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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原本拿了一瓶五糧液在倒酒。
牛哥話一出口,他大手上青筋暴起,厚實的水晶瓶啪嚓一聲,爆碎!
水晶瓶爆成一團細小的碎片,四處飛濺,酒水嘩啦啦淌的滿桌。
牛哥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餐廳裡瞬間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王有才,一個個瞪圓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看到的東西。
那水晶瓶又圓又結實,居然被他一把握碎?
平常人想握碎一個生雞蛋都費勁,想把水晶瓶握碎那得多大的勁道?
這些混混一個個都是逞兇鬥狠的能手,可這會兒都覺得脊背上直冒涼氣。
這特麼還是人手麼?要是抓在他手上的不是瓶子,是人腦袋
一些個混混原本對馮秉綸擺這麼一場賠罪酒有點不以為然,這會兒算是徹底服了,老大就是老大,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碰上這麼個主兒,別說擺酒賠罪,跪下磕頭都特麼正常!
只見王有才緩緩站了起來,馮秉綸使出了全身力氣想拉住他,可不但沒拉住,反倒連被扯得身子懸空,也跟著站起身來。
馮秉綸懵了,他見過王有才發怒的樣,以為那就夠��說牧耍�飠岫��歐⑾鄭��矗�跤脅拍翹旄�揪兔話閹�被厥露��
牛哥更是張口結舌,本來都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他自己都沒發現,這會兒他的臉色,比紙還白。
他平時在縣裡橫著走,連馮秉綸在他面前都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啥時候害怕過誰?
可這會兒,眼瞅著王有才一步步朝他走過來,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往後退去,一下撞在身後的桌子上,後邊頓時人仰馬翻,他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強撐著嚷嚷:“別特麼跟我七不服八不忿的,老子今個有事兒得走,你要有種,就來幹老子,記住嘍,老子叫牛逼,牛氣的牛,牛逼的逼”
他一邊罵,一邊手忙腳亂的往門口竄,一路撞翻了三四張桌子,攪得餐廳裡一片混亂,話沒說完,人都竄得不見影了。
酒席這邊,王有才停住了腳,眯著眼看著門外,沒說話。
屋裡還是靜得一點聲響都沒有,馮秉綸整個人吊在王有才身上,牛逼都跑了半天了,他還是死抱著不肯撒手。
王有才歪頭瞥了他一眼:“撒開!”
馮秉綸嚇得一哆嗦,趕緊撒手,王有才這才撿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馮秉綸等人趕緊又是倒酒又是按摩的,繞著他忙活,王有才半天沒吭聲,好久才呵的一聲吐出口氣來,抄起桌上半棒子白酒,一仰脖,咕嘟嘟全灌了下去。
灌完,他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按,啞著嗓子問:“這個牛逼,很有來頭?”
馮秉綸正擔心王有才一肚子邪火全撒他身上呢,連忙讓人清場,人被趕得差不多了,他才低聲解釋:“王哥你不知道,牛弼是真牛逼啊,縣委書記是他親爹,公安局長是他親舅舅,聽說市委他家都有人!”
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這些個頭頭家裡都沒有帶把的,這一代的男丁合共就他這麼一個臭矬子,王哥你說,他能不被當成寶貝疙瘩供著麼?”
王有才沒說話,盯著餐廳大門,心裡琢磨,原來這傢伙是牛富強的兒子。
縣委書記牛富強是牛鐵生最大的後臺,如今他兒子又跳出來跟他叫板,這父子倆是鐵了心跟他過不去啊。難道他不在村裡的這兩天,牛鐵生也沒閒著?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馮秉綸只能忍氣吞聲了,想搬倒這父子倆,簡直是難比登天!
可就這麼嚥了這口氣,他非得減壽十年不可。
“我不信你小子會任由他騎在你脖頸子上拉屎,有什麼招,說!”
王有才覺著,馮秉綸絕對容不下牛弼,剛才他擺出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看起來好像很馴服,可像他這種人,肚子裡還指不定醞釀著什麼壞水兒呢。
馮秉綸一怔,緊接著乾笑:“我能有什麼招,人家要錢有錢,要背景有背景,像你老弟這樣的,拿什麼跟人家較勁?”
他要不這麼說,王有才還只是懷疑,可他這一否認,反倒露了餡兒。
王有才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爐火純青了,一眼就看出這小子言不由衷。
“行,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王有才說著,起身就要走,馮秉綸見狀急了,趕緊拉住他:“別,別,王哥,老弟是真心把你當哥,你等等。
他一揮手,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