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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推翻梅妃的機會,在她眼中,都是無價之寶。
素蝶怕她輕舉妄動,又再三叮囑,“我知道你心中又恨,可這件事牽扯的太多,我們不可以貿然行動。”
她看著雨蓮表面答應的臉,那眼角的笑意只漂浮在眼中卻沒有觸及眼底,心中不禁一涼,她發現雨蓮的雙眸不僅只是恨意,彷彿還有幾分如赴死般的決然。
眼看秀女面聖之日將近,皇后一心忙碌著交代部署著選秀之事,偶爾才能得空偷閒片刻。
正值晌午,一縷清風拂過,吹起層層紗簾隨風盪漾,似千層波浪,在風中搖曳起伏。
前方一個面色凝重的宮女匆匆走上前,福了福身,垂首恭敬道,“娘娘,鍾粹宮秀女富察氏求見。”
“富察氏?”皇后雙眼輕眯,腦子裡閃過一絲模糊的片段,彷彿是前陣子在鍾粹宮鬧得不可開交的那位,只是相貌早已記不起來。
她與鍾粹宮素來沒有交情,更何況她不過是還未面聖的秀女,既無家世背景也無相貌才得,她拿什麼來見自己。
“宣。”話雖如此,但任何一絲可能剷除異己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也許她是發現了什麼向自己投誠也有可能,宮裡最不缺吃裡扒外見風轉舵的人。
“是。”宮女福身領命,轉身出門。片刻後,便領著一個素雅嫻靜的女子悠悠而來。
“奴婢鍾粹宮富察氏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雨蓮按捺住心中的急迫之意,不卑不亢地福身行禮。她越是想利用皇后,就越是要她相信自己。
“你這麼急著來見本宮,可是鍾粹宮出了什麼事?”皇后神色冷淡,挑了挑眉,眼裡盡是傲慢之意。
“奴婢在入宮之前就有所聽聞,梅妃娘娘在宮中恃寵生嬌,有恃無恐,常常對娘娘言語不敬,甚至還越俎代庖,其居心不軌令人聽了都倍感心寒。”雨蓮向前靠近幾步,只見皇后臉色陡然一變,眼中似有寒意漸漸攏起,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把握。看來這麼多年來,皇后早已恨毒了梅妃,不過是無從下手所以不敢妄為。
“你想說什麼。”皇后收起了臉上的傲然,語氣變得冷若冰霜,嘴角的笑意也漸漸僵硬。
雨蓮意味深長地看了皇后一眼,她向四處的宮女望了望,彷彿欲言又止,皇后見狀,冷聲下令道,“你們都退下去。”
待宮人們悉數退下,皇后目光冰冷地看著她,不帶一絲溫度,“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你現在可以說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了吧。”
“娘娘母儀天下,奴婢不過是一個卑微的秀女罷了,怎敢在娘娘面前耍花槍。”雨蓮面無懼色,縱然心中早已不耐至極,卻依舊擺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娘娘在聽奴婢說話之前,可否先看一看這個。”
說罷,她從衣袋上取出一張紙片,雙手恭謹奉上,皇后的貼身婢女雨瀟接過紙片,將其交到皇后手上。
皇后接過紙片,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神色頓時凝住。臉上騰起一絲殺氣,她的目光緊緊盯著紙片,彷彿怕是自己的錯覺,身子不斷顫抖,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皇后目光銳利地盯著雨蓮,彷彿欲將她看得通透。
那紙片上白紙黑字寫著淫樂之事,雖然不是梅妃的親筆,但紙片上那一個“梅”字卻是怎麼也無法與她脫離關係。縱觀整個六宮,除了她,誰還帶有這一個“梅”字。
“娘娘很驚訝是嗎?奴婢在御花園的鴿子上找到這張紙片時也與娘娘同樣的驚訝。”雨蓮見皇后神色異常,心知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一股竊喜之意不禁湧上心頭。
“御花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后臉上的陰鷙化作一絲殺氣凝在嘴角,想不到梅妃竟然會做出這般苟且之事。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任意妄為麼。
今日之事若是屬實,那她們之間多年的恩怨,恐怕也要有一個徹底的了斷。
御花園中瓊花綠葉,庭院深深,一陣風過,落花碎葉隨風輕揚,發出陣陣聲響,不知飄向何方。
皇后走在眾宮人的前方,她神色凝重,嘴角似笑非笑,令人看不出端倪。
“娘娘,那一日奴婢便是在這裡找到那隻鴿子的。”雨蓮跟在皇后身旁,一面走著一面不忘解釋道,“奴婢那日是在黃昏時看到的,想必梅妃一定是在傍晚時分用鴿子相互傳情,□後宮。”
皇后看著天色,只見白晝漸漸垂落,夜色開始蔓延,眼看就是黃昏。
只要那鴿子一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