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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躺了一個嚇暈的車伕,誰也看不出來這裡曾經有過任何的靈異事件。
這讀書人上來對二人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見過兩位大仙。”
前後反差這麼大,四郎不禁狐疑的看了饕餮一樣。
“你既然已經死去多時,為何不如輪迴?”饕餮冷冷道。
“啟稟大仙,我是今年荊州府推舉來汴京參加考試的書生,叫做張魯。前幾日無辜為人所害,怨氣鬱結,渾渾噩噩的遊蕩在這條小巷子裡,今日幸好遇見兩位出手相助,才能夠恢復神智。”
“那你還記得是誰殺了你嗎?”四郎問。這麼恐怖的手法,想來不是個變態就是個厲鬼乾的。
那書生露出個思考的模樣,然後抱住頭道:“實在不記得了。我只記得自己剛來京城,似乎不曾得罪誰,這幾日除了拜訪一些達官顯貴,向他們投遞自己的詩文希望獲得賞識外,並沒有遇到別的什麼事。實在不知道誰會故意將我殺了,還取走了一件對我十分要緊的東西,最後將我殺死分屍。”
四郎原以為是普通的謀財害命,此時聽他這麼說,也覺得不對。這汴京城裡的地痞流氓四郎也認識一些,雖然小惡不斷,也不至於作出這種殺人分屍的事情。這種事不像是謀財,倒像是仇殺或者妖怪所為。
“你還記得究竟取走了你什麼東西嗎?”
張魯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為何,我記憶似乎缺了一塊。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不過,我還記得與我一同上京的有四個人,我和一個叫郭成的坐在東萊客棧。何昌與趙宣因為來的遲了,沒有房間所以暫時住在有味齋。”
四郎想一下,自己家客棧確實收拾了二樓幾間不常住的屋子給湧進來參加秋闈的學生們。
似乎其中確實有一個姓何的與一個姓趙的。
☆、狀元腐2
因為剛才露出了尾巴和耳朵,四郎乾脆變回小狐狸,被陶二哥籠在袖子裡領回了家。
兩隻妖怪加上一隻鬼回到有味齋的時候,已近亥時,店裡稀稀落落的坐了幾個晚歸的書生,各自捧著一碗白生生的東西在吃。華陽等都不在店裡,只一個槐二,正在收拾桌椅板凳,打算等主人家回來就打烊。
張魯識趣的在門口和二人告辭,說要自己去尋訪兩位同鄉。陶二告誡他不許弄髒自己的地盤,就隨他去了。
二哥揣著小狐狸回來後院的時候,剛才陰沉沉的天色已經放晴,月亮也探出了頭。如同一個噴香的大月餅掛在天上。
四郎今天受了點驚嚇,如今有些睡不著,就從被子下面一拱一拱的挪到陶二哥的咯吱窩裡,問他:“把張魯放著不管,這樣好嗎?”
陶二半倚在床頭,曲著一條腿。手裡拿著一封信箋樣的東西邊看邊漫不經心的答:“有什麼不好?他因為身體不完整,所以心有執念,又想要查出來自己怎麼死的,才身化厲鬼。這種厲鬼一般都會失去理智,憑一點怨氣瘋狂害人。我幫他保持了理智,想來他在有味齋裡也不敢亂來。”
四郎聽了這話,大大鬆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明天一開店就發現來投宿的書生都成了肉塊。
至於陶二哥沒有積極主動去追查真兇這件事,四郎也表示理解。畢竟有味齋可不是道士家開的,不做見到厲鬼就去超度的義務勞動。再說,鬼和人,誰比誰更無辜,有時候還真是不好說。四郎在心裡默默替今晚要和厲鬼同屋的何昌和趙宣點一根蠟燭。
不過,想來冤有頭債有主,張生也只會去找害了自己的人吧?
四郎想了想又問:“萬一害張生的不是人怎麼辦?”
陶二挑了挑眉毛:“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的。”
因為有味齋裡全是妖怪,所以饕餮就要保證自己地盤上的鬼怪都不會太過分,免得惹來佛道兩路的厲害人物。饕餮雖然不怕他們,但是動靜鬧得太大,自家小狐狸肯定不能繼續在汴京城開鋪子玩。
如果真有一個混在人群裡的不安定分子,不論是人是鬼,操控欲極強的饕餮都打算將其找出來,起碼做到自家心中有數。
說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就好比現代成了氣候的黑道幫派,各自有套做事的規矩,能夠與白道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而那些不講規矩,一味逞兇鬥狠,什麼都敢沾手的新幫派,往往會遭到黑白兩道的合力打壓。
其實四郎問這麼多,不過是好奇而已。他心寬,也不認為妖鬼和人類有什麼需要區別對待的地方。今天雖然冷不丁被張魯嚇一跳,在二哥的胳肢窩窩裡拱一會,就飛快的平復了心境。
再者,四郎也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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