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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幾乎每年都會飛到美國去偷偷的看你,他雖然沒有跟你解釋當年發生了什麼,但他的心裡一直都很後悔,後悔向你隱瞞了你親生母親喬施予的存在。你的外公,也就是我的養父,當年他去世的時候,我正因為一些事情而離家出走在外面,甚至沒來得及見上他最後一面,這是我一輩子的遺憾,有了你之後,我明白為人父母的意義,這種遺憾也越來越深刻和強烈。你父親他,不是無堅不摧的,他也會難過,會生氣,會口不擇言,會做錯事,會後悔卻不知道應該怎樣道歉。就當我求你,回來看看他,陪陪他,好嗎?”
林祺心潮澎湃,酸楚的眼淚衝擊著眼眶。他突然意識到這麼多年自己有多麼的愚蠢,多麼的自以為是。
他甚至不曾求證過,不曾探尋過,就直接給這個世界最疼他愛他的人判了死刑。放逐自己,也放逐了愛他的人,一個人躲在一個黑暗孤獨的世界裡,拒絕所有人善意的靠近。
他甚至推開了時月。將他所有的憤怒,不平,都怨怪到了她的“不理解”上面。
“我會買最快的航班回去,你和爸爸一定要等我媽。”
時隔九年,他終於再一次踏上了這片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土地。
林祺沒有想到,接他的人,會是時陽。
時陽迎上前,目光有些冷厲。“你媽在醫院陪你爸。”他言簡意賅,似乎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
林祺張了張嘴,終於下定決心般問道:“小月亮呢?”
時陽本來正把箱子往推車上放,聽到“小月亮”這三個字,手裡力道一鬆,本來即將被搬上推車的箱子伴隨著“咚”的一聲巨響跌落在地上。
他緊了緊拳頭,眼睛裡寒光四射,幾欲殺人。
回頭,一記重拳,猝不及防的轟在林祺的臉上。林祺被時陽打翻在地,半邊臉麻痺,耳朵裡嗡嗡作響,唇舌間翻湧著陣陣血腥氣。
“我這一拳就是來得太晚了,你這個混蛋!”時陽吼道。
林祺失魂落魄的癱在地上,並沒有立刻站起來,只是愣愣的望著時陽。
時陽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揪起林祺的衣領,“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當年,她從費城回來,發現自己懷孕了,她知道孩子不能留,就讓宋曦陪著她悄悄去做了流產,瞞著我們每一個人!她覺得你們之間的感情變淡了,於是提出分手,不想讓你為了責任而不快樂,只剩下勉強和束縛,你給她的回應是什麼?你竟然跟她說了一大堆質疑她對你感情的話,末了再告訴她你在美國已經另有新歡了?這些年,時月談了一場又一場的戀愛,卻始終沒辦法真正投入進去。她知道自己應該重新開始,所以在不停的嘗試,可是她對我說,不管她努力嘗試多少次,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她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樣,不會跳了,不會跳了!你懂嗎?你懂你自己做過什麼嗎?小月亮是被我們家捧在手心裡嬌著寵著長大的,為了你,她反抗父親,反抗老師,做了所有不能做但是你想要的一切!可是你給了她什麼?你說啊!”
林祺的眼眶裡,有越來越多的淚水漸漸湧出來。他的心臟,疼得幾乎窒息,緊緊的皺縮成一團。
孩子?小月亮曾經有過他們的孩子?然後,悄無聲息的打掉了?
兩人在一起時,他從來都不避孕,每次都是時月吃藥,也因此吃壞了身體,每月生理期的第一天都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他竟然會質疑,時月對他的愛,以及理解。
他被當時瞬間接踵而至的打擊矇蔽了雙眼,不僅將父母十幾年的關愛照顧拋諸腦後,更忘記了時月,那個從小就跟在他身後,笑容軟軟的小姑娘,她會仔細的把關於他的一切都妥帖的記在心裡,一絲一毫都不曾遺忘,她又怎麼會不愛他,不理解他呢?
他離開,她就站在原地等待,他不想回來,她便據理力爭的爭取,飛到美國去看他,感受到他的漸行漸遠,她選擇先把分手的話講出來,沒有咄咄逼人的質問,其實是不想讓昔日的感情再有一絲一毫的磨損。可他,卻選擇殘忍的將剩餘的愛也全部砸碎,以所謂的坦誠的名義。
“我對不起她。”林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喃喃自語的重複著這句話。
時陽居高臨下的望著已然崩潰的林祺,一聲不吭。
…
時月的博導趙逸人如其名,是個身材高大相貌俊逸的中年男人,時月是被他一手提拔調|教的得意門生,當年去賓發大的交換名額也是趙逸堅持留給時月的。
畢業臨近,時月被畢業論文弄得焦頭爛額,因為她的導師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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