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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止道。
那太監頓時面如土色,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素蝶一眼,才發覺自己有眼無珠得罪了寵妃,忙事失魂落魄地下跪,俯首帖耳,磕頭連連,“奴才該死,奴才有眼不識泰山,請嫻妃娘娘恕罪。”
素蝶冷眼看著他,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口氣冷聲道,“你的卻有眼不識泰山,你認得出我,又為何認不出銀妃?按照每月的月俸,銀妃位居妃位,怎麼連小小一個太醫都要擺架子?”
“奴才該死,請娘娘責罰。”那奴才見素蝶動怒,知道自己大禍臨頭,卻又不敢隨意出聲更將她惹惱,只好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既然你有眼不識泰山,那就賜二十大板讓你認清楚泰山在什麼地方。”冷眼掃過面如死灰的太監,素蝶面無表情地開口,神色中毫無動容之意。
從前都是我為魚肉任人宰割,想不到今日竟也有輪到她發落人的一天。
“娘娘饒命啊,娘娘”那太監掙扎著欲衝上前求情,幾個侍衛頓時推門而入,一把將他制住,任憑他打鬧哭嚎一路拖著直至遠去。
素蝶眼中微微泛起一絲波瀾,但並未動搖她的決定。等那惱人的太監消失了以後,她目露憐憫之色,看了一眼那還倒在地上的宮女,彎下身來將她扶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埃,素蝶的語氣柔和了幾分,“怎麼樣,你沒事吧。”
“多謝娘娘,奴婢沒事。”那宮女彷彿終於相信了她的好意,不再對她提防。
在這深宮裡,所有看似堅強之人,其實都不過是在遍體鱗傷後用表面堅強去笑著瞞騙他人。在最絕望無助之際,這些堅強武裝,只會讓她們顯得更卑微更脆弱。
“你叫什麼?”素蝶發覺自己到現在還不知她的名字,便出聲詢問道。
“奴婢叫採銀,是銀妃娘娘的貼身侍女。”那宮女的語氣縱然依舊恭敬,但話裡明顯少了昨日那刻意的疏遠之意。
“你們去內務府去請太醫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的主意。還有,這裡太過簡陋了,將銀妃這個月的月俸全數取來。”素蝶對著身旁的幾個侍衛冷聲開口,都是些巧言令色陽奉陰違之人,若不用身份來壓制,他們永遠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是,娘娘。”那些侍衛如意料中般恭敬俯首,隨口答應了一番便轉身離去。
素蝶看著眼前憔悴的採銀,心中聯想到她多年來吃的苦頭,目光逐漸變得恍惚,“你們家主子呢,我想去拜見她。”
採銀心事重重地看了素蝶一眼,彷彿心有芥蒂,素蝶不想她為難,便笑著開口,“罷了,若是不方便我改日再來。”
說著,她轉身正欲離去。
“不,娘娘請留步。” 採銀見素蝶要走,忙出聲挽留,在宮裡多一個朋友總是勝過多一個仇人,何況她今日還幫她們結尾。若是這樣恩將仇報,她也於心不忍。
只是如今銀妃的情況,只怕是無法見人。眼中騰起一絲謹慎之意,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我家主子她身子不好,怕是見了娘娘有失體統。”
“沒事的,我從來不在意這些。”素蝶釋然一笑,繁文縟節是用來牽制那些不懂通便之人,更何況,有違本意的禮儀,不過是抹著蜂蜜的刀子,每一寸都不過是變了花樣的挑釁。
“那娘娘請跟奴婢進來吧。” 採銀帶頭領路,素蝶與紫鳶緊隨其後,兩人就這樣並肩走進了屋子之中。
採銀將兩人領至一個房門前,示意兩人不要出聲,隨後便推門而入。一股黴氣在開門的瞬間撲鼻而來,等素蝶適應了這氣味,才細細打量這眼前的房間。只見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中,四周皆是用窗簾遮住,只有兩道薄弱的燭火支撐著整片黑暗。房間裡樸素到令人難以置信,只有一張破舊脫漆的香案上供奉著一尊觀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火舌一寸寸吞噬著蠟燭,一道蠟淚順著蠟燭滑落,似一抹猩紅的淚痕,凝固在燭臺之上。
燭臺中央是一尊觀音像,藉著昏暗的光線,素蝶只能隱約看到觀音的輪廓,再想看清一些,目光卻感到微微有些不適。
在昏黃的光線中,一切都彷彿隔著一層輕紗,令人無法將一切都看得清楚,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似一陣暗湧無聲湧動,四周的氣氛沉默到死寂。前方忽然上傳來幾聲咳嗽,素蝶這才注意到俯身跪拜在觀音前方的女子。只見在的光線最暗處,一個身影畏縮在地面之上,渾身抖索,彷彿永遠可咳不僅,聽著令人感到背後陰風陣陣。
想必,這便是那個銀妃了吧?雙眼眯成一條線,素蝶細細打量眼前的人,她曾千百次幻想過失寵的處境,卻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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