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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他沒有事的你不要嚇我,琤琤”
“許啟政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還是過來了。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知道,不然以後,你要是知道了,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餘聲,莊齊他的手術沒有成功,因為那個手術根本沒有開始。他是癌症晚期,聽說只有一兩個月了。”
“這不可能。”餘聲聞言,低聲呢喃,然而腦子卻已經混沌一片,彷彿四周的聲音全部消失了,她覺得身上有一股寒氣直入骨髓,她僵直著身體,幾乎無法動一絲一毫。
琤琤看著她的樣子,於心不忍。握了握她的手,發覺它是那麼的冰涼。
“你別這樣,餘聲。如果你想去看他,就去吧。陪他過完這個年。你想的。”
“我不會去的!因為你在撒謊!”餘聲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吼,甚至拋下了手邊的檬檬,直直衝入了家門。
她要怎麼相信呢?莊齊快死了?這是她聽過的最離譜的話!那個男人明明在不久前還冷漠而憤怒地指責她的欺騙,還告訴她對她多麼失望,將她冷硬地趕走!他的命應該和他的心一樣硬,他不可能快死了。
不可能。
餘聲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把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裡面,直到快要無法呼吸了,才抬起頭來。她呆呆地望著白色的牆壁,腦子一片空白。
這樣一直過了很久,直到琤琤來敲她的房門,讓她出去吃點東西。
餘聲開啟門,淡淡地說:“我不餓,你們餓了嗎?我給你們做飯。”說完,直接繞過琤琤,走到廚房裡去了。
琤琤在客廳陪著檬檬看動畫片,然而心思全不在動畫片上,時不時就轉頭望望廚房。
從餘聲做飯,到吃飯,洗完碗,她一直顯得很正常,除了幾乎不說話外,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傷。
這樣的餘聲,卻讓琤琤更加擔心。
她以為餘聲會哭著連夜去醫院看莊齊,再怎麼著,至少會打個電話過去。洗完碗後,餘聲甚至還細細地給手擦上了護手霜,然後坐到沙發上織起毛衣來。
到晚上九點的時候,餘聲對琤琤說:“你快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檬檬也該睡覺了。”
琤琤點點頭,臨走前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事?”
餘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直接關上了門。
回到房間後,她給莊懷德打了個電話,這次,她沒有再很快地彙報完自己的情況後就結束通話電話,而是直接問:“爸,莊齊他到底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出現長久的寂靜,她只能聽到莊懷德厚重的呼吸聲。
餘聲的心,一點點下沉,直至跌到谷底。
“爸,我馬上過來”
“你別!”莊懷德忽然急急地喊出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想看到你。阿聲,莊齊趕你走,就是為了不讓你看到他那副樣子。看著自己愛的人走掉,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希望你能過得幸福。有句話叫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你來了,你可能永遠都不會忘記他。”
“我來不來,都不會忘記他。”餘聲說著,眼淚緩緩流了下來,“爸,我愛了莊齊二十幾年,即使有恨,也是因為愛的太深。爸,我求求你,讓我見他。”
“好。但是你明天再過來吧,他現在睡著了。”
莊懷德終於答應了她的要求,然而,餘聲卻整晚都沒有睡著。她望著天花板,望了一整夜。她甚至不敢閉上眼睛,因為一閉上眼,腦子裡都是他的容顏,那些與他有關的回憶。
她是恨他,怨他,可是即便是最恨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要讓他死掉。
他在她的心裡,一直是二十多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俊美的少年,氣質清冷,英俊倜儻。他不常笑,卻總因自己的一句話而微微揚起嘴角。那是最好看的弧度。他在她每個心灰意冷的時刻默默給予了她溫情與愛。當年她那麼輕易地離開他,是因為,她想報答他,她想要他愛的人,幸福快樂,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可是現在,他要死了。
莊齊,你怎麼對得起餘聲。
黑暗中,她的眼睛酸澀,眼淚止不住地下落,卻無法閉上眼睛。
餘聲給琤琤打了個電話,或許琤琤和許啟政吵架已經和好了,許啟政派了一輛車來接她。檬檬由琤琤照看,餘聲獨自一人走進了名禾。
她望了望“名禾醫院”四個金色的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想到了當初第一次來這個醫院,心中充滿著難以言說的驕傲,恨不得告訴周圍的每個人,她的哥哥,將成為這個醫院最優秀的一名外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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