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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但是我一刻都沒有放棄過。復健的時候很辛苦,我也咬著牙挺了過來,別人要經過一年才能完成的訓練計劃,我用四個月就完成了。所以,我是一個面對困難絕對不會認輸,很努力,也很有拼勁兒的人。這大概是我覺得自己的身上最值得別人欣賞的獨一無二的優點吧。”
面試官眼睛流露出的情緒,從理性客觀,到驚詫動容,最後凝為一股不加掩飾的欣賞。遲顏知道,這份工作有戲,基本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果然,兩天後,她收到了這家公司的回應,通知她下個星期直接去公司上班。
遲顏盤腿坐在電腦前,足足愣了幾分鐘,才敲擊滑鼠關掉郵箱。
此時,她心裡的味道當真是五味雜陳,複雜難辨。是如釋重負?還是愧疚難安?她仰起頭,望著夜空中皎潔的月亮,若有所思的發著呆。
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她已萌生去意,暗暗替自己鋪好了退路。林慕青待她一如既往的好,享受著她的關心照顧的同時,也給了她很多的愛護,多到甚至有別的工作人員會在私底下八卦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不是普通的明星和助理那麼簡單。如果她從來不曾在這份工作中融入私人情感,她或許可以若無其事的辭職,輕描淡寫的離開,可是跟在林慕青身邊的這一年,兩人幾乎日日都朝夕相對,他除了是她的老闆,也成了她非常重要的朋友。雖然道理上她跳槽與否都是按照程式來,本就無可厚非,但此時在她的內心深處,仍隱隱浮現出一絲心虛與悵然。
第二天,她提前去了趟公司,向人事部遞交了離職申請,然後若無其事的去林慕青的家裡接他。
接下來的一整天都被緊湊的通告填得滿滿當當,等到遲顏終於找到機會向他開口說自己辭職的事時,竟然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她儘量用平靜輕快的語氣把這個訊息告訴他,然後抬起眼來觀察他的反應。只見到林慕青臉上的笑容正一寸一寸的隱去,像是指尖裡握不住的被風吹散的沙,那雙墨黑的瞳仁如車窗外化不開的夜色,卻漸漸亮得驚人,驚詫和憤怒兩種情緒迅速的交替變換著。
林慕青怎麼也想不到,遲顏會這樣不動聲色的丟來一個炸彈,炸得他灰頭土臉,完全無法相信,更無力招架!
他氣得渾身發抖,聲音中低沉透著死寂:“為什麼?”
“有了新的職業規劃,想試著去過不一樣的生活。”遲顏把車速減慢,微微一笑。
“被時經緯包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就是你所謂的‘不一樣的生活’?!”
遲顏的手顫了一下,一股怒火排山倒海般湧上來,但她依然拼命告訴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她踩了油門,把車靠邊一停,轉過臉來用沉靜如水的目光直直的與林慕青對視著,怒極反笑道:“你之所以那麼憎惡林靜,除了因為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以外,還因為他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自以為了不起的姿態,對嗎?”
林慕青預設了。
遲顏說的,的確是事實。他自卑,卻又驕傲,可林靜卻把他所有的自尊都踩在了腳下,所以他才會那樣處心積慮的掀開他身上那華麗的外衣,露出那底下爬滿的醜陋而不堪的蝨子。
“現在的你,跟林靜有什麼分別嗎?就算我要辭職,以後我們依然可以是朋友,但最起碼的彼此尊重是一切關係存在的前提。如果我在你心裡本就是一個如此不堪的人,那麼我辭職以後,我們就真的沒必要再有任何交集了。我是虛榮也好,沒良心也罷,都不勞您費心。”
遲顏的語氣決絕而冰冷,眼神更像是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便把林慕青的心絞得血肉模糊。他眼睛裡的受傷和驚痛如此明顯,而遲顏在開啟車門前心頭也不是沒有過絲毫的動容和猶豫,可這樣的情緒也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便被他方才的質問以及先前他為了報復林靜所做的那些令她不齒的事情所沖淡得無影無蹤了。
遲顏就這樣摔門而去,林慕青也並沒有下車去追。他獨自坐在車裡,抽了半盒煙,把好好的空氣弄得像是火災現場似的,自己的嗓子也嗆得乾澀微癢,疼得直冒煙,卻依然自虐似的不肯停下來。
回到家後,遲顏洗了個澡,埋進被子裡打著滾,卻依然覺得怒氣難消。林慕青不僅罵了她,罵了時經緯,更罵了他們之間的感情,這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忍耐下去。今兒這事兒如果發生在往前翻那麼個六七年,彼時只有十幾歲的遲顏橫衝直撞不顧後果,說不定手一揚,利落的一巴掌就能這麼直接賞過去。
好在,時光終是磨平了她的稜角,當初那幾乎是半個小太妹一樣的她,如今早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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