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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她已經整整消失了三年了。
他知道,晉國的那一場變亂,肯定和她有關係。可是,那裡太遠了,他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以至於硬生生地錯過。
他甚至可以想象,那個女子嘴角的那一抹嘲諷。她現在一定很得意吧?把自己甩開整整三年。
他在黑夜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他花了這樣多的心思,卻還是看透不了她的心思。
他在四國的暗衛幾乎都要尋遍了這樣一個紅衣女子,可是等來的,卻是一張張空白的情報。
哪裡都沒有這樣一個人,哪裡都沒有。
好像,她就這樣從人間蒸發了。
不過,她不會得意太久的。前兩天剛收到情報,不悔藥鋪重新開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小康那小子回來了,她還會遠麼?
“主子!”黑衣侍衛齊放匆匆走進虛掩著的書房,單膝跪地,聲音都有些顫抖,似乎是收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情報。
他面色一沉:“怎麼回事?”
齊放抬起頭來:“有訊息了!紅溪姑娘有訊息了!”
燈芯“噼啪”一聲炸開,殷湛的心也彷彿是停了這麼一瞬。彷彿他已經等了這一刻等了太久,以至於那樣不真實。
“怎麼說?”
“五天前,紅溪姑娘和一起進入了東裕關。”
殷湛立刻抓住了重點:“和誰?”
齊放有些為難,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殷湛忽然輕笑了起來,倚著椅子,右手輕託下額,望著齊放,柔聲道:“齊放啊,你知道麼,昨日,爺做了一個夢。”
齊放的眼皮跳了一條。主子居然又用了“爺”這個字眼,大事不妙啊不妙!
果然殷湛低笑了起來:“我居然夢到十五歲那年,我在虞國的時候,好像曾經見過她”
齊放詫異地愣了愣。
殷湛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回憶:“好像還是在李璟之那小子的婚禮上面你說,會不會我在一開始報上自己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穿幫了?”
“話說,好像那個女人,那時候也是那個模樣,這麼多年,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你說說這到底是我的夢哪,還是真實?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殷湛對自己的屬下無恥地眨了眨眼。
齊放幾乎就要兩眼淚汪汪,這個這個不正經的主子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了!他一激動,就硬著頭皮道:“主子,是和虞國李璟之。”
殷湛聽到“李璟之”這個名字的時候,恍惚了一下,眼睛睜大,然後就驀地低笑出了聲。
他嘴角立刻勾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低聲道:“啊呀呀,還真是個靈異的夢咧!嘖嘖,這回是真穿幫了呢,這可真夠麻煩的了。”
齊放抖了一抖,差點口吐白沫。主子,身份被揭穿了,很丟人的好麼?為什麼你一點都沒有羞愧的自覺?反而這麼幸災樂禍?!
那個古里古怪的女子,果然是主子命中的剋星啊!如今,是不是也只有她,能讓主子變成這個不正經的模樣?
殷湛忽然喃喃自語:“虞國麼?呵秦國、晉國、現在要輪到虞國了麼?”
“齊放!”他猛地拔高了聲音,威儀乍現。
“屬下在!”
殷湛撐著書桌站了起來,氣勢渾然天成:“讓溫忠良去安排一下國書,三日後,孤出發訪問虞國!”
齊放驚住:“主子!”
殷湛眉頭一挑:“怎麼,有意見?”
齊放道:“只不過是”
殷湛輕輕搖頭笑了笑,頗有幾分無奈:“齊放,你不明白那個女人。再晚一步,她肯定又要跑了。孤,可等不了又一個三年。”
“可是顧小姐”
“顧小姐?”殷湛輕笑,微微眯了眯眼睛盯著自己的屬下,“怎麼齊放,你收了顧相的好處麼?”
齊放趕緊低頭:“屬下不敢!”
一次綁架
紅溪緩緩地走到了詩怡軒門口,遠遠望去,卻見裡面鬱鬱蔥蔥地長滿了奇花異草,生機勃勃。她想進去瞧一瞧,卻有丫鬟出來阻止:“姑娘請止步。”
“怎麼,不能進麼?”
丫鬟搖了搖頭:“這是我們少夫人的院子,自從少夫人過世之後,少將軍不讓任何人進入。”
紅溪又往裡面瞥了一眼:“那裡面的花草,都是你們少將軍自己打理麼?”
“從前是少夫人打理的,如今便是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