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攙扶了她一把,為她擋掉了周圍的人群。
賀禮看見了這一幕,圓臉氣得鼓鼓的,恨恨地別開臉去。
殷湛給對著跪在刑場上的李老將軍遞了一杯酒,鄭重道:“李老將軍,這一輩酒敬你,這是多謝你前幾日的款待。本王也沒什麼好送的,只能送一杯您老最喜歡的竹葉青。”
李老將軍哈哈一笑:“多謝!臨死之前還能喝一杯,倒是乾脆!”
李璟之痛心:“爺爺,孩兒錯了。”
“這不怪你!這是虞國的劫啊!”李老將軍頭一仰,一杯飲盡。
剩下的人也一一喝了一杯殷湛的酒。殷湛說:“我殷湛平生沒有佩服過什麼人,除了你們李家軍的將領!如今你們走了,說本王假惺惺也好,幸災樂禍也罷,殷湛敬你們一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甚至有幾個當著所有人的面痛哭了起來。一個人哭了起來,第二個人也哭了起來甚至連人群裡的老百姓也開始大哭了起來。就是有了這樣的對比,人們才紛紛湧出了這樣一個感慨——為什麼李家軍沒有遇到一個像燕王這樣惜才的明君?!
監斬官眼看場面就要失控,對燕國國君又不好發火,只能焦操地不停地看著日晷。
天空中的太陽一點一點地在移動。
日晷上的影子終於指向了午時三刻。
行刑。
血濺三尺。萬民慟哭。
琴聲,卻在這時候響起。是殷湛。他給李將軍的將士們彈奏了一曲悲歌。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而人群中的紅衣女子,卻指節發白。因為只有她一個人明白,殷湛在做什麼。
殷湛在用她的琴,讀取李璟之的記憶。就像當初在晉國的時候,他曾經幫她解析過商魅的骨。
他想要弄清楚,李璟之為什麼明知道結局,還是迎娶了朱詩怡。如果他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也許這一天並不會來得這樣快。
最後的原因
李璟之吞下了那顆後悔藥。
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他只是昏昏欲睡,倒在了桌案上。
他做了一場浮生大夢。夢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未來。
他夢到了他終於迎娶了心愛的新娘詩怡;夢到了他們幸福地過著每一天;夢到了她生下了他們的孩子英兒。當然也夢到了那些讓他痛徹心扉的事:夢到他們的孩子被綁架,夢到孩子怨恨地看著自己,掙脫了他的手跑進了亂箭堆裡,夢到了自己妻子那惡毒的詛咒。
“李璟之,你這一生,最愛你的這個國家,可是,我偏偏最恨!”
夢裡的妻子在冷笑:“我詛咒你,詛咒你最愛的虞國,不出三年,必定滅亡!”
而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最可怕的,他夢到了國君從朱詩怡的行刺開始對李家軍漸漸疏離,架空了他的兵權,然後是李家軍計程車兵被一個個地撤職他甚至夢到了,吉帕部落再次崛起,來勢洶洶,直搗虞都!
他從夢裡驚醒!冷汗,溼了大片的衣襟。他大口大口地喘息。怎麼都不願意那些就是他們忠心耿耿的李家軍的結局。
“保家衛國,誓死效虞!”那是他們李家軍風雨不動,每一次訓練都要喊的口號,已經上升為每一個李家軍的將士心中不可動搖的信念。
他們每一個人都甘願為保護虞國拋頭顱灑熱血,甚至付出自己的年輕的生命,可是他們還太年輕,以至於從來沒有考慮過,有一天虞國會不要他們。
這個夢境,似乎在預示著他,不能迎娶朱詩怡。因為朱詩怡的行刺,是李家軍沒落的禍根。
如果這一天終究會到來
如果他沒有迎娶朱詩怡,這一天會不會來的遲一些?
他看著屋子裡自己置辦的那些彩禮,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整整思索了一整夜,看著燭火燃燒至天明。
第二天,他便將所有的彩禮原封不動地退回了店裡。
“將軍,這我們賣出去的東西,可不能退啊”掌櫃的為難地說。
“這些東西原封未動,也不能退麼?”他皺了皺眉。
“這哪有退貨的道理啊,將軍呦,這退貨傳出去,我們店裡的信譽可就打了折扣了。”掌櫃還有些八卦,“不過李將軍,昨天不還是很高興麼?今兒個怎麼就退貨了?難道是女方家裡出了什麼事?”
“沒有!”李璟之搖搖頭,苦笑,“她不會有事。她嫁了我,才會有事。”
她嫁給了他,卻是英年早逝白頭偕老、承歡膝下他一樣都沒有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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