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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眼前的這個妹妹這樣陌生。
“我早就去以前的東宮打聽過,宮裡的一些老人都知道,幾年前,東宮有過一個叫做商妍的女子,備受太子寵愛,後來,那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成了先帝的夫人,就是現在的太后!”
程沁心忽然又想起夢裡的那個畫面那個瘦骨嶙峋的女子泫然欲泣地看著她:“他們都說過要娶我的!”
“姐姐,她現實攀上了太子,又攀上了先皇,從一個賤民,爬到了太后的位置上,那樣有手段和心機,如果是姐姐你,肯定鬥不過她的!”程沁音堅決道,“姐姐,既然你不想嫁,我就替你嫁!反正陛下要娶的,只是程家的女兒!”
“不行!”程沁心在妹妹面前終於大哭了起來,“那是一個大火坑啊,姐姐怎麼能看你跳!我嫁!我才是程家的長女!”
“姐姐誒”程沁音也哭了起來,淚水簌簌地往下流,眼中有一種不符合年紀的淒涼,“從小就是因為你是程家的長女,就備受寵愛,而我,用的東西都是你挑剩下的。這一次,你就讓讓妹妹吧,你把皇后的位置,讓給妹妹,好麼?”
程沁心的心彷彿像是受了五馬分屍之刑,寸寸碎裂開來,抱著自己的妹妹,慟哭起來。原來,她長在程家長女的光環中,在不知不覺中,就讓妹妹落盡了陰影中嗎?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程沁心哭著問。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魚之樂?”程沁音回答。
程沁心深深地絕望——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晉國新帝登基,改年號為平熙。
平熙元年九月,帝后大婚。新後程家長女程沁音。
而程家次女程沁心,好像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平熙二年,晉國最年輕的太后晉魅歿。
平熙三年冬,晉國國君趙珏納新妃,封號為靜。這位靜妃的本名,叫做顧妍,是前太醫院院正顧唯邕的女兒。
據說,這位靜妃,長得與去年剛剛過世的太后晉魅,十分神似,就連耳朵上的那顆痣都是一模一樣的。甚至有謠言說,那是太后死而復生。
而今,是平熙四年三月。
車轍轆轆,紅溪和小康的馬車慢悠悠地駛進了晉國國都錦城的城門。陽光明媚,護城河畔的楊柳,青翠欲滴,一片茂盛。
在酒樓裡,紅溪聽到了這個關於靜妃的謠言,詫異不已。連夜進了皇宮。
她的身手相當詭異,戒備森嚴的侍衛,也終究只感覺到冷風閃過,並沒有發現什麼。
在曾經住過晉魅的如意宮裡,紅溪終於見到了那一名靜妃。
靜妃,果然是安安靜靜。在院子裡,她安安靜靜地躺在趙珏的懷裡,沐浴在陽光中。
成了帝王的趙珏,已經沒有了少年時的那一種單薄,也沒有了奪嫡時的那種陰鷙狠戾,也沒有了面對晉魅成了太后時的陰晴不定。經過了歲月的洗禮,他變成了一個真正成熟的男人。
似乎說到了什麼趣事,靜妃對趙珏盈盈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似乎有隻蝴蝶從他們眼前飛過,她嬌笑了幾聲,側過臉來。
那一瞬,紅溪見到了她的臉,見到了她右耳耳垂上的那顆痣。
商魅。
這個女子,果真才是真正的商魅。
趙珏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商妹。被趙珏用商妍掉了包的商魅。
商妍一直以為商妹早已被趙珏殺了,卻原來,趙珏只是把她藏了起來。也許,他面對那張和商妍一模一樣的臉,動了惻隱之心。就像面對那個曾經要對他下狠手的兄弟,他也只是將他終生□。
至於商魅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也許,也是趙珏想了什麼法子吧。
他當初這樣迂迴地將商妍送去廣慶王府掉了包,最後將晉魅完全地逼瘋,卻還是納了這樣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她的妹妹。是虧欠?還是紀念?還是愛?
趙珏終究是犯下了致命的錯誤。成大事者,最有利的手段,就是讓棋子愛上自己,宣誓永遠地效忠。而最忌諱的,就是愛上自己的棋子。而趙珏,終究在這一段愛恨糾纏中,愛上了那個叫做晉魅的女子。
為了這個錯誤,他終於付出了同等致命的代價。
就在靜妃笑得最燦爛的時候,她抬頭,羞紅著臉吻了上去。趙珏低低笑著加深了這個吻。
那一刻,靜妃手中的匕首,毫無猶豫地、刺進了他的胸膛。
刀刃入骨,鮮血淋漓。
靜妃輕輕鬆鬆地送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看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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