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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寒江意味深長道,“是人就會說謊,就是十來歲的小孩,有時為了躲開不喜歡吃的菜還會裝作肚子疼呢,何況是大人。”只是一個人若是說謊說到如火純清,連周圍的人都看不出來,那就表示他不是第一回這麼做了。“你別告訴我你沒說過謊。”
蕊兒低頭道,“說過,剛開始進到花樓裡,不想那麼快應酬那些客人,裝過幾日病。”
伊寒江笑道,“我沒說說謊不好啊,比起那些所謂的忠臣義士有話直說最後弄得身家性命不保的,懂得說謊的人聰明多了。”
蕊兒道,“王爺若是說謊,那定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吧。”
她懶洋洋的翻了身子側躺,看著她道,“得了小恩小惠就覺得人家萬般皆是好,就像顏家那兩兄弟,不知道若是哪一日景故淵真要他們死,他們是不是也會感激涕零。”
蕊兒覺得她的話真是越發難以捉摸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讓顏侍衛他們死呢。”
“好端端的自然不會讓他們死了,但世事無常,就和孔家一樣,前幾個月還高高在上。”她做著手勢,從上往下落,“可現在卻是人人能欺負的處境。”
蕊兒道,“總會否極泰來的。”
“一個人是不是被欺負,和他處在逆境還是順境沒關係。性格決定了命運,這話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她問道,“一道來的不是還有一個十皇子麼,那人如何?”
“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出錯,剛才也就是瞥了那麼一眼。”哪裡敢細瞧。
她道,“問的就是你那一眼的印象,如何?”
蕊兒回答道,“皇上的孩子自然是人中龍鳳,剛才也是一直叮囑著伊侍衛要好好照顧,言語裡透著關切,兄友弟恭。”
她感興趣道,“若是有機會,還真的都要見見他的兄弟姐妹,真是個個有趣的很啊。”
第二日她去了孔家一趟,孔公晏見到她先是面有喜色很快卻又變回那不苟言笑的面孔。這兩個月來他蒼老許多,皇帝雖是把他軟禁沒再進一步處置,但害他的人在暗處,他卻是連誰害他都不知道,再是這樣坐以待斃等下去下去,遲早是朝不保夕。偏偏他卻又除了等,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不是說不回來了麼。”他冷言冷語。
她反駁道,“我沒說不回來啊,在外頭玩了兩個月,突然記起老頭子你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有點想念了,就回來繼續氣你把你孔家攪得雞犬不寧。”她走到秦蘭前面,笑道,“嬸嬸,我又回來了呢,日後還要多多指教侄女才好。”
秦蘭鐵青著臉,對著孔公晏他們道,“我身子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孔公晏氣道,“你是嫌孔家現在還不算倒黴,所以回來再補上一腳是麼。我上輩子是和你們父女結仇了還是結怨了。你爹是嫌我命長,所以特意派了你這煞星來要把活活我氣死。”他拂袖離去,只剩下孔叔繼和孔濂溪。
卷一緣起第四十九章 竹子無心(三)
孔叔繼道,“孔家最近愁雲慘霧,剛才小廝來報你回來了,你不知道爹有多高興,你只要說幾句軟言軟語就能讓他笑逐顏開。”
“要讓他開心是想辦法還他清白吧。”她坐到椅子上道。
老頭子以前像是個陀螺,天天有忙不完的公事,殫精竭慮生活上也有重心,現在什麼事都不用忙了,他反倒不知道怎麼做個清閒的老人。適應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生活。
孔叔繼嘆道,“哪有這麼容易,沒有證據,能軟禁在家裡,已經是靠陸大人一家傾盡全力的幫助了,還連累了王爺為此染了病。”
景故淵在皇上寢宮前等了一夜的事朝廷傳的厲害。陸名梵和賀延上奏都沒見效,可景故淵也不過是守了一夜就讓本以為穩如泰山的皇令改寫了,不少人私下議論這位王爺真是皇上心頭肉,若非是身有殘缺——
“聽說王爺的病已經好了,幫我轉告王爺,他的大恩大德孔家的人銘記在心。日後一定會效犬馬之勞。”
他們談的是正事,孔濂溪自覺插不上話,乖順的坐在一邊,只在提到景故淵時有些反應,聽的認真。
伊寒江理所當然道,“我救了他那麼多回,他幫回我是應該的。可以說是相互幫忙,也可以說相互利用吧。”
孔叔繼勸說道,“王爺並不是那樣的人。寒江,我知道你說話直白,但有的話要三思,因為它會傷人。”
她笑道,“以前覺得他像蘭花,可這幾日越來越覺得他更像是竹子。”
“竹子?”只讚美王爺品格高尚麼?
伊寒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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