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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女人,文章開頭的時候,被時經緯佔了便宜,一般女生大概都會害怕,惶恐,甚至仇恨,她卻很淡然,甚至不忘甩下錢,狠狠的羞辱回來。
因為這些,跟她過去經歷的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這段回憶,也和遲顏與鍾源的相識呼應了。
兩個同樣絕望卻還只是孩子的人,惺惺相惜,在少年時一起做過很多瘋狂的事,也扶持著對方,走出了那些滿是傷痛的過去。
☆、第三十一章:
其實遲顏倒不是真的崩潰了,她只是需要一個出口,將悶在心裡這麼多年的委屈、仇恨、恐懼以及矛盾統統噴湧發洩出來。
要崩潰,還不早就崩潰了,何必等到今天?
當年她只是十二、三的年紀,困境就在眼前,重重壓力,步步緊逼,幾乎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都沒倒下去,咬著牙也熬過來了,那些掙錢的方式,現在回想起來危險得就像是在懸崖上走鋼絲,但她膽兒大心又細,一顆七竅玲瓏心,有驚無險的硬是沒從那根兒細鋼絲上掉入腳底下的萬丈深淵裡頭去。
其實,她在酒吧、迪廳混夜場,調酒,跳舞,做DJ,或者跟著那麼一幫有錢沒處兒燒的瘋子在郊區的盤山公路上飆車的時候,見過不少跟她差不多的小姑娘,剛踏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是一張白紙,漸漸的,就都變了味兒。她們都稱不上是“近墨”了,那是天天擱墨汁兒裡泡澡,哪還能有個白淨的?最後不知不覺間,也就‘人不人鬼不鬼’了,往往是一天奢靡之後回到家,照照鏡子的時候都不一定能認出鏡中人是自己。像她這樣能全身而退的,實在是少得可憐。所以,在時過境遷之後,她如果還後反勁兒的玩崩潰,也就真有點幼稚和可笑了。
遲顏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眼淚也止得差不多了,但是面子卻有點兒掛不住,於是埋在時經緯的胸前,彆彆扭扭的咬著嘴唇,不肯抬頭也不肯說話,像個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兒,甭提有多慫多可笑了。
時經緯揉揉她汗涔涔的額頭,上面有幾縷溼噠噠的劉海隨意的趴著,顯得有些凌亂。他聲音低沉,略帶寵溺:“顏顏,你要是真不想去,我就帶你走,咱今兒就瘋他個一晚上,讓這些不開心的事統統見閻王去。可如果你還是想去面對他們,我就陪你一起,好不好?”
遲顏慢悠悠把臉挨著時經緯的胸口,輕輕蹭了蹭,鼻音濃重,聽上去囔囔的:“你覺得我是該去還是不該去?”
“如果是我,一定會去,配型成功的機率本來就低,反正就算去試試,十之□也配不上。”
“那要是配上了呢?”遲顏從時經緯的懷裡抬起了頭,鼻樑上的一小塊面板微微一皺,睫毛濃密纖長,溼漉漉的掛著淚,像是迷途中的小鹿。
“配上了就獻吧,說明這是天意。”
“你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不講科學根據了!”
“其實,你比你自己想象得要善良,沒必要一直糾結在過去的事情裡,為了恨而恨,最後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個連你自己都討厭的人。”時經緯輕輕在遲顏的嘴唇上摩挲和舔舐著,那樣溫柔的愛撫,不帶絲毫的慾念,只有心疼和憐惜,“我對你,一開始也只是覺得特別,很有挑戰性,才想要嚐嚐,滿足自己的獵奇心理。後來真正讓我對你上了心,就是你那次突然從車上衝下去救人的那一刻。寶貝兒,你不知道那時候你有多勇敢,多耀眼,我從來沒見過那麼美的人”
遲顏臉一紅,揮起拳頭綿綿軟軟的砸在時經緯的心口上,語氣很衝,其實只是掩飾心中蔓延開來的甜蜜與動容:“你好好說話行不行,真是沒個正經”
“你的第一感覺是‘來’,而且已經走到門口了,就去看看吧。”
遲顏發現自己竟然被時經緯這樣軟磨硬泡的給說動了,跟洗了腦似的,只知道聽之任之的點頭。
好在,走廊裡只有凌素素一個人,隋光華不在,隋光耀也不在。她不需要繃起腦子裡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對在她心中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仇人”的這對兄弟粉飾太平。
遲顏透過房門的一小塊玻璃往病房裡面望進去,看到醫生們正七手八腳的搶救著,面色沉重,空氣緊張。
凌素素脂粉未施,眼睛哭得又紅又腫。遲顏的腳步不知不覺的放輕了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怕吵到誰。她聽到自己啞聲問道:“隋凌雲怎麼樣了?”
這一刻的揪心和悲傷,是騙不了人的,就如同血緣這種東西一樣。凌素素冷血,隋光華和她不共戴天,但這卻無法改變她和隋凌雲的身上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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