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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惡意,我是去要找茅房的。”
“找茅房卻摸來我房間?”
女人急道,“是真的,只是我的眼睛到了晚上就不好使,會看不到東西。”
伊寒江道,“我會醫術的,要是你騙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麼?我會把你手腳砍了,把你放進大缸做成人彘。讓你以後也不用再費力去找茅房了,吃喝拉撒都在缸裡。”女人已是嚇得花容失色,她忍住笑意,“過來,讓我診診看你是不是騙我你抖什麼,你要真是帶著頑疾,我自然不會拿你怎麼樣。”
女人顫顫巍巍伸出手去。
真像只鵪鶉,伊寒江用力扯她到身邊坐下,手指才碰到她手腕,女人就驚恐的把手縮回了去。
“果然是騙我的麼。”
“不是,不是。”女人忙著搖頭道,“我自小有些神通,懂得趨吉避凶,這是本能的反應,本能的。”
聲音高了幾調。“你是說我是兇邪,所以你避之不及了?”伊寒江笑道,“我是喜歡神鬼故事,可不表示我信這世上有鬼。你說你有神通本事,那你算沒算出自己今晚有血光之災?”
“什麼意思?”
伊寒江陰森森的道,“意思是我要把你弄成人彘塞進缸裡啊。”
果然還是該大叫,收留他們的男人看起來是個明智講理的人,應該不會為難她。女人想著,才要張嘴,一連串的狗吠聲已經先她一步撕裂了寧靜——
伊寒江開門出去,又是看到好幾張生面孔,一個個魁梧的男人,拿著火把挨家挨戶的在敲門查問。有人發現她身邊那女人,吹了一響哨,似在呼朋引伴。
女人聽到那哨聲,嚇得腳步不穩,轉身摔了一跤。椅子擺在前邊都看不到,要是做戲,那實在是演技精湛,伊寒江倒是信她目力不好了。
她嚇得已經是忘了要站起來再跑了,直接用爬的,顧不得丟不丟臉,直接殺豬似的喊道,“伍哥!救命啊!”
男人翩若驚鴻,似一道影子從她眼前掠過,幾招便將人都給打暈了。景故淵拄著柺杖趕來,見到那場面。“怎麼回事?”
伊寒江涼涼的道,“這話你怎麼問我,該問你好心收留的兩個人,問他們是惹了什麼麻煩,還把麻煩帶到了這村子裡來。”
景故淵找來李三,問他村中可有人傷亡。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村子的人平日好事做多,有神明庇護。那些男人沒來得及傷人,就被村民收留的流浪狗兒發現了,狂吠著提醒村民注意。
總算都有驚無險。
女人緊張的絞著衣服,伊寒江拉過她的手,道,“你的手細滑白嫩,連繭子都沒有,這可是富貴人家才有的手,可你卻是一身粗布衣裳。”伊寒江睨著她道,“不知你們身份背景,甚至連姓名也不知的讓你們住下,即便覺得這點小事算不上恩情,不必銘記於心,但至少也該讓他們知道是為了什麼惹上災厄。”
男人面無表情,女人卻是低頭想了一會,愧疚道,“我也沒想到那些人會緊這麼快追上來,若是知道,絕對不會留下給你們帶來危險。”
伊寒江道,“漂亮的話我也會說。”
女人道,“我叫袁圓。”
伊寒江聽到名字是笑了出聲,那女人好像是特別的怕她,睜著圓眼認真看她,加重了語氣,似在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
“真的,我真的叫袁圓。”她看向旁邊沉默寡言的男人,給他們介紹道,“他叫伍哥,其實我也沒說什麼謊話,我是上皇都找爹的。”
千里尋親?如果句句是真話,那倒是和她差不多的際遇,差別就是一個找爹,一個不是。
景故淵問,“那為什麼會招惹上那些人?”
袁圓道,“我爹是個算命先生。”
伊寒江想起了拿著寫著半仙二字的旗子,留著八撇鬍子的神棍,“招搖撞騙那種?”
袁圓氣道,“才不是呢,我爹非常的厲害,從他擺攤第一日起就沒算錯過任何一個人的命格。他說這個人活不過晚上,那便真是活不過晚上,若說這個人沒有大富大貴的命,那就算再勤奮也會是窮困潦倒。”
伊寒江挑眉,卻是不太相信。“然後呢?”
她不正要說麼,非要把她的話打斷。她想瞪伊寒江一眼,可瞥見她的臉,脖子又是縮了縮。這世上總有一物降一物,總有天敵,像是蜈蚣怕公雞,青蛙怕蛇,道不清緣由,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怕。
而她就是怕伊寒江,也是道不清緣由,也是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怕。
“我記得我七歲的時候,有一日我爹興沖沖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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