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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冷笑著看了皇后一眼,見她的臉色更是鐵青,笑意不禁更甚方才,“來人,給本宮撕。”
幾個宮女頓時上前,拾起平放在地上的蜀錦,用力一扯,伴著一聲聲清脆的聲響,蜀錦頓時斷裂,似萬鼓齊鳴,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氣吞山河,撕裂這六宮之中浮於表面的平靜,也斷了兩人之間最後的退路。
眼見蜀錦一匹匹被撕破,素蝶透過那扯斷的布帛,清楚看到了皇后那又驚又怒卻無處發洩的臉。那鐵青到隱隱扭曲的臉,似已經不知該如何去維持那偽裝出的善意。她渾身顫抖,面色陰鷙,若不是有宮規擺在眼前,恐怕此刻她早已將素蝶生生扯碎。
蜀錦一寸寸被撕裂,皇后眼睜睜地看著素蝶向自己示威,卻只能忍氣吞聲,抓不到任何洩恨的把柄。若是她就這樣發作,只怕會讓人說成自己心胸狹隘敗壞門風。所以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得逼自己嚥下。
那勉強維持了多日的平靜,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用出人意料又再情理之中的方式將一切推上了檯面,讓所有人都不得不去面對。
當最後一批蜀錦被撕盡,素蝶嘴角的弧度早已變得冷若冰霜,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殘忍,素蝶冷冷出聲,“人們都說妹喜禍國殃民,在百姓流離失所之際還縱情酒樂,魅惑君王,至黎民百姓不顧。但本宮不這麼認為,歷來得寵太甚的女子都會被強扣上禍水的罪名,禍水兩個字有的人連擔當的資格都沒有。妹喜不過一介女流,何必要心懷天下,不過是那些得不到寵愛的妒恨之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她神色未變,臉上除了殘忍便是陰鷙。見皇后渾身發抖,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她冷漠看了兩人一眼,鄙夷道,“這裡還有一些殘帛,姐姐若還想要便拿去吧。”
從今日起,她要告訴六宮,嫻妃以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弱者,若說這深宮是一個適者生存的地方,那她註定是笑到最後那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冠寵六宮傾九重(3)
自從那日給了皇后一個下馬威後,皇后便知趣了許多,再也不會隨意雞蛋裡挑骨頭,對她處處暗傷。
可這表面的風平浪靜之後,那些看不見的波濤洶湧,誰又能料到幾分真幾分假。
皇后除了那金字招牌,根本沒有任何可令震懾六宮的本事,也不足以讓她花費心思去提防算計。倒是梅全二妃,一個城府極深,一個深藏不漏,這兩人就如同埋在身旁的隱患,不得不防。
“娘娘,小心一些。”紫鳶在身後扶著素蝶,唯恐她失足,更是防範背後那些虎視眈眈的人。
“我何時變得那麼嬌貴了。”素蝶不著痕跡地收回自己的手,笑的有些勉強。在紫鳶面前,她依舊以“我’自稱,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的遷徙已經不是一個稱呼便可自欺欺人的。
御花園中庭院深深,瓊花綠葉,似那芙蓉帳下的深宮一般,紫禁城的□永不會敗。
興許是許久沒來御花園了,此番前來,素蝶竟感到了有幾分陌生。看著同樣的地方,滿園□卻已經不再奼紫嫣紅。昔日及萬千色彩於一身的花卉,如今卻已被其它的景色取代,後宮的□,一旦過了最美的花期,就只有輾作塵土,被他人取而代之。
短短几日,變遷的不僅僅只是景色,一切都彷彿是前世的某一個片段,在事過變遷中面目全非。
轉眼間,她不再是那攢眉千度一心向善的倚素蝶,在這個腥風血雨的是非之地,她只能披著他人的姓氏,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與不想看到的人逐一週旋。
傷心二字,在宮外可能是人之常情,但在宮中就只會是自尋死路。
宮裡的人,好比那臺上的戲子,只有在偽裝中才會有情有義,感情不過是最多餘也是最致命的死穴。
成王敗寇,事在人為,所謂好壞之分,不過是用來形容害與被害的區別。
也許是沒了當初那種心境,如今的御花園,竟枯槁地比那枯木還要乏味。每一日,都不知有多少的女子枯木逢春,也不知又有多少女子飲恨而亡。帝王淡薄,深宮冷暖,雨露均霑四個字,不知在無形中成就並摧毀了多少人。
忽然,迴廊中傳來一絲抽噎之聲。素蝶聞聲望去,只見一個宮裝女子跪在地上,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著發出死死啜泣之聲。素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能猜得到她的委屈,受盡委屈卻有苦有說不出的人在宮中每日都能見到。
她的前方站著另一個宮裝女子正對著她,臉色輕狂高傲,揚眉冷笑道,“賤人,你敢得罪我,你可知道我是皇后娘娘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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