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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
景故淵跟皇帝行了禮,輕拍著侄兒的背安撫,景麒親眼看到餘秋雨撞在龍柱上血流不止,太醫又不許他跟進房裡,宮女進進出出手裡端了一盆又一盆血水,只把這他嚇怕了,他記得伊寒江很本事,曾經把妹妹救活了,那也肯定能把他娘治好。
只是沒等伊寒江進去,進去的太醫都出來了,跪倒一個個嘴裡嚷著無能就是要請罪。景麒最先衝進了房裡。
幾日前還和她在街頭相看兩厭的女人,卻是這麼的剛烈,為了自己的丈夫連性命都不要了。伊寒江看著她開著眼,仿若不聽到丈夫平安,死不瞑目。“她已經斷氣了,連我都無能為力。剛才在大殿上對她丈夫落井下石都是逼死她的兇手。”
景馳拓道,“這話這樣說就不對了,大殿之上那是國家大事,我們不過是就事論事,誰能料想她這樣的偏激,竟在殿上輕生。”
“是不是就事論事你們心知肚明,但結果,有目共睹。”她看著景麒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已經是害得他沒了娘,是不是要把他爹也害了,讓他真真正正做個孤兒。”
她看到皇帝面有不忍,走來將景麒抱在懷裡,其餘的人靜默了,房中只聽到稚子的哭喊聲,一聲聲,有沒有打在他那些皇叔心裡她不知道,但對皇帝。那是立竿見影。
她伸手把餘秋雨的眼睛合上,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以死明志,無疑是要一命換一命。景綿衍的命是一定能保住了,只是若是他知道是他妻子用了這種方式捍衛了他的命,心裡會是什麼感覺?
回到府中景故淵便把自己鎖在了書房裡,顏闖擔心的往她這看了看,想來是希望她能進去勸慰。她則是揹著手自己回房休息。他要靜就讓他靜吧。殺戮他看的不少,但血親間操戈,好像是第一幕。
因為感覺不同,他需要時間思考和適應。
直到晚上蕊兒來叫醒她,告訴她景故淵沒吃送進去的食物,顏安怕景故淵餓壞自己的身子。就讓蕊兒來喊她讓她這妻子至少儘儘責任,勸景故淵進食。
伊寒江端了粥,一腳踢開了門。搬了一張椅子坐到景故淵身邊,“你可以不說話,只要懂得怎麼張嘴就行了。”舀了粥硬是餵了他一口。
景故淵凝著她,咀嚼了一會吞下,伊寒江便又喂第二口。他沉聲道,“四嫂出身將門。四哥從前和我說過,她的性子倔強冷靜且睿智。她與我四哥成婚多年,情比金堅,四哥出事,我知道四嫂定是亂了方寸。只是我以為她那樣睿智,便該知道事情一日沒斷案,一日就還有轉機,何況景麒還在她身邊,她做事總不會朝著絕路走。”
伊寒江想道,“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只怕是林初一死了,死無對證,你爹要斷你四哥的案子。你四嫂宮中耳目靈通,窮途末路之下才會帶著景麒進了宮。”
景故淵一臉的疲憊之色,兩手揉著額,“我從來就覺得能自保便好,可今日看了四嫂的下場,不免覺得心寒,這就是前車之鑑,一人受累,不止性命難保還會連累妻兒。四哥的命是能保住了,只是不是流放就是圈禁,景麒他或許我不該等的,就該如十弟說的,就跪守在大殿外。”
“你又哪裡會知那畫會毀得那麼巧。”伊寒江想到,“想著都奇怪,你用的畫紙紙質很厚,若是畫沒展開,酒該是灑在背面,那是滲不到裡頭有畫的地方的。要是展開了才被撒了酒,也不至於會是花成了一片。”
她舀了粥自己吃了一口,“本來以為慧妃有意拉攏你,就一定會幫你。”景故淵看向她,四目相對,她道,“你忘了我習慣把人往壞處想麼,那女人八成覺得你的腿對皇位沒有威脅,皇帝又是疼你,才會處處對你好,只想你以後對她兒子做皇帝會有裨益。難道你沒這麼想過?”
忘了慧妃有一個親生的兒子,若是四皇子從此不得皇帝的心,皇位的爭搶者又是少了一個。
伊寒江道,“你腿好的事若是讓她知道了,她就該換張臉面了。”
難得景故淵沒有出聲反駁。
景麒年紀那麼小,今日看來皇帝還真的對他很是疼愛,若是景綿衍真的被流放,去的多半是苦寒之地,皇帝估計也不會捨得讓景麒跟著去吃苦。她提議道,“你明日帶著他去看你四哥,把你四嫂的死訊說了。順便和他商量,若是你四哥願意,景麒也願意,你就把他接過來照顧吧。”
景故淵猶豫道,“麒兒的母親剛死,怎麼能讓他知道他父親”
伊寒江打斷道,“為什麼不能?他年紀小可也該有知情的權利,他母親已經死了,這時候最需要的是他親爹。你難道還打算一直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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