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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水柔輕斥道,“你們外公最疼你們兩個疼得你們無法無天。轉過身卻說他壞話,就不怕我回去告狀。”扭頭對孔伯彥道,“就帶著女兒女婿兒子正式的去孔家拜訪吧,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就行了。”
景麒仰起頭,方才大人說話他插不上嘴,倒是會看場合說話輪到他了,“婆婆要留在王府麼,那我陪婆婆好了。”
伊水柔會心一笑,誇讚道,“好。麒兒真乖,比婆婆的女兒兒子都要乖多了。”笑問道,“故淵。可以暫時讓景麒陪陪我麼,我還真的是很喜歡這孩子。”
景故淵見到侄兒恢復活潑撒嬌只為膩著伊水柔,想起伊水柔道的緣分二字,“只怕他活潑好動要勞煩娘多照顧了。”
伊寒江道,“這小鬼。還真是見異思遷了。”不久前還只粘著她一個,仰著笑臉眨巴著眼睛左一聲嬸嬸右一聲嬸嬸的。
倚北望取笑道,“可見他年紀雖小,還是很有眼光的分得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那你就是有眼無珠了,說話不會看場合。”伊寒江說完抓起筷子往伊北望兩眼刺去,伊北望輕輕鬆鬆格擋開嬉皮笑臉。
還真是熱鬧了。景故淵笑著看著伊寒江姐弟兩打鬧,端過顏闖遞上來的根據伊寒江開的每日清晨飲一碗調理身子的湯藥,吹了吹熱氣嫋嫋往他面上撲來只覺得溼熱。然後徐徐飲盡
孔伯彥的到來就如安寧寂靜的夜裡突然炸開的一聲響雷,也不知是驚了多少人,又喜了多少人。孔公晏眉眼中有的是不敢置信即便父子站立對望,他還是停頓了久久憂慮這是不是想念孩子太久年歲太大老眼昏花。
直到孔書繼激動的上前相認,他這才確定眼前的人不會如鏡花水月的迷幻忽的散開變回一無所有。孔公晏老淚縱橫罵道。“你這逆子,拋棄父親弟弟一走那麼多年了丟盡了我孔家的臉面現在還回來做什麼。”
孔公晏多年來為國事操勞。蒼老得厲害已是一頭的鶴髮。而孔書繼隨著年歲漸長額上一道道皺紋像是被鑿開的河道上頭留下的是似水的歲月沖刷的痕跡。只有孔伯彥,還是如同二十年前離開一樣年輕力壯,似乎壓根沒有起過變化。
孔伯彥聲音帶了壓抑,就怕眾目睽睽下男兒漢大丈夫落淚丟了臉面,“我回來是看叔繼的,看他有沒有因為你的不講理受不了你而走了我老路。”
孔公晏指著大兒子的鼻子罵道,“你自己不孝,回來還要詛咒孔家麼,逆子!逆子!”
看著這別出心裁的父子重逢口是心非哪裡會是大人做的事,倒更像兩個不成熟的孩子鬥氣。伊北望哈哈哈笑出聲來,孔書繼看著他的樣貌與伊寒江五官那般相似,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脫口道,“爹,你看寒江身邊那孩子?”
伊北望笑道,“叔叔,我叫北望,與寒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孔書繼大喜,“寒江,你怎麼不早說你還有一個弟弟呢。孔家終是有人後繼香燈了。”
伊寒江實在不想潑冷水,但總要讓他們清楚免得一廂情願覺得他們一家回來叛攀親帶故的就為了認祖歸宗。“叔叔,他和我一樣姓伊。”
孔公晏聽得有了孫子嘴上的笑花還來不及綻放,伊寒江一句姓伊便讓他黑了臉色,“連祖宗姓氏都不要了,既然不認自己是孔家人了,還帶著外人回來做什麼!”
孔伯彥理所當然道,“是你自己當初說與我斷絕關係,即便我死在外頭也不要回來求你,我的孩子隨他們母親的姓氏又有什麼不妥!”
孔公晏氣的說了重話,“我一時的氣話,你倒是深深記在心裡,我明白了你這次回來就是看我死了沒死是麼,你放心,我就此生就認書繼一個兒子,就算百年後也不用你回來披麻戴孝,”
景故淵勸慰道,“孔大人稍安勿躁,爭吵之下沒有好話,何必一時氣憤傷了感情。”
孔書繼也勸道,“爹,王爺說得是啊,你一直懊悔當初做得太決絕,好不容易大哥回來了,你要再把他趕走麼。”
孔公晏啞然,朝思暮想,二十年了才再次見到兒子,人生七十古來稀,而他還有多少個二十年可等。“我是給王爺面子,不然定叫人把你掃地出門。”
孔伯彥也嘴硬道,“我也是給我女婿面子。”
孔書繼高興老夫終是肯讓步,手一揮立馬讓人去準備,更吩咐身旁一個丫鬟,聲音歡快道,“快去房裡把夫人叫出來,就說是大少爺回來了。”
孔伯彥不發話,伊寒江和倚北望臉上不約而同閃過一摸諷笑。孔公晏對著孔叔繼道,“你再怎麼高興也不該忘了王爺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