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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奴婢已經派小路子去乾清宮打探訊息了,可現在還沒有回來。”敏瀲顯然已經嚇得猶如驚弓之鳥般束手無策,素蝶忽然明白她不是紫鳶,也沒有紫鳶的世故城府,事到如今若要存活就只能靠自己。
這欲加之罪決不能成立,否則就算她保住一命,肚裡的孩子也將永世蒙黑,人人鄙夷,永無出頭之日。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小路子跑得七倒八歪,氣喘如牛,似一步未停,剛回宮便不顧避諱直徑闖入了素蝶的閨房中,“娘娘,大事不好了。”
見他跑得如此倉惶,素蝶心中更是瞬間跌落谷底。此刻他越是慌張,就說明事態就越是嚴重。真沒想到自己竟也有被人陷害至此的那一日。
“怎麼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命自己準備做好接受最壞的結果。
其實所謂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廢為庶人打入冷宮罷了。只是無端連累了肚裡的孩子,還未出世便要與自己同受這樣的苦,也許宮裡的孩子生來就是與母親一脈相承,有福難享,有難卻要一併同當。
“娘娘,皇后娘娘已經證實那人偶是用蜀錦所制。前幾日進貢的蜀錦,皇上全賜給了娘娘一人,皇后娘娘還說鐵證如山,娘娘賴來也賴不掉。還有那幾個被去問話的宮女奴才也紛紛承認說是親眼看到了娘娘做這些人偶,還說親耳聽到娘娘揚言要謀害其它妃嬪的皇子。” 小路子怕觸怒素蝶傷了龍胎,只能簡明概要地說了隻言片語。
“什麼”素蝶心頭一冷,真沒想到自己百密一疏。如今回頭想來自己若不為了逞一時之快與皇后大動干戈,或是將蜀錦分散給眾妃嬪,也不會導致今日這般百口莫辯的境地。
“皇后娘娘還說” 小路子神色猶豫地看了素蝶一眼,彷彿怕她沉受不住,不敢多言。
“那個賤婦還說了什麼?”素蝶氣息急促,渾身發抖,眼中赫然多了幾分從未有過的恐懼。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腹中的骨肉。她可以受辱偷生,但她的孩子決不能還未出世就要受人白眼遭人迫害,絕不可以。
“皇后還說娘娘您因為自己有孕在身,為了鞏固自己與皇子的地位所以下蠱詛咒皇室斷子絕孫,這樣才能讓您的孩子將來繼承大統。梅妃與全妃也在一旁旁敲側擊,皇上如今深信不疑,奴才還聽到皇上說片刻之後就要帶兵來拿人奴才嚇得趕緊回宮向娘娘稟告。” 小路子嚇得兩腿發軟,匍匐在地不敢移動分毫。
“怎麼會這樣”雙眼漸漸絕望,素蝶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牆倒眾人推,一夜之間多了那麼多子虛烏有的‘證據’和‘證人’,而且個個都巧合地指向自己。如今‘人證物證’都在,看來這一劫不硬拼是熬不過的了。
她以為自己能小心翼翼地躲過層層劫難,沒想到躲過了大風大浪卻在陰溝裡翻船。只怕如今後宮裡的人個個都在看自己的笑話,且不說皇帝耳根子軟,就算他有心偏袒徇私也難堵悠悠眾口。
事到如今,唯有一計
素蝶輕輕撫了撫隆起的肚子,眼中露出一絲悲憫之色。她看也不看跪在眼前的兩人,淡淡出聲,“你們先出去,本宮想獨自靜一靜。”
“娘娘”敏瀲面露猶豫之色,彷彿怕她做傻事,遲遲不肯退下。素蝶無心理會,將兩人視為無物,獨自走至床榻上,彷彿漏光了渾身的力氣,愣坐著著一言不發。
敏瀲自知留下來也於事無補,只能與小路子福身行禮,隨後各自緘默地離開了房間。踏出房門之時敏瀲順手將房門掩住。
空洞的房間裡只剩下素蝶一人,還有她肚子裡那還未面世就於世不容的半個生命。
玉手拂過腹部,隔著一層皮卻彷彿已經感受到了那即將綻放的生命。心中升起一陣冰冷之意,她只覺得彷彿墜入冰窖,明明是夏日卻顯得分外寒冷。為什麼四周這麼冷,全世界彷彿只剩下絕望的氣息,茫茫六宮之中全是猙獰冷笑的嘴臉,生命的意義只剩下左右他人以及被他人左右。
被愛恨情仇碾過的生命早已面目全非,再多的話再多的委屈,都只能是由她這個傷心人獨自飲下。
當她想做好人時,不但得不到好報反而還險而喪命。當她知道宮裡容不下好人時,卻又招來一次又一次的陰謀算計。輾轉一番,她們還是不肯放過她。
如今她們還要變本加厲,連她才三個月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巫蠱之術,這招她曾用來對付皇后。當時自己出面為皇后求情,而此刻卻又不知會有誰來替自己求情。
與其將希望放在微乎其微的奇蹟二字上,還不如當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