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念頭一出,就連鬱安之自己都嚇了一跳。就算心中拼了命的否認,可是卻再也阻不住各種不好的想法冒頭,心中是越想越亂,越想越慌,各種念頭宛若洪水般擊潰了厚厚的心牆,逐漸氾濫而出,佔領了他所有的思想。
煩亂的思緒還沒理出個由頭,胃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冒。
鬱安之強撐著坐起,下庭撕裂般的疼痛也被腹部上湧的嘔意壓過,顧不上全身的痠軟,他緩緩挪動著無力的腿腳踉蹌著往洗手間走去,腳下卻一個不注意被絆倒。
鬱安之渾身赤果,狼狽地趴在地上,胃裡被強忍著的不斷上湧的酸澀感被外來的力道衝擊,他再也忍不住地吐了出來。
難聞的氣味瞬時瀰漫在本就不甚好聞空氣中,帶著粘液的穢物沾了鬱安之滿身,他卻沒有力氣去擦。
吐了半天,直到胃裡再也吐不出東西,總算好受了許多。鬱安之翻了個身,躺在了冰涼的地板上,燈光傾瀉而下,照在他的身上,所有狼狽無處遁形,身上青青紫紫的掐痕吻印與一旁潔白細膩的面板形成強烈的對比,他就彷彿剛剛遭受了巨大的蹂躪被人丟棄在街邊的少男少女,旁邊是一灘散發著異味的黃白液體。但卻沒有哭哭啼啼,只有身體裡存存蔓延的絕望。
他,沒有來。鬱安之頹喪地想,不知道蕭雲卿是否聽到動靜,又或者聽到了動靜卻無動於衷。果然是對他沒興趣了嗎?
略長的劉海下耷,緊緊貼在了被冷汗浸潤了的額頭,零零散散地擋在了眼前,讓頭頂的燈光變得有些迷離,漂亮的眸子隱在暗影裡,模模糊糊地只剩一片晶瑩的水色。半晌,隱忍許久的淚水終於順著略有些狹長的眼角劃下。
鬱安之咬緊了下唇,努力壓抑喉間的哽咽,卻仍舊避免不了有絲絲細微的嗚咽溢位唇角。全身各種疼痛一起湧上,卻仍是抵不住心臟處綿延的傷痛,就像心臟被破開了個小口子,初時不覺得,待到發覺時,原本只是細小的劃痕早已經被淋漓的鮮血撕開了巨大的缺口,再也阻不住氾濫的悲傷與疼痛。
他努力地蜷縮起自己的身體,伸長手臂緊緊抱住自己顫抖的身軀,彷彿這樣才能在滿室的淒涼與孤寂中找到一絲暖意,才能在能讓所有狼狽無所遁形的明亮燈光下保持一點尊嚴。
而另一個房間裡,蕭雲卿高大的身軀斜斜地倚靠在床上,指尖夾著香菸。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悽清的月光從拉開的窗簾傾灑進室內,打在蕭雲卿身側的床頭櫃上,上面放著一個水晶菸灰缸,裡面橫七豎八滿滿都是吸剩的菸頭。昏暗的房間裡煙氣繚繞,蕭雲卿心情沉鬱地直直坐了一整晚。
☆、02 生病了?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悽清的月光從拉開的窗簾傾灑進室內,打在蕭雲卿身側的床頭櫃上,上面放著一個水晶菸灰缸,裡面橫七豎八滿滿都是吸剩的菸頭。昏暗的房間裡煙氣繚繞,蕭雲卿心情沉鬱地直直坐了一整晚。
外面的天剛矇矇亮,微煦的陽光衝破了厚厚的雲層,灑向了大地。
“唔”一聲呻/吟從嘴角瀉出,躺在地板上的鬱安之動了動,隨即睜開了眼睛。
捏了捏四肢,動了動身體,才發覺到自己竟然就在地板上睡了半夜。
強忍著各個關節肌肉的痠痛與麻木坐了起來,臥室裡還是昨天他睡著時的樣子,凌亂、髒汙又淫/靡。
鬱安之本來就是個有些小潔癖的人,看了看自己髒兮兮赤果果的身體,還有後面無法忽略的粘膩感受,小性子頓時發作,也顧不得煩惱昨天夜裡還在糾結的蕭雲卿的態度問題了。揉了揉冰涼的四肢就站了起來,扶著小腰僵著小背,小碎步地挪進了浴室。
當身體沉入浴缸的時候,略有些發燙的清水頓時緩解了身上的疲憊,三兩下洗乾淨身上的汙穢,鬱安之半蹲下/身,耳尖泛紅地向下伸手。當顫抖的指尖觸碰到那處的褶皺時,一張俊俏的面容紅的都快滴血了,雖然這一個月來每次都是他自己清理,可他卻還是不習慣。
修長的手指顫顫巍巍地將身體裡的灼液清理乾淨,他終於長舒了口氣,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哪知動作太猛,清晨的低血糖好似比往日更加嚴重,腦袋瞬時嗡的一響,眼前一片漆黑,撐著牆的手掌一滑,差點一頭栽進裝滿洗澡水的浴缸裡。
這要栽進去,估計他就爬不起來了。不知道假如蕭雲卿晚上回到房間看到渾身趴在浴缸裡時已經死的透透的他的屍體時會是什麼表情?
千鈞一髮之時,鬱安之還不忘調侃地自問,可老天爺卻偏不讓他稱心,手肘被置物臺一擋,一卡,架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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