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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該是會留在孔家,因為怕你叔叔會應付不來,但你既然回來了,定是成竹在胸。只是失了陸家這門姻親,怕你叔叔日後在朝廷不好過,真正是孤立無援了。”
不知道多少人背後慶幸孔家和陸家沒聯成姻,要東山再起,攀附一個有權有勢的親家也是一種途徑,而鹹魚翻身了,難保不會秋後算賬。
這會讓多少曾對孔家落井下石的人心慌。
“陸家的聘禮留在了孔家,老頭子被軟禁出不了府,只能是叔叔去退了,我會和他一同去。總之這場婚事是真真正真的告吹了。”燃到天亮的蠟燭已經是蠟炬成灰,還妄想它能再發光發熱,老頭子那是妄想啊。
陸家知道孔書繼是來退聘的,臉色自然是好不起來。陸家與孔家不同,孔家人丁單薄,陸家卻是人丁興旺。陸名梵光是兒子就生了四個,在朝廷裡任的都是要職,女兒嫁的也都是顯貴。
陸家就是一棵參天古樹,枝葉繁茂,根,穩穩的紮在朝廷上,一旦有動搖,怕是朝廷都要晃動。
她本是讓孔叔繼派人把聘禮還回去就是,偏偏他不聽,非要按足了禮數,退個聘禮也要提前先送去帖子,陸家老爺沒見,陸庭淞也沒見,反而是陸家的女眷聞訊回了孃家一趟,倒像有備而來,三堂會審一樣殺氣騰騰。
這是一個小廳,一看就知道不會是會客的地方。
陸庭淞的母親王氏握著一串佛珠,道,“孔大人,庭淞雖說不是才智最佳的一個,但也算出類拔萃,若是想娶位才貌雙全的妻子並不是難事。公公他最重承諾,即便濂溪發生了一些事,他也要庭淞履行婚約,甚至去孔家下聘之前還召集過陸家上下,日後濂溪嫁過來不許任何人讓她受委屈。可你孔家是如何回報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因為採花賊的事王氏本就不想孔濂溪入門了,無奈陸家長輩一意孤行,現在好了,有了名正言順退婚的理由,卻又怕孔叔繼來這麼一趟,再起變化。
伊寒江心裡明白,她們壓根不想孔叔繼見到陸名梵。
孔叔繼作揖道,“是我教女無方,得陸大人垂愛,卻是濂溪她福薄沒福分成為陸家的媳婦。”
陸庭淞的姑姑陸氏道,“你孔家落魄時是陸家幫的忙,不感恩戴德反而折了陸家的顏面讓我陸家和你孔家一併成了笑話。也不想想孔濂溪今非昔比了,當初是冰清玉潔,可而今除了陸家誰還敢娶明媒正娶。”
孔叔繼自認是理虧不敢回嘴,伊寒江道,“我們要見的是陸大人,可這陸傢什麼時候換成女眷當家作主了。”
陸氏斜眼打量,髮鬢上的金步搖閃著奪目刺眼的金光,“你是什麼人?”記起這些日子紛傳說孔家長子的私生女回了皇都,生得妖豔狐媚。“是孔家那私生女?”見伊寒江笑著不答,估計自己是猜對了,陸氏道,“孔公晏還是禮部尚書,不學禮,無以立,可他教的都是什麼禮?長子與人私奔,孫女淫邪。”
伊寒江笑道,“我可不覺得他們有錯,再說即便是有錯吧。哪一家沒有藏汙納垢的骯髒事,沒表露人前就自詡是清白而已,陸家也不見得有多幹淨吧。”
陸氏怒道,“孔大人,你今日是帶著你的侄女上門來羞辱陸家的麼。”
“我姓伊,二十年前就和孔家沒有關係了。”她道,“聽說皇都的女子都要讀女戒,擇詞而說,不道惡語。我看也是說一套做一套,不能怪老頭子這個禮部尚書沒有揚仁風,實在是這裡的人教而不善。”
王氏撥動著佛珠,“孔夫人曾登門,說畫的事不過是誤會,讓我找一日安排濂溪來陸家和公公解釋,但我看是不必了。我雖對濂溪的印象一直很好,但今日看孔家的女兒這般的厲害,庭淞實在是不該高攀。”
陸氏道,“嫂子與他們何必還說那麼多,秦蘭來不過是不想女兒失了好歸宿。你們要退聘禮目的也達到了,送客吧。”
孔叔繼求道,“我實在想見一見陸大人,與他當面賠罪。”他還有事相求,不能這樣打道回府。
“你若是想見我爹有話與他說,不會早朝的時候說麼。”陸氏哼笑了一聲,諷道,“我是忘了,孔尚書雖有本事,小兒子卻是扶不起的阿斗,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入殿面聖議論朝政,孔大人上朝不過是個形式,跪在殿外罷了。”
王氏還算和氣,“自從下聘那日回來後,除了上朝議事,公公再也不見外人,孔大人你回去吧。”
求也求不得,孔叔繼是無計可施了。她就說讓她來的,叔叔卻非是要堅持動之以情,伊寒江耍賴,“不見到陸大人,我們是不會走的,反正這裡有瓦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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