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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成了開發辦的主任,牛鐵生就算吃不著肉,也能喝到點湯,可像鄭春發這樣的,恐怕就只能去喝西北風了。
鄭春發這是想腳踩兩條船,牛鐵生那條船要是沉了,他也不會跟著沉底。有這想法到不新鮮,可鄭春發不是牛鐵生的死忠麼,咋尋思起這事兒來了?
“嘿嘿,你敢說這話,你就不怕我跟牛叔打個招呼,他挖個坑把你們兩口子買嘍?”
鄭春發聽了這話,反倒笑了:“你跟牛鐵生不對付,早晚得分個你死我活,把我賣了,你能得著啥?”
“至少眼下能斷了牛叔一條狗腿!”王有才冷冰冰的哼道。
鄭春發臉色微變,不自覺的看向柳月花,柳月花白了他一眼,歪頭舔著王有才的耳垂兒發嗲:“王副村長只要肯答允一聲,你得到的好處,可不止這點呢。”
王有才笑得很奸:“啥好處,你那點糊弄人的活兒,就別拿出來說事兒了。”
柳月花動作也是一頓,王有才這話,直戳她痛處,她恨不得一口把他耳朵咬下來。
殊不知,王有才痛挫他們兩口子,就是想試探他們的話是真是假,把他們兩口子收到手下能得到多大好處他當然清楚,可萬一他們倆這麼做是牛鐵生授意的呢,這可不得不防。
柳月花只是稍稍頓了一下,緊接著就浪笑:“沒嘗過的東西,可不興亂說。”
王有才點了點頭,這兩口子的德行,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鄭春發有膀子力氣,卻沒腦子,啥事兒都是靠柳月花給他出主意,說柳月花是真正的戶主也不為過。要不然,鄭春發也不會連說個事兒都非得扯著他上家裡來說了,沒有柳月花在場,他根本沒底氣。
而柳月花雖然又浪又蕩,可沒好處的事兒她一般也不幹,想在她身上卡油,那也得有兩把刷子,能讓她看上眼才行,就像牛鐵生,一共才幹了她幾次,就把他家小鋪的錢匣子都交到她手裡了?
“你們不想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也成,我王有才也不是那種磨嘰的人,只要你倆真心跟我,拿下旅遊村之後,兩口泉眼,三年免租,這個條件咋樣?”
柳月花和鄭春發都是一愣,對視一眼,鄭春發頓時一臉喜色:“有才果然有魄兒,快人快語,比牛鐵生那個老摳搜貨強百套!那老逼樣的,拉出的屎都能往回抽。”
鄭春發上次給牛鐵生墊了五萬塊錢,到現在也沒拿回一毛來,這讓他很是記恨。
“等等,哪兩口泉眼?”柳月花嬌笑著貼在王有才身上追問。
“我一大老爺們,一口吐沫一個釘,既然這麼說了,當然是村子中間的泉眼,怎麼著,還想讓我給你倆寫個文書是咋地?”王有才伸出手指頭,勾著柳月花的下頜笑問。
“那倒不用”柳月花看得出,王有才絕不是那種肯把把柄留在別人手上的人。
“這不就結了,行了,讓我看看你倆的誠意吧。”
鄭春發看了看柳月花,柳月花微一點頭,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牛鐵生的底兒全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末了他還加上句:“有才你放心,從今個起,牛鐵生那邊一有啥動靜,我當天就支會你,保準他輸尿褲子都不知道是咋輸的。”
王有才琢磨著鄭春發交待的事,越琢磨,臉越黑,黑的跟鍋底灰似的:“沒想到這老流氓居然還有這麼一手,這要不是鄭春發臨陣倒戈,他豈不是輸定了?”
“挺好,往後你該咋整還咋整,別讓牛鐵生看出啥來,有事兒,我會招呼你。”
“得嘞,王村長你就瞧好吧,要不把那老摳搜貨拉下馬,我就白憋屈這些年了!”鄭春發紅光滿面的應承。
王有才站起身:“那行,我回去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月花給扯住了,她站起身湊到王有才近前:“王村長這麼急著走,是不是人家這點姿色,入不了您的法眼吶?”
她的聲音,有一絲沙啞,聽著就像是叫春的母貓,話裡的怨氣,更是衝得嚇人。
王有才嘿嘿一笑,手伸進裙子裡,在她滑溜豐滿的屁股上狠狠捏了兩把:“今個哥這老腰生疼,等哪天好點了,再來好好疼疼月花妹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偷眼瞄著鄭春發的臉色,果然見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快。
王有才暗笑,這就是個養不熟的狼崽子,給他再多好處,該翻臉的時候他也照樣翻臉。何況眼下還沒給他啥好處呢。
不過這事到也怪不得他,再大方的爺們,也不會真的甘心把自己婆娘送給別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