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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還罷了,長夷這裡的千日酒都是多年前阿瞞還在時釀的,小麒麟最愛來這裡蹭酒喝,以前長夷都只拿自己新釀的那些敷衍他,今天竟然要開封一罈陳釀。於是小麒麟總算不執著於不死藥和收小弟了。
長夷發了話,不一會兒就有侍女搬出個墨色玉石打造的矮几,又取一塊雲毯鋪在桂花樹下。這雲毯也不知是如何織成,四郎坐在上面,覺得又舒服又熨帖,彷彿置身雲端。
長夷親自提著一罈酒走了過來,正要開封。忽然有侍女疾步進門,說宮中有要事稟報,請長夷出去說話。
四郎微微覺得奇怪,那侍女的衣襬上面有幾個紅色的斑點,看著像是特意染上去的紅梅花瓣。
可四郎直覺那點點紅斑倒更似鮮血噴濺而上的痕跡。按說這崑崙山應是世外桃源一樣的仙境,人人心如止水不染塵埃,四郎卻明顯感到那侍女有種極力壓制的興奮和淡淡的血腥氣。
別問四郎為啥連淡淡的血氣都能聞到——饕餮殿下有時候早上回來就帶著這種氣息,這種雖然極力遮蓋但還是洗刷不去的嗜血之氣。
四郎表示:與變態同居的日子真是亞歷山大。
因為饕餮不在身邊,四郎遇事就會多想想,否則無知無覺的做了被城門失火殃及的池魚,那也未免太悲催了。當然,麒麟是能辨善惡的瑞獸,他既然與長夷如此親近,想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四郎倒不是擔心自己。他也是個男人,也希望保護自己的情人。
如今局勢不太分明,月母宮似乎暗藏著什麼玄機,四郎莫名有些焦躁:饕餮雖然天生神獸,可是他脾氣不好,還有精神病,萬一在這群仙聚集之處犯了病
就算饕餮真是吊炸天的上古神獸,在崑崙仙山黑化也討不到好處吧?
想到這裡,他下決心要跟出去看看,抖抖毛正要往外跑,就被小麒麟一把抓住尾巴,霸氣的命令道:“小狐狸不準走,快給我倒酒。”
剛才長夷隨手把酒罈子放在了四不像的面前,被他一蹄子敲開了封口,但是他不能化形,酒罈子對於他的體型而言大了點,於是決定要自己的準小弟給倒酒。
被他這麼一打擾,長夷和那個侍女已經不見蹤影。四郎只好悻悻然變回人身,心不在焉的給小麒麟倒酒。
小麒麟才不是什麼體貼的乖孩子呢。
他一點不體諒自家小弟的心事,而且屬於一喝酒就話多的型別。邊喝酒邊給四郎叨叨:“你可不能亂跑,上次我說小花妖被女怪物砍掉雙腿的事可不是嚇你哦。以前這裡有個叫阿瞞的小妖怪,千日酒釀的最好,後來就不見了。師傅說他被妖怪捉去人間啦。”
似乎想到了自家不靠譜的師傅,小麒麟小聲的咕噥了句:“師傅騙人,明明是長琉”
因為是誹謗自家師傅,小麒麟這句話說得很小聲,四郎沒聽太清。
小麒麟這個話癆又繼續說道:“以前阿瞞就和長夷關係最好,他們都是草木化形,所以長夷向來很照顧阿瞞。可惜後來阿瞞不見啦,之後長夷又種了一棵丹桂,還常常喝酒,有時候一醉就是幾百年,管理宮務的事也沒有以前精心,都交給長琉那個醜八怪。長琉可討厭啦,把我喜歡的小仙子都換成天庭來的討厭鬼。”
抱怨一陣,他又仰起小腦袋問身邊的四郎:“長夷為什麼不管事了呢?唉~師傅說是因為她很傷心。可是長夷為什麼要傷心呢?”
四郎本來有些在意那侍女裙上的血跡,此時聽了小麒麟的故事,似乎若有所悟:原來“當年誰幻銀橋,阿瞞兒戲,一笑成痴絕”是應在這裡。可是長夷給饕餮下帖子為什麼要提到阿瞞這個早就死去多年的崑山小妖呢?
而尤其叫四郎在意的是這次自己失蹤了很長時間也沒見饕餮過來找。
當然,四郎並不是有什麼怪癖,非要被饕餮時時管著才舒服。
只是就他對饕餮的瞭解,那位殿下打心眼裡不覺得四郎有在自己視線之外自由活動的權利,如今緊迫盯人的殿下居然任其在陌生的崑崙山野跑,的確非同尋常。
四郎心中盤算:饕餮沒過來找自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他也處於危險之中,沒工夫過來找自己;第二就是他在做一件不希望自己看見的事情,就像以前他常常在自己熟睡後離去,天明時帶著微不可覺的血氣歸來一樣。
想到入陣之前饕餮特意叮囑自己不能亂跑,難道他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會被人惡意的丟在陣中?
如果這次事件都是饕餮和長夷有意安排的話,那麼他們究竟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