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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紛紛垂首,對她的話沒有分毫異議。
“朕知道了,原來如此。”眼中湧起一絲戾氣,乾隆的眉頭漸漸蹩成一個川字。
儲秀宮中,全妃剛從夢魘中驚喜,驚魂未定之餘,忙伸手撫摸隆起的腹部。當手指觸及到那收悉的溫度時,心中不由寬了幾分,還好,胎兒還在。
乾隆守在身側,見她醒來,只是冷淡開口,言語中的冷漠彷彿在與一個陌生之人說話,“你醒了。”
全妃驟然響起昏迷前的事,臉色隨即一沉,裝成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聲淚俱下道,“皇上,臣妾一向沒有得罪嫻妃妹妹,卻不料她竟要做出如此傷害本宮與龍子之事,我”
“賤人,你做盡惡事,妄想推嫻妃進蓮花池,虧得嫻妃不顧自身救你,如今你還惡人先告狀。”乾隆怒斥一聲,打斷了她還未說完的話。見她大病初癒,又驚嚇過度,他本無意追究計較此事,卻不料全妃不但不思悔改,還顛倒是非,隱忍多時的不滿頓時扯碎了他最後一絲忍讓。
“皇上,你聽誰說的?”胸口騰起一絲驚恐,全妃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結果與自己的意料竟是天壤之別。
“御花園當值的宮女全都招了,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乾隆撕破顏面,也不顧她腹中之子,劈頭蓋臉地訓斥道,“賤婦,你心胸狹隘,手段狠辣,從今日起就好好呆在儲秀宮養胎,不得出門半步。”
“皇上”全妃欲辯無詞,想不到自己百密一疏竟讓嫻妃鑽了空子。眼見乾隆拂袖離去,而自己卻無力挽留分毫,只怕他的心如今早已留在嫻妃那裡捨不得帶走,連人都要歸心似箭地奔回承乾宮中。
胸口湧上一絲恨意,全妃用手按住胸口,試圖舒緩胸口的疼痛。凌亂的髮絲從額角垂落,一雙怨氣橫生的雙眸將僅有的僥倖一掃而空,恨意再也抑制不住,她撕心裂肺地吼叫道,“嫻妃,你這個賤人,本宮與你勢不兩立”
這幾日深宮中的氣候越來越涼,御花園中萬花垂敗,唯獨秋菊傲骨,在花園中獨樹一幟,揚眉吐氣,風韻猶存。放眼望去,御花園中只剩萬千秋菊那金黃不敗之姿,芬芳撲鼻彷彿置身香谷燻人欲醉,氣勢豪邁似怒衝雲霄震懾百花,頗有一番‘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之勢。
寒冷之氣來的太過突然,夏意還意猶未盡卻不得不踏入一年的盡頭,眷念不捨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上蒼的安排誰都不能逆轉。
也許深宮之中,唯一能不受拘束隨心所欲的,也只有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天氣了。
大雁越發的勤快,每日都成群結隊向南飛去,每逢暑寒交替之時宮中就再也留不住這樣不耐寒的生物。但殊不知這般奔波,究竟是為了生存應變不得已而忙碌,還是盲目跟風緊隨潮流。
萬物更替,自古以來從未變更。動物非同於人,自沒有人的習性,只懂得順本能而生存。而人,雖獸性不改,卻在本能之上徒添了許多愛恨傷悲。
深宮之中,一個人的悲哀,就算再怎樣不堪回首,也不過是一人的喜怒哀樂。但一個人的得意,卻是要凌駕在萬人之上,用萬人的悲哀去鋪平爭寵之路。
站在御花園中,看著兩旁不時來往的人,似平靜的湖面上一個又一個波瀾,雖從未停歇,也無人願意為自己駐足片刻。
紫鳶緊隨素蝶身側,她的雙目始終保持著萬分的警惕,銳利的目光不肯放過下任何意圖不過的漏網之魚。
今日梅妃約素蝶前往御花園一見,縱然她們心知有詐,卻也只能裝作一無所知般奔赴虎山。
在臨行之前,雨蓮曾勸她不要羊入虎口,全妃之意就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番赴約定是凶多吉少。
這其中艱難她不是不知,只是全妃老奸巨猾,她又何嘗是善類。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是成王還是敗寇,就看她有多大的本事了。
正沉思著,忽然只聽身後傳來一聲通報之聲將她從遊離的思緒中拉回,“全妃娘娘駕到。”
該來的人終於來了,素蝶輕掠髮絲,收起臉上的疲倦之色,轉過身去笑臉相迎,“參見姐姐。”
“妹妹使不得。”全妃急忙跨步上前扶住素蝶,嘴角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誰都知道,那看似榮辱不驚的溫和之聲,早已掩不住虛偽之下蠢蠢欲動的狼子野心。
“不知姐姐今日約本宮前來,可有何要事?”素蝶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但眼角的笑意中卻折出比冰還要冰冷的戒備之色。
“本宮看今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御花園中秋菊綻放,氣勢雄渾,就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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