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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雖然事先她們都商量好了,誰也不準給王有才說好話,不準有意放水,但當她眼看著王有才一副既苦悶,又委屈的模樣時,心都要化了,滿腦子都是濃濃的不捨。
“他愛不愛我我不知道,可他愛徐嬌肯定不假。”
杜曉娟這話,引得其他三女都朝她看了過來,徐嬌更是忍不住問道:“曉娟姐咋這麼說,他折騰我折騰得最狠,我都想過上吊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當初不告而別走得無牽無掛,可你沒看到有才那兩年是怎麼過來的,整整兩年啊,我就沒見到他臉上有過一個笑模樣,經常看到他蹲在村裡那口井邊上對著井裡照,害得我生怕他哪天想不開跳下去。”
徐嬌嬌軀一顫,恍然想起兩人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是大半夜在那口井邊上碰的頭。
那天晚上月亮很圓,她還跟他開玩笑,讓他把井裡的月亮撈上來送她,她就跟他好。
誰都知道猴子撈月的故事,她其實就是在笑他,長得像個猴子。
沒想到當初的一句玩笑他記得那麼清楚,他坐在井邊幹嘛?難道,還真打算去撈月亮?把已經離開的她,再給撈回來嗎?
徐嬌頓時沒了聲音,扭頭看向王有才,眼裡登時就泛起了淚花:“這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王有才苦笑:“這麼丟臉的事兒我說它幹啥。”
王春蘭一見徐嬌要軟,趕緊出聲提醒:“哎,不是說好不準哭嗎,徐嬌你有沒有點出息!”
徐嬌心裡既感動又難過,哪有心情聽她說了什麼,可杜曉娟卻接過了話頭:“還有你呢春蘭姐,你記不記得當時咱們村裡鬧妖的事兒了?”
王春蘭一愣:“啊,是貓臉老太太那個事兒?”
“對啊,當時都說大灣村宋家的老太太,停屍的時候沒人守靈,讓野貓跳到了身上把魂兒過繼給她了嗎,然後她就詐屍了,專門挑在半夜的時候,鑽進年輕漂亮的閨女屋裡,啃她們的臉嗎?”
她一提這邪乎事,徐嬌和閻行雲都感到不寒而慄。
這件事發生在早年間,她們都是第一次聽說,但杜曉娟說得真切,她們都覺得臉上發涼,徐嬌忍不住好奇:“後來呢,這事跟春蘭姐有什麼關係?”
“那你得問春蘭姐啊,她自己的事兒你問我?”
王春蘭一臉無辜:“問我什麼?我也不知道啊,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
杜曉娟臉色微紅,剜了一眼王有才:“你不記得當時傳言說,只要帶上紅手鍊老宋太太就看不著了嗎?結果這傢伙想方設法的給咱們編紅手鍊,凡是他相中的閨女他都給編過一條?結果就你死活不戴,說是不信那個邪,有種就讓老宋太太去找你嗎?”
王春蘭聞言有點心虛,當時她是嫌他編得七扭八歪太難看,所以才找藉口不戴的。
“那時候不還小嗎,又懂啥了,再說這事兒跟他愛不愛我也不沾邊吧?你也說他人手一條,就差沒給老許婆子也編一條了。”
說著說著王春蘭忍不住笑了,心裡腹誹王有才這個花心大羅卜打那時起就已經發芽了。
可其杜曉娟等人卻都沒笑,杜曉娟一跺腳:“哎呀你還笑,你都不知道,就因為這事兒他在你家院外轉悠了一個多月,天天晚上去,不到天亮都不回家!”
“啥?”
王春蘭眼睛也瞪大了,有點不敢相信杜曉娟這話。可看她神色,又的確不像騙人的模樣。
“那會也是現在這個時令吧,天寒地凍的,他整晚蹲我家院外幹啥?”
“因為你家住得偏啊,你又不肯帶手鍊,他就怕老宋太太鑽你屋裡把你臉給吃了,就天天去給你守門。結果天亮回來的時候讓我撞見了不止一次,我問他他還跟我編瞎話,最後我嚇唬他要把他送的手鍊扔了,他才說了實話。”
王春蘭聞言一把扳住王有才的肩膀把他的臉給揚了起來:“有這事嗎?你怎麼那麼傻?”
王春蘭的口氣很衝,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她聲音都有點變動靜了。
王有才苦笑了兩聲:“曉娟姐才編瞎話呢,你別聽她瞎叨叨,我是上山拽柴火回來讓她碰上了幾次罷了。”
“哼,編,你再編!拽柴火,柴火在哪兒呢?”
王有才不言語了,此時他也被杜曉娟的話勾起了對那些年的回憶,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要說打那時起,他就對她們有想法吧,那純屬瞎扯。
當時也就十來歲,連男女之間怎麼做都不知道,哪能惦記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