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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嚇了一跳,眯著老眼問道:“你們家大人是誰?”先前侍衛過府來請人時,只說他們家大人生病了,也沒有說是誰。由於天黑,又被侍衛直接拎進溫府,是以大夫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到了什麼地方,自然也不知道生病的人的身份,還以為是某個權貴家族裡的少爺之類的,而且看那模樣這般年輕,心裡猜測或許是出仕不久的小官員。
侍衛朝大夫一笑,憨厚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情,“我家大人正是當朝太師溫良溫大人,也是皇上御用的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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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翠姑娘照著大夫的吩咐給溫良退溫,看他睡得不安穩的神色,心裡泛起一種麻麻的疼。
她覺得,溫良會感染風寒都是鎮國公的錯,若不是他今天拿茶杯砸溫良,又潑溼了他的衣服,也不會因為沒有及時換衣服而著涼。可是鎮國公又是自家夫君的親生父親,也是她要孝順的公公,又不能表現出不滿及遷怒,不然要被人說不孝了。
可是,她真的覺得溫大人現在會睡得如此不安穩,絕對是今日父子倆的吵架。或者也要怪引起他們吵架的自己?可是她再怎麼大度,也無法認同公公要讓自己夫君休了自己。
正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穿著一件單薄外袍的玉笙扶著一位老婦人過來,兩人皆是焦急地詢問情況,青衣代為一一答了。
“好好的,三少爺怎麼會生病?”老婦人傷心地抹著眼淚問道。老婦人是鎮國公府裡的玉嬤嬤,是玉笙的親生母親,她原是溫良孃親身邊的丫環,後來溫良出生時,恰巧生了孩子,便由前鎮國公夫人安排做了溫良的奶孃,使得溫良十分敬重她,將她當成了自己的長輩一般。溫良在成親後,便將玉嬤嬤接到府裡來照顧她。
如翠姑娘回答道,“玉嬤嬤,可能是夫君今日受了傷時,又被潑溼了衣服,後來出門時吹了冷風,所以才會生病的。都怪我,沒有注意到夫君生病。”聲音裡也有幾分自責。
白天時,他們沒有參加鎮國公府的席宴就離開了,如翠姑娘當時不放心,便拖著他到一間藥堂讓大夫看傷,大夫說只是皮外傷並不嚴重,加上溫良也沒在意,直到晚上睡覺時都好好的,可誰知睡到半夜會發起了高燒。
溫良在鎮國公府受傷之事管家是知道的,玉嬤嬤和玉笙卻不清楚這事情,此時聽到她的敘說,便知道她們家少爺估計又和鎮國公吵起來了,而這次鎮國公竟然直接動手傷了自己兒子,皆讓她們有些吃驚,雖然溫良小時候頑劣時,鎮國公也動過家法,可是自從溫良去了邊境後很少有發生了。
玉嬤嬤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嗚咽道:“老爺怎麼能這樣三少爺是他的孩子啊嗚嗚嗚夫人,您錯了,您死了三少爺只會更可憐”說著捂著嘴抽泣起來,似乎是想到了死去的前任鎮國公夫人了,心中更是悲傷。
聽著玉嬤嬤的哭聲在場的人心裡都不好受,如翠姑娘怕她年紀大了哭傷了身子,趕緊安慰。
“為什麼三少爺會受傷?三少夫人,您當時為什麼不阻止他們?”玉笙紅著眼睛,忍不住問道。
玉嬤嬤嚇了一跳,厲聲道:“玉笙!”
玉笙卻不理會,雙眼瞪著如翠,失了平時的穩重溫婉,憤恨不平,眼裡還有濃重的傷感悲痛。
如翠沒有注意她,將覆在溫良頭上已經發熱的溼毛巾拿開,漫不經心道:“你在質問我?”
“我沒有質問夫人的意思。”玉笙壓抑著聲音道:“只是我知道三少爺心裡的苦楚,老爺是三少爺的親生父親,三少爺心裡也是敬重他的,只是一些事情讓他們父子無法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話罷了。您作為三少爺的妻子,您當時應該勸著三少爺,莫讓他與老爺倔,這對三少爺沒有好處”
如翠將溼毛巾丟給青衣,抬頭看她,平靜道:“你連他們為何吵架都不知道,又說什麼讓我勸著夫君?玉笙,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玉笙臉色僵了僵,瞪著她的眼眶有些眥裂,心中恨道:我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十幾年來才會安安份份地呆在鎮國公府為三少爺暗中打理他的事情!而不是像你這般作為一個丫環卻不守規矩,勾引了我家少爺,繼而成為了這府裡的女主人!!!我家少爺應該配得上更美好的姑娘,而不是一個出身低劣的女人!!!
“我”
“玉笙,你怎能和夫人這般說話?!”玉嬤嬤驚怒道。
玉笙的臉色越發的僵硬,半晌,終於垂下眼簾,遮掩住裡面的情緒,啞聲道:“三少夫人,是奴婢錯了。”說著,玉笙跪了下來,低聲道:“只是奴婢真的擔心三少爺,三少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