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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面帶微笑,她在恍惚間,掃到最前面的那個男人,他的笑容如沐春風,邁著修長矯健的腿,正和一邊的中心主任說著什麼,主任臉上是鮮有的笑容。
餘聲感覺心頭的一塊像一塊浸水的棉花一般,忽然塌陷。那種帶著柔軟的鈍痛讓她幾乎連呼吸都困難。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他如她所料,終於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餘聲其實很少去回憶陪伴著他度過的近二十年,人的記憶很神奇,它會幫著自己的主人逃避掉那些想遺忘的時光。餘聲在最初的時候,也曾試圖用蠻力擦掉所有的回憶,後來發現是徒勞。結果在六年裡,她什麼都沒做,記憶反而變得模糊。
她想,大不了,再用下一個二十年,去忘記他。
主任向醫生們參觀醫院,談到驗配視窗時,所有人的目光移到這邊,餘聲一驚,猛地轉過頭,撥了撥自己的長髮,蓋住自己的側顏,直到那群人離開,她才敢抬起頭,慢慢回頭,周圍恢復了一片平靜。
沒有一點點痕跡,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作者有話要說:
☆、他
莊齊回到家裡的時候是晚上十二點,裡面意外的一片漆黑。他進門,脫下鞋子,開啟燈,放下包,進廚房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他去浴室衝了個熱水澡,洗完後抹了一把滿是水汽的鏡子,凝視著鏡子裡自己的臉。
這些年,他的面容其實沒有多大的改變,依舊是驚人的英俊,星眉朗目,鼻樑挺直,嘴唇削薄。聽人說薄唇的男人薄情,他想,或許說的就是自己。
莊齊勾了勾嘴角,自嘲地笑笑,薄情有什麼不好。若不是薄情寡性,他也不會坐上今天的這個位置。
披了件浴袍擦著頭髮走出浴室,意外看到半躺在床上的女人,連鞋也沒有脫下。她半閉著眼睛,雙頰緋紅,精緻的妝容微微有些花,面容卻還是媚人。
“你還沒有洗澡,一身的酒氣,給我起來。”莊齊按捺住心中隱隱的怒氣,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隱忍地開口。
她沒有理他,咕噥著翻了個身,把被子半捲到身上。
“葉語鳶我最後說一遍,你給我起來。”他冷冷地開口,語氣冰冷。莊齊是個沒耐心的人,受夠了她的置若罔聞,一把拉起了床上的女人。
葉語鳶被他弄得惱火了,站起來一把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瞪著他:“你莊大院長什麼時候管過我?你既然從來沒有管過我,拜託就堅持到底!”說完摔門出去。
莊齊在原地站了一分鐘,最後面無表情地把被套床單都換了,把原來的扔到門外,再“砰”地關上門,疲憊地躺到床上,望著天花板。
十分鐘後,他聽到鎖門的聲音和汽車發動的聲音。
葉語鳶又出去了,每一次都是一言不合,被他氣走,他早已習慣。身邊的好友好多次戲謔的跟他說,你老婆好歹是院長女兒,你得學著哄哄她,不然哪天她大小姐一個不高興去向她爸告狀,你這副院長,就永遠沒法轉正了。
那就讓她告。
莊齊漠然地答。
他和葉語鳶結婚六年,葉語鳶曾和他半是開玩笑地說過,還沒到七年之癢,就覺得好像到了盡頭。那時莊齊很想笑,他想,他們從來沒有開始過,又有什麼盡頭之說。
葉語鳶是個各方面都較為完美的女人,有一張漂亮臉蛋,家境好,爸爸是私立醫院名禾醫院的院長。葉語鳶性格很強,有自己的想法,不想呆在爸爸的醫院,人冰雪聰明,年紀輕輕就靠著自己當上了市醫院的主治醫師。
人生一片輝煌,直到遇上了莊齊,擁有了一段自以為不錯的婚姻,結果一敗塗地。
莊齊早上八點到醫院,他今天本沒有班,但是因為有葉院長的朋友要住進來,特意讓他早點過來,討論一下手術事宜。
“院長。”
葉振濤看到莊齊進門,刻板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站起來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讓秘書給他泡了杯咖啡。“莊齊,以後在醫院,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叫我‘爸’。”
莊齊微笑。
葉振濤對他很好,十分器重他,一方面當然是因為莊齊是他的女婿,但更重要的,還是在於莊齊自身。他很努力,工作認真,並且極有天賦,曾經完成過很多臺異常艱難的手術。這在他這個年紀,是非常難得的。因而葉振濤很看好他。
同時,他也慶幸自己當年,為著女兒,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這次入院的葉振濤的朋友,有些特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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