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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道,“我對權位從來就不在乎,對父皇的江山更是沒有希冀,為什麼不信呢?”
“誰讓你爹疼你,疼寵也是一種罪過。有的人就是得寸進尺,你得趁他沒更過分之前把他滅了才得。”她教著,想趁著他病,看能不能把他教聰明。
“不能相互的理解,誰也不用受傷的結束麼。”
“那麼容易就能相互理解,每年就不會有人因為殺人的罪名被秋後處斬了。”她鼓勵道,“不過你這回做的很好,終於是開竅了,懂得利用你爹對你的疼寵達到目的,把老頭子弄出來。”
他辯道,“我沒有玩弄心計,真的只是求父皇改變主意。”
“是——”她拉長尾音,“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只怕會那麼想的小人不止是她一個。
他低頭,徐徐抬眼打量她臉色,“不要氣我好麼,我知道你和我交朋友不是為了我的身份地位,我心裡是很開心的。甚至你對我就象對待常人一般,從不拿我當王爺來看,呼來喝去我也快樂。”
她道,“你真是愛自己找罪受。”堂堂王爺原來喜歡被人呼來喝去。她想了想,“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很想很想?”她問。
景故淵點頭。
她推開他,剛才遞給他的杯子,滾落在床上,好在裡面的水是喝完了。否則人家還以為這麼大的人還像孩子會尿床。她又去倒了一杯,把指頭咬破,滴了一滴血進裡頭,景故淵不明所以,伊寒江拉起他的手,也把他的指頭咬破滴了血進去。
因為疼痛,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這是幹什麼?”
“你們這邊彼此結交的時候不都這樣麼,說書的是這麼說的。”她喝了一口那血茶,只覺得味道怪怪的,好在只是含了一口,她強迫他把剩下的都喝了。“好了,從今往後,我真的把你當朋友了。休息吧,生病的人要多休息才會好的快。”
他孩子氣的問,“要是又噩夢了,怎麼辦?”
“只要你兇狠些,連夢裡的惡人都會怕了你。”她叮囑道,“要是再夢到剛才的夢,記得不要看鞋了,要看那人的臉。”
她扶著他躺下,因為生著病加上藥效又發作,很快就睡去。她想離去,哪知景故淵卻是拽住了她的袖子。
她用力一扯,把衣料扯破。
卷一緣起第三十七章 暗渡陳倉(一)
顏闖站在外頭,手裡端著藥,估計是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在裡頭才不進去的。
煎藥都要親自盯著,倒是防得滴水不漏。
顏闖道,“姑娘什麼時候願意給王爺治腿?只要姑娘能治好王爺,就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得。”
她道,“真不愧是兄弟,連說的話都一樣。”伊寒江聽見不遠處有輕細的響動,看了顏闖一眼,見他一樣是有所察覺,她笑道,“連王府都會有耗子,就算我給他治腿,這種環境,你放得下心麼?”
顏闖放輕步子往那響動聲走,一手端著藥,一手往腰上的劍按去一會抓耗子少不了血腥場面,景故淵啊景故淵,你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連你坐輪椅都讓人家不安生要置你於死地。
她嬉笑著,也往那響動聲的方向走,既然是動刀動劍,她當然是不願意錯過。一會是不是要嚴刑逼供,是揮鞭子拔指甲,還是烙火印睡釘床
是誰啊,一早就來敲門,孔家的小廝打著哈欠心裡埋怨著,本想一會擺個臉色給來人看的,開門就見伊寒江和顏安,立馬精神了,“姑娘,您是知道孔大人回來了麼。”怪了,派去通知的人好像才剛走吧。
伊寒江擺擺手,“不用帶路了,我認得路。”也不等通報就帶著顏安進去。
那孔公晏受了一頓牢獄之災,才關了幾日就消瘦不少,衣服都撐不起來了。孔濂溪是輕聲細語的安慰,兒子兒媳都在身邊,差點就要老淚縱橫。
伊寒江喚道,“叔叔。”
孔叔繼高興的上前來,“寒江,皇上聖明,你爺爺是放出來了。”
她看向孔公晏,他不再像是以往一見她便像刺蝟豎起尖刺。
顏安向在場的人行禮,“曾經來給孔大人看過診,不知道還記不記得顏某。”
孔叔繼回禮道,“顏大夫今日過來是為何?”還是跟著寒江一同來的。
她道,“我就要離開了,把他帶過來是讓他看看我是怎麼給老頭子施針的,日後就由顏安來接手。”
孔濂溪道,“怎麼會這麼的突然。”
孔公晏臉上也是閃過意外。
伊寒江眨眨眼,“我走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