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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靜的笑道,“我把家傳的玉佩交給了她,當她讓人把玉佩交還給我的時候,我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她並沒有用話來傷害我,只是讓我明白她託付終生的喬木不是我罷了。”
她摸出那塊從他那裡搶奪來的玉佩,“你說的是給我的那塊玉佩?”
他點頭,“有的人是有緣有份,有的人是有份無緣,若是婚嫁對了便是佳偶天成,若是婚嫁錯了,那就是一生一世的怨偶。即是要白頭到老,就該找彼此真心喜歡的,所以我便去和父皇回絕了婚事。不久大哥便請父皇賜婚。”
她問道,“蘇婉容成婚後你們還有見過面麼?”
“瓜田李下,總該是要避嫌的。就算偶然會在宮中遇上,也就是點頭之交了。回不到過去的談笑風生。”
她嗤之以鼻,“你說的談笑風生或許都是虛情假意,有什麼好懷念的。你說曾過幫朋友取過戒指,也是蘇婉容了?”
“是。”話都說到這裡了,也沒好什麼再隱瞞的。“就算是虛情假意,若是沒有婉容他們的陪伴,在那宮牆中,我怕是連一絲快樂也無法體會。我自小就沒有親孃,那是什麼滋味我明白,實在不想有孩子重複我的經歷。”
“二擇一,你又知道你大哥會選孩子?”看吧看吧,她就說他裝傻,他兄長的秉性如何或許他是瞭若指掌,“這樣一直裝,不怕一天真的成傻子麼?”
他笑道,“若是真能傻些,那會是福分。”
馬車停了下來,景馳拓府邸外已經是有人在等,見到景故淵他們從馬車下來,急道,“大皇子讓奴才一見王爺便領你們去。”
伊寒江細指梳著長髮,腳步不快也不慢,景故淵他們回頭看,竟是發現她走的還不如他這身帶殘疾的人快。
顏闖的性子倒是比較直白,眼睛裡寫滿了譴責,譴責她不把人命當回事。她理直氣壯道,“我答應來救人,可她要是連這一時半會都等不了,那就是天命了,我也愛莫能助。”
蘇婉容的房前滿是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個她有印象,就是她說像是啞巴的景故淵那三哥。或許還混著景故淵其他兄弟,因為一眼掃過去,好幾個男的衣服上都繡著蟒,但她現在沒興趣去記長相和身份。
空氣裡飄散著酒氣,明顯是酒宴才散不久。府中被景馳拓圈養能當作禮品隨意送人的美人也擠在其中,偶爾一個酒咳,也還未從剛剛的歌舞中反應過來。
她笑道,“什麼時候見到大皇子好像總是有美人相伴,真是豔福不淺啊。”景馳拓的宅子,就是服侍的丫鬟容貌也是不俗。
景馳拓也是喝了酒的,說話卻是有條不紊。“聽聞姑娘的醫術高明,連孔大人的心疾都能治癒,請姑娘全力救治皇妃,設法保母子平安。”
顏安聽到伊寒江的聲音便從蘇婉容的房中出來,房門拉開了一條縫,傳出女人的叫喊,聲嘶力竭後已經是換上一陣一陣小聲哭叫。
然後是一個個老頭魚貫的出來,她估計剛才顏安定是在景馳拓面前說了她不少醫術了得的話,以至那些老頭在看見她不過是黃毛丫頭,十來歲的年紀,便都是不約而同用鼻孔看人了。
她大聲道,“這邊醫術最高明的大夫都集中在皇宮裡,連他們都說只能大人孩子保住一個,我問大皇子一句,若是我看過皇妃的情形也是這般,大人和孩子大皇子保誰?”
景馳拓臉上閃過猶豫,想了一會後,果斷道,“保孩子。”
她笑了,卻是讓人分不清是不是帶了嘲弄諷刺。“我今日終於見識到什麼才是做大事的人了,什麼是當機立斷。我診治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場,一會只能是我一個人進去。”
其中一個御醫道,“這姑娘這麼年輕,怕是缺乏看診的經驗,若是一會我們不在裡邊”
她頂回去道,“你們剛才已經裡頭了,看診看了那麼久,有解決問題麼?和我倚老賣老,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們上了年紀麼。”
景故淵道,“我親眼見過伊姑娘的醫術,確實是高明,這時候耽誤不得,大哥,讓伊姑娘她進去試試吧。”
人命關天,顏安也抱拳懇請道,“大皇子,我等是醫術不精已是無能為力,”就讓伊姑娘進去吧。
她擺擺手道,“不必不必,我從不愛強人所難。”
景故淵輕嘆,她的口頭禪便是“不愛強人所難”,但每次說到這句話,接下去的便是要挾了,果不其然——
“若是不信大不了就聽御醫的,保一個就行。”她指尖點著下巴,眼睛靈氣的很,“但聽說皇妃是什麼什麼侍郎的女兒了?若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