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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故淵笑了兩聲,瞥見胡玉蝶垂眸,臉微微揚起便是送了一個柔情的眼神,“府裡有下人呢,娘娘不用擔心,且那胡小姐是大家閨秀,也不太方便時常出門吧。”只是哪裡是老練的慧妃的對手。
慧妃伸手拍了拍景承勤肩上停留的落英,然後撫平,不禁流露母子關愛之情。宮中幾位年長的皇子與她關係都很融洽,又是見面從不吝關愛殷殷叮囑些生活瑣事,所以倒是不如見了其他妃嬪那般疏遠。
慧妃道,“你是主子,下面的人哪裡敢管你呢。玉蝶就不同了。姑娘家心細如塵,她母親又是教導得好,我剛才與她談天,才知她廚藝也很好。”
嫻妃也從旁幫嘴,嘖嘖稱讚道,“皇都那些千金小姐養在深閨哪一個不是爹孃的掌上明珠,吃的喝的都是遞到嘴邊。難得玉蝶這纖纖玉手除了刺繡的功夫高超,還要去握那些鍋碗瓢盆。”
胡玉蝶含羞道,“我娘說即便日後成親了府中奴僕不缺,但也不能將所有事都假手於人。丈夫衣食住行都該由做妻子的料理好,這是女人的本分。所以除了女紅還要學廚藝,以後也好給丈夫下廚做幾道小菜。”
慧妃很是滿意她的賢惠。讚道,“胡侍郎真是教出了一個懂事又乖巧的女兒。”
這一搭一唱是在唱雙簧麼,還真讓她想起市集裡自賣自誇銷不出的爛果子,才會鉚足了勁說好話。伊寒江大笑,雙頰紅粉菲菲就似隔著空山煙雨的一株嫣紅。嬌豔而不媚俗。惹來眾人注視她才忍住了笑,道,“我只是在想胡姑娘真有本事。不似我,既不會女紅,讓我繡鴛鴦估計會繡成鴨子,也不會下廚。煮出來的東西實在難以下嚥。人家是姑娘我也是姑娘,這一比還真是落下一大截。”
胡玉蝶勉強一笑,聽得伊寒江又道。“胡姑娘不問問十皇子喜歡吃什麼麼,也好拜訪時能露露手藝。”
景承勤哀怨的看向她,好像在問自己哪裡得罪了她,遭了這樣的陷害。胡玉蝶打蛇隨棍上,道。“玉蝶最擅就是熬湯,不如待玉蝶回府後親自熬住一鍋火腿竹筍湯”
伊寒江打斷道。“熬湯啊,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該做些考究功夫的,這才顯得出姑娘的好廚藝。我看還是做佛跳牆的好。”她雖不會做菜,但會吃,知道佛跳牆烹製的工藝非常的複雜,火候也極難掌握,一個不小心,這菜里昂貴的原料就都毀了。“胡姑娘不喜歡假手於人吧,若是做出了佛跳牆送到了十皇子的府上,也算是讓他知曉了你的心意,應該會很感動。”
景承勤撲哧笑出聲來,頓時又覺得對胡玉蝶失禮,便又忍住。胡玉蝶抿嘴,卻是沒聽過這菜,但覺伊寒江不會這樣好心助她,過了一會又想投其所好,“聽聞十皇子擅繪丹青,我爹新得了一幅白水明田圖把它送給了我,只是我畫工方面略遜看不出畫裡意境,不如下一回我帶上請十皇子不吝賜教。”
景承勤笑道,“我想胡姑娘是弄錯了吧,我七哥才是擅繪丹青,蕭畫雙絕。或許是我搬出宮外時七哥送了我一幅步輦圖,我看著喜歡掛在了廳裡醒目的地方,被人看到了就以為我也喜歡詩畫。其實我只是個大老粗,會幾個字還能裝裝樣子而已。”
慧妃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故淵的字畫是好,但你的才學也不低。天家的子弟都是出類拔萃的。”
景承勤只是笑了笑,難為他為了擺脫胡玉蝶是寧可自貶,即便是要把自己踩到如地上的爛泥,品行都無一樣出眾都得。只是慧妃未必看不出他的伎倆,皇上有意卻還未賜婚,只是慧妃看著倒是很滿意胡玉蝶的得體和受教。
景承勤隨後便不顯主動了,大多是別人問一句才答一句。胡玉蝶又是礙於矜持,尤其幾次鼓足勇氣出口,景承勤面上雖然含笑,回答多半是簡短,她的熱情便也消減了。
伊寒江只想看這女追男躲的戲,也懶得開口了。到了後邊就只剩下慧妃還會說那麼幾句想要調動氣氛。
以至於等到景故淵回來時,看到胡玉蝶低落腦袋差點沒垂到頸上的圍脖不似才見時那樣精神了。景承勤道,“七哥怎麼這麼久,也不怕嫂子等你等得累麼。”
景故淵溫文一笑,好像碗裡化開的冰糖水讓人看著就覺甜甜的。她放開慧妃的攙扶,人前總要禮貌的道聲謝。
慧妃關心道,“是有什麼事麼?”想了想又覺得開口不妥,“宮中的女眷都不得干政,若是政事就不必說了。”
景故淵笑道,“也沒什麼,只是上一年連著兩場天災,父皇讓我寫篇祭文,祭祀時事神致福用的。”
景承勤誇讚道,“七哥的才學,舉國上下是最拔尖的了,那些老學究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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