那麼笨,對一些事情還是有些頭腦的。我也深知戴坤為人固然豪爽,但他們的父輩畢竟是朝中舉足輕重的大官。雖然你我都知他們為官清廉,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官宦人家啊。他們的城府在孃胎裡就開始修煉了,我們又怎會及得他萬一!”
說完兩人都沉默不語,是呀,無論怎樣在外處世不能不多留出心思。特別是面對這特殊的際遇。莫小禎他們他們始終不敢忘卻,戴坤和李珣不論怎樣始終都是官宦之子。他們無緣無故地把自己二人視為知己呵呵,他不得不笑,即使他並不聰明,但也絕不是什麼愚鈍之人。在這洛陽城中的大大小小陰謀詭計,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他睜開深邃的眼眸望著桌上的白玉茶壺。想想之前和戴坤的所有對話,又把朝中最近幾個月來接二連三發生的大事連在一起想了想,他不禁忽然渾身一震,他望著手中的杯子就這樣凝固了。莫非,莫非他是想他張著嘴巴不敢想了。朝中動亂世人皆知。許多躲在暗處想要蓄勢待發的人也絕不在少數。他微微嘆口氣,看著潘允他嘆了口氣,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在桌前來回踱步的潘允轉過身看著莫小禎:“玄軍啊,切莫要多想了。哈哈,畢竟乾輪邀請我們去府上參觀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你想,這京城中遍地王孫貴族他不請卻偏偏請我們兩個人,這時何等的榮耀啊。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乾輪是真把我們當自家兄弟啊。”
看著潘允一副猴急的樣子,莫小禎笑著站起身拍了拍潘允的肩膀:“翟義啊,你可真是雖然心有智慧,但是你可不能忘了這是在吃人的京城。隨便一句話就會惹禍上身,也說不定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人暗算了。”嘆了口氣他道:“翟義啊,你也不想想乾輪此次叫我們前去真的是為了賞他宅院的風華美景?”
潘允眉毛一皺:“玄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乾輪是有其他的心思?他們會對你我二人?”
莫小禎看著潘允的眼睛,好一會兒他笑了笑:“那是自然不會,只是今天邀請我們去府上,是著實有點想不通罷了。”聽莫小禎這麼一說,潘允哈哈一笑,摟著他的肩膀就走出了客廳:“哎呀,玄軍你也真是多慮了,這有什麼呀。畢竟是好兄弟嘛,就算他是高官子弟,請我們去家裡坐坐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啊。你可真是多心了。”
莫小禎聽著耳邊的話語無奈地笑了笑:“好吧。是我想多了。不過”他看著潘允笑道:“待會兒若是見到了他們二人,你可萬不能將我們的對話說與他們,不然為兄以後可就為難了。”潘允哈哈笑了笑:“好好好,知道了,真搞不懂你怎麼腦子裡有那麼多心思。不要把人都想那麼十惡不赦!”
直到坐在馬車上,莫小禎依舊沒有再做任何言語。他靠著車壁心中百轉千回。他想起前兩天京城大街小巷傳得沸沸揚揚訊息,說是皇上的大舅子當上了護國大將軍。這訊息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潘允望著窗外人流嘻嘻笑著轉過頭對莫小禎道:“玄軍,你看看外面這個人,真像是八輩子沒見過錢財一樣,看那身上玉墜,那麼大塊的翡翠。還有那手上的金戒指,哼,真不知道他的手是怎麼抬起來的,也不怕被墜死!哎,嘖嘖嘖哎呀,你看那人身後的尖嘴猴腮的人,那點頭哈腰的奴才相一看就知道是個狗腿子。哎呦,好傢伙,連奴才手上都是那麼一大串的寶石!哼,他們這麼招搖過市也不怕被人劫了去!”
聽著潘允絮絮叨叨氣憤又嘲諷的話,莫小禎淡淡地笑了笑。潘允見他一笑眼睛一瞪:“你還笑?你不知道這些人的銀子都是哪兒來的?全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弄來的。他們這些人真是該殺。你還記得我們來京城的時候在那郊外見到的百姓嗎?在這冰冷冬天僅著一件單衣,看他們的吃食,吃糠咽菜那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