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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狠狠的扎進了鏢盤旁邊的牆壁裡面。
遲顏走到那支扎進牆壁的飛鏢面前,將它拔出來,轉身淡笑著說:“還要比嗎?”
時瀟瀟面色慍怒,語氣卻依舊強硬,“說不定你偏得比我更遠。”
遲顏垂下眼眸,淡淡一笑。
她緩步走到時瀟瀟旁邊,兩人比肩而立。
然後,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遲顏後退了整整三步。
幾乎沒有人真正捕捉到飛鏢飛出的瞬間,因為,實在是太快了。
遲顏幾乎沒怎麼刻意停下來瞄準,表情也沒什麼緊張專注的神色,從眼神到動作,都透著自信和隨意。
自信,源於她已經在這樣的位置,射過幾千次飛鏢。隨意,則是因為從瞄準到射出的過程,與她而言早就可以濃縮成很短的幾秒。
飛鏢像離弦的箭,斷冰切雪般果斷,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軌跡,沒有絲毫的猶豫。事後,時瀟瀟甚至恍惚的覺得,那支飛鏢是擦著自己散落在耳側的碎髮飛過去的。
正中靶心。
…
遲顏架著時瀟瀟剛剛走到“夜色”的門口,便看到了從奧迪Q7上跳下來的周彥。
遲顏苦笑著把時瀟瀟塞到周彥的懷裡,說:“事兒了了你也來了。”
周彥沒空跟遲顏對貧,擔心的察看著時瀟瀟,一會兒摸頭一會兒聞味兒,嗅到濃烈的酒氣之後,皺了皺眉,暗罵了一句,“沒輕沒重的,怎麼喝了這麼多!”
“我灌的。”
周彥猛地抬起頭來,瞪著眼睛,說不上是驚訝,還是氣憤。又或者是兼而有之。
遲顏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說好了,如果她輸了,就立刻跟我走的,後來不見你過來,我又不放心把她一人兒扔在‘夜色’這種地方,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就是不走,捧著瓶子跟瘋了似的往嘴裡灌,我沒法子了,只好再陪她一起喝。後來,‘夜色’的老闆肖冉派人傳了話兒,說你的車已經開進院子了,我這才生拉硬拽的把她給拖出來。”
周彥擠出一絲古怪的笑,“看來你酒量不錯,把瀟瀟灌成這樣,竟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這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優點。”其實,她聞到酒的味道,就覺得想吐。純粹是因為心理上的排斥,輻射影響到了身體。
周彥不置可否,一邊把時瀟瀟塞進車裡,一邊對遲顏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遲顏自然找不到理由推辭。
時瀟瀟躺在後排座位上,睡得很沉很香。周彥從後視鏡不住的往後瞅,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這一切,當然都落在了遲顏的眼中。
她想到之前時瀟瀟質疑她介入林慕青和薄芸之間,又拆散了她和鍾源,心裡不由得感到陣陣憋悶和委屈。其實前者的指控連點兒譜都不靠,她並沒怎麼放在心上,但說到後者,想到鍾源現在的境況,再想到她明明是一番好意,對時瀟瀟也是處處維護,現在卻落得個四處不討好。時經緯誤會,時瀟瀟仇視,就連身旁這個間接撿到個“大便宜”的周彥,恐怕也正在心裡對她暗暗鄙視。
從上了車,她跟周彥之間便一句話都沒有。遲顏想了想,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鍾源病了。”
“什麼?”周彥驚訝的反問。
“你沒聽錯,是絕症。”
周彥把車停到了路邊,“那他現在在哪?”
“他在哪並不重要。”遲顏轉過頭,淡淡的看了時瀟瀟一眼。她的臉帶著酒醉的酡紅,水潤的嘴唇微翹,略張開,鼻息均勻略沉,像是正打著可愛的小呼嚕。
心頭一軟,遲顏接著說道,“鍾源是個很驕傲的人,他的狼狽和脆弱都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趁著跟時瀟瀟認識的時間還不長,他希望在這個時候結束這一切,對彼此的傷害也可以更小一些。”
周彥微垂著頭,劍眉微蹙,若有所思,一臉的沉重。
遲顏的這番說辭,其實是半真半假。鍾源病了是實話,得的是絕症也是實話,而那“因為希望對彼此的傷害減到最小”卻是她自己編的。
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鍾源得的是什麼病,絕對不能。
“原來,我們之前都誤會你了。”周彥誠懇又愧疚笑了笑。
“是我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想讓人不誤會也難。不過,這件事倒是讓你因禍得福了,加把油,早點把她拿下吧。”讓一個人忘記一個人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遲顏已經決定加入撮合周彥和時瀟瀟的大軍當中。
周彥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