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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信封。信封上的字,蒼勁有力。
“我也不會看。”秦恆低低地笑著,認真地望向紅溪,“既然是未來的我做出的決定,現在的我,可不可以,取消這筆生意?”
紅溪搖頭:“不可以。現在的你,沒有這個權利。”
“我明白了。天下萬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秦恆點點頭,“未來的秦恆又怎麼會是如今的秦恆?既然既然四年後的秦恆還能活在這個世上,那就說明,我明天要做的決定沒有錯。”
紅溪怔了怔。
秦恆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淡淡地笑著解釋起來,有種看透生死看破紅塵的意味:“如果那個預言是真的,陳家必定會是秦國的將來之主,陳策遠必有一天君臨天下。我秦恆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以殺了陳家所有人,卻獨獨狠不下心來殺那個人,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明天不滅陳家,也許秦恆活不過兩年,而我若是滅了陳家滿門,就像你所說,我至少還可以活四年。”
說著秦恆低低地笑出聲來,望著紅溪:“怎麼樣?我是不是一個暴君?為了活下去,我可以草菅人命,不擇手段”
紅溪道:“生存,是人的本能。人為了活下去,無論做了什麼,都沒有錯。因為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秦恆看著紅溪,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又隨即,有種頓悟的感覺:“原來你”
紅溪淡淡地打斷她:“但是你不是為了你自己而活下去,你只是想要守護住你父皇和你哥哥的江山。”
李璟之VS小康
秦恆僵住。
時間似乎變得很緩慢,慢得就想要停止下來。燈芯歡快地跳躍著,兩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噼啪”一聲燈芯輕輕地發出聲響,秦恆忽然大笑了起來,幾乎要笑出淚來:“到了今天,我秦恆總算找到了一個懂我的人!難怪難怪,她會找到你!”
紅溪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這個“她”如果她沒有猜錯,應該是指四年後的秦恆
原來在秦恆心中,陳策遠也算不上是一個懂她的人這到底是陳策遠的悲哀,還是秦恆的悲哀?
紅溪輕輕地收回了那個信封,卻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後悔?”
秦恆堅定地重複了一遍:“不後悔。”
“好,那我走了。”紅溪說著就要轉身。
“等等!”她叫住她。
“怎麼?”
“沒什麼”秦恆自嘲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將來的事情,操什麼心呢?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罷了。不知道,還沒有任何煩惱,若是知道了呵呵,你走吧。”
紅溪靜靜地看著她,抿了抿唇,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漸漸地消失在簾子後,只是捲起了一陣簾子的浮動,清脆作響。
秦恆一個踉蹌癱坐在龍椅上,微微顫抖著,無聲地留下了兩行眼淚。
她想起自己還很小很小的時候,父皇抱著她在她耳邊和藹地問:“小晚,你覺得策遠哥哥怎麼樣啊?”
“他很好啊,帶我玩,還給我糖吃!”小秦晚開心地笑著。
秦覆的面容中閃過一抹憂色:“小晚,你要記住,無論策遠哥哥待你怎樣好,你都不能完全地相信他。”
“父皇,你在說什麼?”小秦晚不懂。
秦覆嘆了一口氣:“小晚,陳策遠將來一定會是你的敵人。你可以對他笑,對他好,對他撒嬌,但是絕對不能對他交付真心,知道麼?你現在不懂沒關係,你只要照著父皇的意思做懂了麼?父皇不會害你的。”
秦覆緊緊地抱著小秦晚,小秦晚在秦覆的懷中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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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溪回到了不悔藥鋪。
天已經亮了。她可以看到外面的陽光,透過窗子,在窗戶的紙面上泛起一層光暈。
她撫著自己的胸口,倒在瑤琴案上。喉嚨一絲腥甜,她咳出了一大口鮮血
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秦恆的這一筆生意,竟然是她接到過的最難的一筆生意
她已經花了九個夜晚。從來沒有花過這麼多的時間,耗費過這麼多的精力,可是偏偏還在交出後悔藥去談判的時候,遭到了拒絕
她不得不承認,秦恆的心思,是在這麼多的求藥者中,最難猜的一個。
她擦了擦嘴角,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梳妝檯前,望向了警中的那個女子。
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甚至已經微微地變得有些透明她無聲地笑了笑,咬了咬唇,輕輕地用胭脂在臉上抹了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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