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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的包子小水。
“你自己找蟲子,小水別理他。快過來。”四郎把小水拉起來,給他洗過手,又塞了一個蒸熟的帶殼筍,讓他在一旁自己剝了吃。
黃雀只好罵罵咧咧的自己開始找竹蟲。四郎也不理他,兀自取了小水做好的花泥,加了適量白糖蜂蜜醃製後,用一個模子把花泥壓成餅備用。這是在做玫瑰糖。
玫瑰糖制好後,四郎用面一斤,香油四兩,白糖四兩入熱水化開和勻作為餅坯。又用做好的玫瑰糖加胡桃白仁,榛子松子仁,以及煮過七次、去皮去尖的杏仁,再加薄荷、小茴香一同擦勻作餡。包好後上烙鍋,兩面沾芝麻酪熟。百花之中,唯有玫瑰和桂花能夠去汁液而香味不散,可以以此法做糕餅餡。
小水吃完一個帶殼筍,也不知道偷懶,立馬跑過來幫著清洗藤花花瓣,用白蜜醃製好。四郎以桃仁,蜜沁花瓣等為原料,加麵粉,白油做餅,做好後形圓乳白,甜香味美。因用鮮花入餡,餅中便帶有藤蘿花的獨特清香。
除了這兩道素淨的鮮花餅外,還有一道玫瑰肉糕。是用蕨芡做粉,紅糖,熟肉,花生米,核桃仁,糖玫瑰等為原料製成。成品形似嵌有白花的紫檀木片,色彩分明,光亮美觀。
做好了糕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四郎走出燈火通明的廚房,院子裡靜悄悄的,槐大槐二在前頭忙,青溪華陽被派出去做調查,胡恪和殿下不知道去了哪裡。整座後院很安靜,雨滴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一陣夜風吹來,掛在屋簷上的風鈴忽然叮噹叮噹響了起來,好像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撥弄著。
四郎忽然警覺起來,他感到了很濃重的陰氣。
槐樹上不知道被誰掛了一盞老舊的紙糊燈籠,裡面已經沒有了燃料,這時候卻忽然自己燃了起來。投下的影子很蠻橫很古怪地在被雨水打溼的落花上洇開來。火焰閃爍跳躍,漸漸向四郎飛了過來。
四郎日日習練道士教他的參同契,也初窺道術門徑,不再像以前遇到妖怪時那麼被動。此時他凝神一看,只見那火焰中隱現的,赫然是一張女子的臉!
那張臉變幻不定,一會兒宛如好女,一會兒又血肉淋漓。四郎全神戒備,捏著道士教他的法決,對著燈籠大喝一聲:“滅!”
那燈籠猛地向後飛去,道士的身影在槐樹下緩緩顯現出來,他看了四郎一眼,點了點頭:“反應還算快。我還以為你會被女鬼打得滿地找牙呢。看來你這段時間並沒有偷懶。”
四郎撓撓頭,好吧,便宜師傅就是這個風格。開始四郎還真以為有大膽的妖怪潛入有味齋了呢。
“道長,今早來的那位姑娘怎麼樣了?她的籃子還在我這裡。”四郎想起來早上忽然不見的賣花女。“我看她肩膀上的陽火雖然很弱,但是卻生生不息,不像是有兇險的預兆啊。”
燈籠飛到了道士手裡,變成了一盞幽暗的橘黃色小燈,裡面有一個穿著十二層紗衣的女子剪影:“你看的沒錯。我一見賣花女,也看出來她的確是被鬼附身了。不過附身的鬼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反而像是很小心的在保護她的陽火。賣花女說自己撞了鬼,硬要我給她驅鬼。我就把那個女鬼的魂魄附在了燈籠上頭。結果她看到燈籠裡的背影后忽然哭了,說這是她姐姐。”
四郎走到道長身邊,彎腰撥動燈籠,可是不論他怎麼轉動燈籠,裡面的女子總是背對著他。“你把跟著她的鬼捉了回來,我看這鬼也不怎麼強大嘛?不過靠死前的一口怨氣撐著而已,那個賣花女怎麼會看到她的?”
道長嘆了口氣:“的確並不強大。她昨晚能出來追著自己妹妹跑,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大概是姐妹之間有些神奇的感應吧,所以賣花女才能看到她。”
“這個女鬼真的是賣花女的親姐姐?她嚇自己妹妹做什麼?”四郎直起身子,有些奇怪的問。
道長點點頭:“的確是賣花女的姐姐。賣花女說自己被鬼追趕一夜,我聽她的描述,倒像是這個女鬼特意把她往有味齋這邊攆一樣。女鬼含冤而死,大約是希望自己的妹妹替自己查明死因吧?同時也希望妹妹能夠平安無事,才跟在她身邊守護著她。白日觀氣之時,我發現花市河房那一塊黑氣很重,裡頭必定有些古怪。”然後道長把昨晚的賣花女遇到的事情給四郎講了一遍。”
四郎聽完點點頭:“其實賣花女就算不跑,這個女鬼也沒有害人的能力吧。”
道長雖然專職搞封建迷信活動,兼職捉鬼看風水,但估計是受他那個鬼才師傅的影響,倒有些儒家“民胞物與”的悲憫情懷:“人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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