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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需要面談。”
這個夢境,這溫暖的微笑,已經糾纏了她好幾年,似乎從那場車禍開始,她就總是在夢見這個她怎麼也看不清臉的人。他出現的頻率並不一樣,當她忙得腳不沾地頭一點著枕頭就著的情況下,他會一直消失,徹底到彷彿從來不曾出現,但每每她的情緒不太穩定,或者在生活中遇到什麼不順心不如意的人或者事兒,他便會突然從夢裡面冒出來。
那個夢太過真實,遲顏總是覺得那個握住她手的溫暖觸覺是真實的。久而久之,她養成了半夜裡驚醒便在黑暗中盯著自己的手發呆的毛病,漸漸的就開始忍不住的胡思亂想。夢裡的少年到底有沒有真是存在過?如果存在,為什麼她記不起他的樣子?如果只是幻想,那麼為什麼這個夢要糾纏不清綿延了這麼多年?
唯一完整見證過她全部過去,能夠給出答案的,便只有鍾源一人。
鍾源回到:“我去G市找你。”
遲顏沒再回復,而是直直的倒進被窩,用雙臂環住自己的身體。這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勢,因為她突然覺得孤獨,而且冷。這是她長久以來與之為伴本應該早已熟稔的感覺,在這樣一個夜晚卻突然變得難熬了起來。原來,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被驕縱和寵愛的後果,是她開始變得軟弱,甚至是渴望另一個人的保護,安慰,以及陪伴。
哪怕知道時間不對,遲顏還是想任性一把。她給時經緯打了個電話,電話一通,便啞著嗓子問:“林靜怎麼樣了?”
“這個混蛋。”時經緯的聲音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沉痛。
“他都跟你們說了?”
“我倒寧願他什麼都沒告訴我!”
“你別這樣,你如果都想殺了他,那他估計就更想殺了他自己了。”
“剛才,他把酒瓶子砸碎了,抄起碎玻璃就往自個兒的手腕兒上劃,嘴裡嘟囔著,說夜嵐流了那麼多血,他得陪著她,好在被周彥一腳給踹飛了,這才沒真出什麼大事兒。”時經緯無奈的苦笑著,“他早幹嘛去了?不瞞你說,原來,在哥兒幾個裡面,我一直最佩服的就是林靜,因為他能做到鍾情和堅守,可我和周彥做不到,至於薄弘他那是另一碼子事兒。現在我才發現,咬人的狗不叫,這話在理兒。林靜是當之無愧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跟他一比,我和周彥以前的那些風流賬簡直特麼就是弱爆了”
“可不是,誰能和他比。”遲顏冷笑一聲,語氣中透出毫不掩飾的厭惡,“夜嵐被三個男人的時候,他正和三個女的在床上風流快活,夜嵐還願意回來,還願意告訴他那些錄影帶是林慕青給她看的。如果是我,就讓林靜一直被矇在鼓裡,就讓他繼續傻不愣登的被林慕青算計下去,還繼續擱那兒沾沾自喜以為自個兒大獲全勝了,那樣才最好,才最解氣。”
“夜嵐這傻姑娘,現在還念著林靜的好呢。她跟林靜說,要小心林慕青,並且簽了股權讓渡書,把林伯伯留給她的一切都交給了林靜。”
遲顏沉默了半晌,輕聲呢喃道,“她才不傻。”
“嗯?”
“她這是徹底的斬斷了跟林靜的一切關係,從今往後,林靜,林氏,林慕青,包括這裡的一切,都跟她再也沒有半分關係了。她沒給自己留一丁點兒退路,當然,也沒給林靜留。”
第二天,天一亮,時經緯和周彥送林靜回家,開啟門後,突然覺得房間安靜空曠的有些反常,東西明明都在,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林靜推開架著自己的時經緯和周彥,衝進臥室,卻發現夜嵐連人帶行李,統統消失不見了。
細細檢查過後才發現,夜嵐只帶走了幾件隨身的衣服,以及放在床頭櫃上的他們兩個人小時候肩並肩站在櫻花樹下的合影。
而她自己,就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沒有告別。
因為她已經決定,此生——不復相見。
☆、第二十三章
由於航空管制,鍾源乘坐的飛機足足延誤了四個小時,原本就是夜航,這一拖就拖到了午夜時分,遲顏找了個正對著出關口的位子,哈欠連天眼淚汪汪的用平板電腦切水果打發時間,以至於鍾源走近的時候甚至都後知後覺的沒有發現。
鍾源站在遲顏面前,微笑著俯瞰她,手已經抬起來,想要揉揉她的頭髮,眼看還有幾厘米就要觸上,手卻突然僵住了沒再繼續動作下去。他收回手,在遲顏耳邊打了個響指。遲顏嚇了一跳,手一哆嗦,便切掉了一個紅色的炸彈,螢幕晃了晃,game over。
遲顏仰起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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