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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幫過孔家的同僚,官家的小姐,喜宴卻是這麼的倉促小家子氣。”
“叔叔怕什麼呢,都已經壞到這個地步。若是真心要害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再小心謹慎也是防不勝防的。”她話裡有話道,“要真是喜事,就算鬧的得皇都人人都知道又怎麼樣?”
“只是想著不要再被人抓到錯處。”只能是對不起濂溪,一切從簡了。
“想著怎麼不被人抓到錯處還不如想著怎麼抓別人痛腳來的實在呢。”罷了,她也知道孔家自恃所謂的書香門第,言行都要遵循君子之道,她這種旁門左道他們是不齒的。
伊寒江道,“大皇子不是要給他女兒擺酒宴麼,我聽說也送了帖子來孔家的。”她見孔叔繼面有難色,“叔叔是不是不想去,老頭子給你施壓了吧。”
“君子坦蕩蕩,若心中無鬼我確實是該去的。若是我不去,以後又不知道有什麼難聽的話傳出來,我得要保護孔家的聲譽。”
聽他這麼說,她就知道他是決定了,明知酒宴上會受不少異樣目光,還是決定單刀赴會。叔叔和她爹的個性南轅北轍,她以前就聽她爹說,叔叔因為常年被人拿來和他比較,做什麼都覺得不如人,個性內向。
伊寒江道,“別人怎麼看怎麼說一點也不重要,人活在世是為自己。”
孔叔繼欣慰的笑道,“這話你爹也對我說過,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若是在,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一定不會像我這樣束手無策。”
她道,“我爹以前常在我耳邊喃,說老頭子有兩個兒子,本該是兩個兒子一同盡孝,但他卻把責任全部推給了你。說到底你才是有擔當的人。叔叔,你缺的是自信。”
孔叔繼笑道,“你說你怎麼又不願意哄你爺爺兩句呢,只要兩句,你爺爺定然是像我現在一樣開心。”
老頭子,她還是和老頭子吵吵鬧鬧有意思些。伊寒江問道,“叔叔想好送什麼做賀禮了麼?”
孔叔繼道,“孔家現在這情形,做什麼都越低調越好。我去買了一塊玉石,並不算十分貴重,但也上得了檯面。”他喚來丫鬟去取,然後接過錦盒,開啟讓她看,想讓她給些意見,“如何?”
她拿起來鑑賞,孔家今時不同往日也不用和別人攀比,這玉還真像是孔叔繼說的,算不得貴重也算不得寒酸。“叔叔覺得適合就行了。”自從她看了景故淵給她的玉佩後,其他的玉再也入不了眼了,她想著,摸了摸腰間的玉。
被孔叔繼看到,訝異道,“你怎麼會有這塊玉?”
“這個是我救了景故淵,他給我的報答。”她把玉佩拔下來,細細的繩子套在指上一甩一甩的,玉佩霎時轉起了圈圈。看得孔叔繼忙制止,怕她一不留神,玉佩飛出去有所損壞。“這可不是能亂玩的。當初屬國也就進貢了那麼一塊,玉身通透放在手上能看清掌紋紋路,舉世無雙。”
“我就說我眼光好。”景故淵還想把它換回去呢,沒門兒。她沒玩膩的東西,不願放手的東西,再拿一百塊價值連城的玉石來她也不換。
“寒江,快快停下來。”
她依舊是我行我素的甩著。“叔叔何必這麼緊張,他給了我自然就是我的,就算哪一日我看不順眼砸了,或者我拿去送人,他也無話可說。”
“你呀,怎麼就是不願聽人勸呢。”孔叔繼是拿她沒有辦法。此時有丫鬟來報說秦蘭身子不舒服讓孔叔繼去一趟,伊寒江心裡猜想,該是又想在背後說她壞話了。
孔濂溪關心道,“要不要請顏大夫來。”顏安因為孔公晏的病,常往來孔家,倒是彼此熟稔了。
她冷言冷語道,“嬸嬸的病就叔叔能治,怒火中燒怎麼能舒服呢,讓她宣洩出來,罵我幾句自然就通體舒暢了。”
孔叔繼估計也猜出秦蘭是心裡不舒服,平靜道,“寒江,一會留下來一塊用膳吧。濂溪,陪陪你堂姐。”她們年紀一樣,上回還一同出外玩過,應該能聊得來。
卷一緣起第五十章 竹子無心(四)
等孔叔繼離開,伊寒江改坐到孔濂溪身邊,提著玉佩在她眼前晃著,“你覺得是陸家那枚戒指好,還是這玉佩好?”
孔濂溪柔聲道,“不同的物件,怎麼好比較。”
“每一次說到景故淵你的表情都值得回味,你真是一眼能看穿。”孔濂溪緊張了,畢竟是無憂無慮長大的小姐,連演戲都不會。她要是能學得秦蘭半分也好。“叔叔的話你也聽到了,你真要戴著那不合適的戒指戴一輩子?”不去為自己爭取什麼,逆來順受。
孔濂溪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