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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被乾隆用力甩開,“賤人,你為人刁鑽惡毒,心胸狹窄,如今東窗事發還無悔改之意。朕要廢后,廢后”
皇后失去重心直摔倒在地,額頭觸碰到冰冷的地板,一股錐心的痛楚流遍全身。腦子裡轟鳴一片,她彷彿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耳邊不斷迴響著那一句“廢后”,思緒不堪負荷,昏沉沉地化作一片混沌,終似北風吹打般散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香鬢成灰芳華斷(6)
幽暗冰冷的房間中,燭影搖紅,紅葉低窗,一陣冷風掃過,帶著幾分露氣打溼一地秋霜。
床榻之上,皇后雙目緊閉,朱唇緊抿,彷彿在夢境中看到了什麼不願看到的事,眉頭始終萬年不化般地緊鎖著。
深宮之中,就算是閉上了眼睛,也看得到那些不願看到的東西。就如那爾虞我詐一般,就算是無心爭鬥,也躲不過不長眼的飛來橫禍。
雙目間感到一絲痠痛之意,皇后睜開雙眼,思緒似積著灰塵般模糊不清,她努力命自己回想昏迷前的事,卻覺得疼痛之意彷彿欲將大腦撕裂。
雙眸向四周掃了一圈,她下意識地觀察自己身在何處。一切到底是怎麼了,那一場還未結束的紛爭卻隨著突然的昏迷不告而終。
那結果呢,皇上到底做了什麼決定?
腦子裡不斷縈繞著‘廢后’二字,她始終不肯相信,這兩個字會出自曾經與她山盟海誓之人的口中。
這一定是皇上盛怒之下的一時氣話,等皇帝消了氣,她還是東宮之主,一切都還是似曾經那般沒有任何變遷。何況這件事本來就疑點頗多,謀反二字,其實說定罪就能定罪的。她的眼中漸漸燃起一絲星火,一切都還有回頭的餘地。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皇后娘娘終於醒了。”
“皇上呢,他在哪裡?還有嫻妃那個賤人在什麼地方?”那冰冷的聲音將她漸漸拉回現實,皇后怒氣橫生地看著守在一旁的紫鳶,渾身都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魄。
“娘娘如今自身都已經難保,還心心念念顧及著嫻妃,看來娘娘對我家主子還真是厚愛。”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紫鳶似笑非笑地開口,雙目中混合著殘忍與嘲弄,陰冷至極令人不敢再看。
皇后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要痛苦的弧度,帶著一字字的恨意道,“好一個紫鳶,你潛伏在本宮身邊暗度陳倉了這麼久,本宮早該想到你不會輕易背叛那個賤人!”
“皇后娘娘既然醒了,想必也有心思接聖旨了吧。”漠不關心地看了她一眼,紫鳶的語氣比那目光還要冰冷幾分。不等皇后回口,紫鳶拿出手上的聖旨,將布卷拉開,面無表情地開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后富察薛雅平行不正,有辱天威,廢除後位,貶黜冷宮,欽此。”
“這怎麼可能,本宮不信,本宮絕不相信。”皇后面露驚恐之色,似走投無路之人,除了自欺欺人再無路可走。她躲過聖旨胡亂撕扯試圖將所有的事一筆勾銷,她不相信乾隆會如此絕情,為了幾個月的溫香軟語這樣待自己的結髮之妻。
乾隆一定是聽信讒言一時糊塗蒙了心所以才會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定是這樣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誤會,等她弄清了便會真相大白。縱然心中這樣想,但臉上的血色卻掩不住流逝之意,她雙目赤紅地看著紫鳶,彷彿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口不擇言道,“賤人,這聖旨一定不是真的。嫻妃那個賤人竟敢假冒聖旨,她想取代本宮成為皇后,休想。”
“皇后娘娘,奴婢看在伺候您有些日子的份上,便暫且這麼稱呼你。”嗤笑一聲,紫鳶從容不迫道,“你勿要再自欺欺人了,文字獄罪同謀反,皇上留您一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不管你怎麼騙自己都挽回不來聖意,你還是面對現實吧。”
“大膽賤人,你敢這樣跟本宮說話。”聽得紫鳶口氣的嘲弄之意,皇后更是氣急攻心。她忽然起身揚手試圖扇紫鳶一個耳光,卻不料被紫鳶反手扣住,“皇后娘娘,俗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以為憑你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有資格用‘皇后’二字去教訓任何人嗎?”
說著,她冷冷一推將皇后甩至床榻上。皇后面露恨意,所有的表情都彷彿鎖在陰鷙之上,“你這個賤人,若不是嫻妃將你安插在本宮身邊, 本宮怎麼會有今日這般境地。本宮想得沒有錯,你從一開始就是陽奉陰違的陰險小人。”
“那娘娘以為燕嬪是怎麼死的?”紫鳶冷哼一聲,目光帶著輕蔑之意掃過皇后,當日她聽得皇后欲利用燕嬪陷害素蝶之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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