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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加血的茶,我都前事不計了,你和我彆扭什麼!”
他顯然是愣了一下,好像想不起她說的那晚是哪一晚。
這傢伙,那晚要是昏昏沉沉的,牛頭不對馬嘴也就算了,可是明明和她對答如流的。總會有印象吧,即便是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很真實的夢,經她點醒也該知道那是真的。
可他像是真不知道。
她氣的踢了他腳一下,他的腳不受控制的晃了晃。他的腳沒有知覺,大力踢和小力踢其實都一樣,但他知道她沒有施重力。
馬車裡頭很寬敞,又只有他們兩個,她氣的躺下來閉目養神。
馬車從開始的平穩,到後來微微有些顛了,估計是出了城經過一些不太平整的地。小廝不敢趕車趕的太快,怕景故淵不舒服。或許是以為她睡著了,一條薄薄的毯子蓋到了她的身上,她睜開眼扯開,“熱死了。”
他忽的記得她怕熱不怕冷,皇都的氣候對他們來說還算溫和的時候她已經是開始喊熱了。
她看著他道,“不是不理我麼,幹麼給我蓋毯子。”她拉過他的手指,像是要咬。
景故淵輕聲道,“還沒好呢。”
她瞪眼道,“根本就是記得,還和我裝模作樣。”
他撐著身子,挪回原處,換了話題,“就這樣走,孔大人那邊真的沒問題麼?”
“你是不信你朋友麼?”見他搖頭,她又道,“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老頭子和你青梅竹馬的女兒都不會有事。”
他知道她是故意諷刺,才會提及蘇婉容都要青梅竹馬來替代名字。
“謝謝。”他說的小聲,好在她耳朵厲害。
她道,“謝什麼?就這麼兩個字,總要說清楚謝我什麼?”
“謝很多。”
倒是狡猾,這麼就給逃了。她道,“我沒交過朋友,不過和你不同的是,你想要朋友,我卻不想要。山裡頭沒有和我年紀相仿的孩子,而我也覺得有爹孃他們陪著就夠了。下了山到皇都來,見到的都是登徒子,就你還順眼些,我們滴過血了,算是真正的朋友了。”
他笑著,實在是想告訴她交朋友不必滴血。但轉念一想,她若心裡存在交友必須滴血的觀念,那從前沒這般要求他,便是認為沒與他交心的必要。
“其實一看,我就知道和你就道不同,該是不相為謀才是,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看你順眼。”她道,“顏闖只說安排好了會送我們到一個村子去,具體的就沒說。不知道那是個怎麼樣的地方?”
只希望不會是窮鄉僻然。
他道,“離皇都一日的路程。因為出村子要經過一大片的竹林,倒像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那裡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
“你怎麼這麼清楚?”像是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有一年我心情不好,顏闖帶著我出外散心。那地方其實是我先發現的,風景宜人,看著便覺得身心放鬆。回王府後,我讓人去那裡建了一間竹屋,想著下回再去。哪知一些路過逃難的人發現,擅自住進了裡頭。我建那間小屋只是為了取樂,偶爾過去住上一兩日。而他們則是為了安定下來,希望有能遮風擋雨的住所。”
後面的也不用說了,她能猜得出來。“所以你讓他們住了下來,鳩佔鵲巢,讓他們佔了你取樂的地方。”
他道,“那地方不是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的地都是父皇的,只是我先發現了而已。他們後來也各自建了屋子,並沒有你說的雀佔鳩巢霸著我的屋子。”
“他們知道你的身份麼?”
他搖頭,“那是一個很平和的地方,人人都很淳樸和樂,我不想讓我的身份把那些給打破。我每年都會讓人送米糧和衣物過去,若是有時間,我就會一起去住上兩三日,若是沒有時間就讓總管去送,讓他無論是誰問起都只報我姓名。”
“哦。”她應了聲,挪到他身邊躺下,“景故淵,你該知道吧,顏安用你染病做藉口,給你爭取時間,但這藉口撐不了太久。你是皇子,一直染病不好,總會讓人猜疑,到時候一定會讓御醫過來,御醫一來,就什麼都拆穿了。”
他平淡道,“顏闖和顏安這些年一直悉心的照顧我,他們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我的腿好起來,我只是不想他們失望,最終如何聽天由命吧,我不強求。”
“錯!”她斥道,“你還記得上回你在山上的事麼,若是你的腿可以走,顏闖就不必為了讓你脫身,引誘那些人去追殺自己。你要是不想再做別人的包袱,就要振作,只許你想著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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