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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被她買掉的黑不伶丁的小丫頭會有這等造化,竟然嫁了當朝太師溫良為妻不說,還是鎮國公府的媳婦,這身份尊貴著,看她剛才出來時,前擁後簇的丫環嬤子,威風極了,不管怎麼樣她都得巴結著。
那少女麵皮比較薄,微微羞紅了臉,侷促地站在那裡不敢說話。
如翠摸摸小姑娘的發,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們是誰,正要問清楚呢。”
聞言,不待侍衛解釋,中年婦人趕緊說道:“大妞,你真的忘記嬸孃了麼?咱們夏家村裡老夏家啊,你爹是夏大樹,你娘閨名叫桃花,你小名叫大妞,大名是翠茹。你出生時,嬸孃還抱著你呢。你三歲時,你爹孃相繼去逝,你二叔便將你接到家裡來養,若不是那時候實在是苦得活不下去,你也不會被劉伢子帶出村子,那劉伢子明明說是帶你到鎮上去做員外家小姐的貼身丫環的,可誰知這黑心肝的東西竟然出爾反爾,將你帶到了外地,咱們就再也沒有聽過你的訊息”
中年婦人說得深情並茂,說到這裡,開始用一條陳舊的帕子擦著眼裡的淚水。旁邊那姑娘顯然第一次聽到她孃親說這事,杏眼圓瞪,有些驚訝的模樣。看來在她心裡,估計是沒有聽過自己這堂姐的事情的。
管家明叔看了看那激動的中年婦人,又瞅向如翠,發現她坐在上首位置於上神色冷淡,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便極有眼色地示意餘下的僕人都出去,連那來報信的侍衛也打發了,只留下自己和如翠的貼身丫環伺候著。
中年婦人猶在激動地說著,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倒是那少女注意到了,臉上的不安更深了,甚至有些羞臊難堪。
“大妞啊,那些人真是太過份了,竟然欺負咱們老夏家沒人,若不是你二叔感染了風寒過世,咱們孤兒寡母怎會被人如此欺辱?大妞你現在不一樣了,你可要為嬸孃和你妹妹作主啊”
等她哭訴告了一段落,如翠方說道:“我記起來了,你確實是嬸孃。不過,我好像記得當時是嬸孃你作主將我賣給人伢子的。”
“什麼?有這種事情?”溫彥平怒目而視,袖子一抖,一把短劍在手,殺氣騰騰地盯著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僵硬地看著那柄泛著寒光的短劍,可不敢將它視作小孩子的玩意兒,趕緊陪笑道:“不不不,那時嬸孃和你二叔叔一樣是不想讓劉伢子將你帶走的,可是咱們家實在是揭不開鍋了,你柱子哥又病得厲害,需要銀子買藥,實在是沒法子了”又是一陣哭天搶地,同時偷偷看著如翠的臉色,就怕她心裡有疙瘩,將她們母女倆轟出去。
如翠聽了許久,方道:“原來是這樣,對了,這就是二叔家的妹妹麼?叫什麼名字?”
見如翠臉上帶笑,夏嬸孃心中一喜,趕緊將女兒拽了過來,說道:“這是香茹,小名是小妞。你們姐妹倆都長得像你們奶奶,聽說你們奶奶可是咱們夏家村最標緻的姑娘了,當年她嫁給你們爺爺時,你們爺爺可不知道被村裡多少人羨慕”
眼見又要嘮叨起來,如翠打斷了她的話,“嬸孃,柱子哥呢?”
夏嬸孃臉上一僵,然後嗚咽一聲,抹淚道:“三年前,你柱子哥得病去逝了,他才剛娶了媳婦呢,還未給咱們老夏家留下一滴血脈就走了,讓咱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可真是剜著咱們的心肺。你二叔也因為柱子的去逝而病了,這身體每況愈下,今年咱們村子也發了洪水,洪水退後不久,村裡的老人孩子都生起病來,有銀子也請不到大夫,買不到藥,你二叔支援不住,就去了”
如翠面露傷感之色,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顯得凝滯,那叫香茹的少女見母親哭泣,自己也紅了眼眶。
半晌後,如翠方道:“一切都過去了,嬸孃和妹妹一路上辛苦了。來人,帶嬸孃下去梳洗休息。”
見如翠態度軟和,夏嬸孃終於放下心來,高高興興地拽著女兒跟著丫環離開。
夏家母女離開後,如翠再次將那侍衛叫進來詢問溫良在江南的情況,還有他讓人送這對母女過來是什麼意思。按如翠心裡的意思,她根本不想認什麼親戚,就算那堂妹和她長得極像,也生不出什麼喜悅的心情。
莫說她不顧念親情,雖然當時年紀極小,可是她很清楚地記得嬸孃的嘴臉,簡直將她當成了吃白飯的拖油瓶,恨不得她直接消失。劉伢子來的時候,她可是躲在一旁清楚地聽到嬸孃和劉伢子說話,嬸孃對劉伢子說,希望將她賣得遠遠的,最好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不用管她死活,只要她爬不回這夏家村就好,所以最後她才被輾轉賣到了京城。
“大人平日忙了一些,不過身體安好,沒有什麼事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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