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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魚看書指導景麒的課業,再就是人前人後施盡溫柔的兒女情長,就似神仙眷侶悠哉而愜意,眼前處處是良辰美景,自然不會蹉跎辜負,白白生了賞心悅事誰家院的感概。
這樣的舉止讓有意依附想朝他靠攏的官吏又是隨風擺柳而止步不前,一個受寵卻是沒有實權和野心的王爺就如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所得。既怕送了厚禮卻是竹籃打水撈不到實質好處,有怕有一日皇上委以重託,景故淵飛黃騰達了,自己卻是諂媚討好慢人一步也撈不到好處。
自他從監牢裡平安出來,恩寵不減反倒是更盛皇上賞賜不斷。便有很多官員藉著各種名目上門送禮,景故淵一概都稱病不見,只是即便這樣還是沒能杜絕想。
伊寒江幾次笑言,“他們若是能拿出用在你身上的耐心去治理一方的政績,或許當真就能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了。”
景故淵抓了些魚食灑進池裡餵魚,輕聲道,“他們這樣我也為難,若是曠日持久的就怕引來諫臣的不滿,矛頭直指我而來。只好想個立竿見影的法子了。”
水波浮動下是幾條被縱養慣了身上有紅黑斑塊。鱗片光亮的鯉魚慢悠悠的游過來,“好久沒玩弄這幾條魚,它們就忘了居安思危了,吃得這樣肥大,抓起來紅燒了正好。”說著好像要伸手去撈。
景故淵笑道,“你想吃魚我讓膳堂給你做,對它們就手下留情吧。”他轉頭對總管道,“我記得求見的人裡有賀將軍的下屬。”
總管答,“是。”
賀延因為景馳拓的事多少受了波及,雖然將軍的頭銜沒變。皇帝近來卻沒再指派什麼差事,有些投閒置散的意味。他手底下的走狗自然也會擔憂自身前程,想另找大樹好乘涼。
她撥著水玩。見景故淵略微沉吟了一會道,“只把賀將軍下屬送來的禮收下就好,然後送到宮裡去。”
她感興趣的問,“你想對付賀延,我是不是該叫管家放鞭炮。難得見你做損人利己的事。”
“即便賀將軍被撤換,於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其實賀將軍手下幾員大將親信都是他用人唯親利用職權一手提拔的,好在這些年沒有什麼戰事。”景故淵抬頭,迎向那日光卻是覺得有五彩的光暈在眼前散開般刺目,一隻手遮了遮,眯起眼來柔聲道。“父皇從來希望朝廷裡文臣武將各司其職,最怕文臣武將裡應外合了。賀將軍年歲大了又是倨傲,這個位置他是坐不久了的。不如退下頤養天年吧。”
他只是挑了皇上想辦的人給他爹做個順水人情,其他人自然望風生畏不敢再來送禮,他也就不必把其他人給得罪。她笑道,“若是賀延真的垮了倒好,他的馬就是我的了。”
於是總管按著景故淵的命令將賀延下屬送上的厚禮原封不動的送進宮裡。皇帝果然動怒。怪責那幾個武將不圖進取精忠報國,反而是助長朝廷歪風邪氣。便把那幾個武將的官職給撤了。
賀延則因為舉薦不利降了一級,手中的兵馬也被收回,只能做個閒散的武官。
此事一傳出,王府門口又恢復了風捲殘葉的門庭冷落。
楊柳蔭蔭連著幾日又是春雨綿綿,她哈欠連連泛著春困,只是又不能總是睡著,便坐在窗前,草色遙看近卻無和那銀針一樣細的雨絲連成一體。到了中午雨終於停了,卻是來了意外的訪客。
道是送來慧妃的賞賜,她本以為來的是太監。出去一看來人一身官服身形臃腫,四十左右,身邊帶了兩個姑娘,其中一個是胡玉蝶,另一個眉目間帶雪中寒梅的孤清,發上只用攢珠青玉簪子點翠,盯著腳下一雙繡鞋。與胡玉蝶無論樣貌還是氣質都有幾分相似。
景故淵禮貌的喚道,“胡大人。”
那胡侍郎盯著伊寒江就如春光嫵媚的面容,一怔,胡玉蝶稍稍撞了他低聲提醒,“爹爹。”這才回神和兩個女兒一同行禮。
景故淵淡笑不變請他們落座,胡侍郎道,“剛剛入宮拜見過慧妃,聽到她吩咐要送兩匹錦緞來給湛王妃,下官想著府邸與王府是一個方向也就攬下了差事。”景故淵讓總管手下錦緞,又是聽到那胡侍郎受寵若驚道,“王爺深居簡出,下官一直聽得王爺博學多才,卻也只在前一年中秋宴上見過一面,想不到王爺還記得下官。”
“胡大人是股肱之臣,父皇既是委以重職,那便是信任大人交託了重任。父皇看中的良臣,我又怎會不記得。”
景故淵給足了臉面,語速緩慢而溫柔敦厚,明是抬舉的話聽著竟是覺得他是出自肺腑說的。那侍郎回了一道諂笑,“王爺謬讚了,只是身在其位謀其事罷了。”
伊寒江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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