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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換了一塊牌匾,寫著有味齋三個大字。樓門比食肆本身的二層樓犀脊要高出那麼一點,也是繁華的清明坊河市區最高的建築了。食肆下部有一段與欄板高度近似的固定擋牆,擋牆外有一小片區域,種些當時人家用來護院的荊棘一類植物。
次門向著洄河而開,掛著酒幌和酒帘,酒幌上寫“新酒”字樣。還有一排青石壘成的小階梯延伸到水中,來往的商船漁船畫舫都可以在這裡打尖歇腳。店主人家住在食肆的後頭,很多開間以圍牆圍成較小的院落,也是一面臨水一面臨街。院落裡頭兩棵大槐樹,看著像是有些年頭了。
聽說這屋子有些不乾淨,所以一直也沒賃租出去,閒置了有二、三年,如今總算迎來他的新主人。
陶二看到四郎吃驚的樣子,心裡十分自豪,摟著四郎,帶著跟班蘇道士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蘇道士:(╰_╯)#
一走進店門,四郎就看到槐大槐二華陽等熟悉的面孔迎了上來,小麒麟不在,據說已經被殿下扔回了崑崙山。眾妖都圍著四郎噓寒問暖,個個大罵那拍花子的惡道。
蘇道士:
眾人說笑歸說笑,鬧了一陣,就有客人上門來。於是四郎又做回了老本行,洗了手忙忙進了廚房。雖然廚子不是什麼風光的職業,但是四郎真的很喜歡,其實饕餮在人間零零碎碎的日常花銷,一直是用四郎賺來的錢,而且,饕餮跟著四郎,不僅有各色美食供應,還以四郎用人間美食交換而來的各種為食這麼一想,的確是四郎在豢養饕餮,而不是饕餮包養了四郎。
擔負養家餬口重擔的四郎走進廚房一看,廚房也是熟悉的樣子,連柴米油鹽都放在固定的位置之上。聽說是華陽領著一幫小妖怪親自收拾的,雖然這一切不過是妖怪們的幻術,可是他還是很領這份情誼。
四郎也沒有忘記蘇道士,儘管蘇道士至今不肯鬆口,但四郎早就把蘇夔當成師傅一樣對待,所以一到有味齋就吩咐華陽給道長安排房間住下。
店中妖怪雖然不喜歡道士,可是既然兩邊暫時簽訂了盟約,那麼短時間內妖怪們也就預設了蘇夔的存在。
宋正明年輕時候在白記米鋪裡當夥計。那時候,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鄰居,叫做羅阿九,家裡是天水巷裡替人漿洗衣物的。阿九和宋正明兩小無猜,到兩個人長到十二三歲的時候,宋正明的母親就去羅家提親,兩邊訂好了婚約。
後來宋正明的父母過世,等他守完孝再去羅家提親,羅嬸孃卻要求三十貫錢並一匹好馬作為聘禮。
宋正明一個窮小子哪裡出得起這樣的聘禮?雖然有婚書,可是當朝的禮法是把交付聘財作為婚姻最終成立的必要條件,所以這婚事自然沒有成。
當時流行財婚風尚,在議定婚姻的時候,男方聘財的厚薄,女方妝奩的豐儉,均是雙方需要認真考慮的問題。這並不只是對男人的要求,對女子也是一樣。一個沒有豐盛妝奩的寒門女子,想要嫁的好,簡直是難上加難,就算是同階層的男子,稍微有些本事或者自視甚高想要一飛沖天的,都願意去娶那些有大筆嫁妝的富家千金或者士族庶女。
男人在婚姻上頭,有時候比女人更加務實,嫁女娶婦被當時許多寒士當成獲取財富,攫取、鞏固和擴大封建等級地位和特權的一種手段。富家女兒,求婚的道路相屬。貧家女兒,直到老大也沒人理睬。
這種風氣,在重商爭利的江城尤為明顯。當時有人譏諷的說“江城中人談婚論嫁,不問賢不肖健病,而但論財貨,恣求取為事。當其為女子時,誰人不恨 及為母婦,則亦然。”說的是江城人談婚論嫁只看錢財多少,不看對方人品,而且做女子時因為這些而被人挑剔,到成為母親時,又繼續挑剔別家的女兒。可見這就是江城的傳統了。
當然,這麼一來,便造成了江城中出不起嫁妝的貧家女子想要高嫁幾乎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給人做妾。
宋正明願意取阿九,一個是因為兩情相悅,他自己也沒有攀龍附鳳的打算;第二個也是他自認為兩家算是門第相當,誰也別嫌誰窮。所以提婚的時候,宋正明心裡覺得娶阿九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哪知道被羅嬸孃一盆冷水澆的透心涼。
就在他被羅嬸孃的冷水潑得心灰意冷之時,恰好白家米鋪的掌櫃想要給自己獨生女兒招一個上門女婿,看中了精明能幹的宋正明,於是宋正明一氣之下就點頭答應下來。
阿九的母親,這位羅嬸孃也是個拎不清的人,她自認為自家雖然窮困,但是女兒不論長相、德行還是女紅,都是一頂一的好,總是不肯降低標準,可是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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