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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選了顏色豔些的。哼著小曲當窗梳理雲鬢。見鏡中反射景故淵將羅帳撥起勾到那玉做的小環上,慢條斯理穿上一如往常淡青色的錦衣,眸中在思索著什麼。
她問,“怎麼了?”
似連上天都格外疼惜她,為她的歡愉而放晴,枝上喜鵲無窮語倒是襯得他一早就寡言,景故淵含笑的回道,“怕你爹孃對我印象不佳。”
她停下梳頭的動作,用梳子的齒輕輕颳著下巴,“我娘呢向來溫柔似水,心慈得就和菩薩一樣,看誰都覺得人之初性本善,你是我相公,她對你一定只有喜歡。至於我爹,他若是語氣不好你就別理他,我外公當初給他的打擊實在太大,我還小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唸叨將來要給我丈夫好看。所以他對你兇不是不喜歡你,而是要擺一擺岳父的架子,至於倚北望,你更不用管他了。”
說起她的父母,他也只是知道她爹就是孔尚書的大兒子,她不願多提總是點到即止,倒是第一回能進一步的挖掘她的家世。“你和北望不論樣貌還是性子都很相似。”都屬於活潑好動的,“與你娘倒也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是那性情”
伊寒江道,“那小子與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龍鳳胎,山上人煙罕至,我們就拿動物玩樂,他與我一塊作惡時可從來沒有手軟過。而我娘——”她頓了頓,“我外公沒歸隱前是個人見人怕的魔頭,在外仇家太多,我娘兩歲時曾被人抱走,她是在庵堂里長大的,所以身上總有一股祥和之氣。”
她扔了梳子,拉過景故淵的手道。“你不是說我爹孃就是你爹孃麼,在我爹孃面前我從不偽裝,所以你平日怎樣現在就怎樣,不用勉強自己做些不習慣的事。”
拉起景故淵想往外走,他的手收攏了下,往輪椅那看了看。
她道,“只想著快一點和爹孃一塊用早膳,畢竟有好久沒一塊吃飯了,差點都忘了,你可是坐輪椅的王爺。”
景故淵歉然道。“連你爹孃都要隱瞞,對不起。”
伊寒江眼裡是興致勃勃,有些要看戲的味道。“要瞞著我娘不難,要瞞著我爹和伊北望,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看是你偽裝高明,還是我爹和弟弟火眼晶晶讓你無處遁形。”
廳裡的笑聲此起彼伏,倚北望與伊寒江的舉止還真是如出一撤。說好聽是不受世間規矩束縛,說難聽則是全然沒有規矩,主人沒到,就先朝著桌上的食物動手。顏安黑著臉想訓斥幾句,但又不曉得該用什麼身份去說,來著是客。而這些客還王妃至親,只能在一旁感嘆血緣的奇妙,出了一個伊寒江不夠。還要再來一個倚北望。
景故淵一進來就見倚水柔笑著抱著景麒在給他餵食,“麒兒,自己坐好,怎麼能這麼沒規矩。”
倚水柔撫了撫景麒垂下的髻辮,額前的幾搓發陰遮不住他撲扇撲扇的大眼。 “沒關係,這孩子生的真是乖巧可愛。寒江和北望像他這般大時就像滿山跑的猴。一刻也坐不住,不像這孩子這麼聽話。麒兒,好霸氣的名字呢。”
攏了攏景麒歪過一邊的領子,景麒抬頭朝著倚水柔張嘴笑,倚水柔點了點他小巧的鼻子當真是覺得景麒童真有趣。
蕊兒插嘴道,“小公子平日就和王妃最親。”
倚水柔道,“是麼,當真是緣分。”
景麒小手指著桌上的茨菇肉片燜玉蘭片,“我要吃那個。”
倚水柔疼愛道,“好,婆婆給你夾。”
倚北望嘴巴里咬著,還要分神道,“我看這小鬼年紀小小卻是會利用天真可愛為所欲為,厲害才是真的。和寒江親近估計也就因為她不說話時倒是人模人樣。”
伊寒江道,“娘,你稱呼自己婆婆,我倒不知道街上那些駝背銀髮的老婦要怎麼稱呼自己了。”她推著景故淵入座,來到倚北望身邊時,狠狠的擰了他耳朵一下痛得他像只蚱蜢跳起,可見下手多重。“別忘了你是在誰的地盤,你還真敢暢所欲言啊。”
孔伯彥執起刻有福壽安康字樣的象牙筷子邊給妻子夾菜邊道,“按輩分也確實該這麼叫,不過你娘即便成了婆婆,也是最漂亮的婆婆。”
一番甜言蜜語說的顏安雞皮疙瘩滿地,終於瞭解伊寒江為何口沒遮攔了,從前就聽說孔尚書的大公子雖有才情,卻是不守禮教,還真是。
倚北望指著這一桌好菜,不滿道,“伊寒江,你天天都吃這些好料麼?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一桌子菜被他吃得杯盤狼藉,倒是還有臉發那悲天憫人的話,“那你就別吃啊。”說著要把他手裡的筷子沒收了。
倚北望嚷道,“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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