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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存心與她做對,居然在她窗前旋飛鳴叫了一晚,她從來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聽到烏鴉叫就會厄運纏身,抓了景故淵留在房中的硯臺就朝著樹上扔了去,那烏鴉受了驚嚇飛走,下半夜果真還她安寧。
她打了個哈欠,“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指桑罵槐,不過娘在,給她個面子。不屑和你吵鬧。”
伊北望壞壞的笑道,“是不是昨夜把姐夫趕出房門,獨守空閨夜不能寐。”
伊水柔趕緊捂住景麒的耳朵,斥道,“當著孩子的面,亂說什麼。”
伊寒江做了個縫補的動作,“伊北望,你是不是真想我用線把你嘴巴縫起來。”
伊北望裝作同情道,“換了張床睡不慣,今日才起早了,見姐夫可憐兮兮的從書房出來,你可當真是狠心,明知姐夫的身子可不如你銅皮鐵骨還要他去睡書房。我見他今早一個勁的按著脖子,也不曉得是不是落枕了。怪可憐的。去看看他吧。”
故意往她肩膀撞了撞,小時候有事求她,就這賴皮的動作,伊寒江斜眼道,“他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給他說好話。”
伊北望摸著下巴,將對景故淵的印象縮成了短短一句,“只是覺得他挺順眼的。”
話一出,伊水柔和伊寒江卻是不約而同笑了出來,伊北望莫名其妙。他這話很好笑麼,聽得伊水柔道,“你們姐弟的口吻真是一模一樣。”
來到孔府的後門。敲了三下後來應門的是昨日就約好的年叔。得知孔濂溪躲在孔府連日來都是年叔送去三餐照料,昨日景馳拓走後,她就特意私底下去找了年叔,約好了時間讓他從後門放她進來。
之前因為孔濂溪私畫景故淵的畫像被發現牽扯出後頭的一連串事情和身邊的丫鬟無辜連累挨罰,都由年叔盯著不講情面的按照孔公晏的意思關的關打的打。她還以為年叔也是個中規中矩不敢私下拿主意的人。
真是沒想到,他竟敢把孔濂溪藏在孔公晏的眼皮底下。
畢竟是他照料了孔濂溪幾日,總要與他道一聲,“年叔,一會我要帶濂溪走。”
年叔往她身後看,見王府的馬車已經備好。停在不遠,伊寒江倒是做事周詳,只是。“不必了。”他搖搖頭,“小姐剛剛走了。”
伊寒江微微訝異,孔濂溪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記起昨日她趴在房樑上的無助,就像是墮入了阿鼻地獄只求有人伸手拉上一把。“她能去哪裡?”
年叔沉聲道,“回大皇子的府邸了。”
“她不就是因為不像回去才躲起來的麼。”
年叔低頭道。“剛剛夫人來過,與小姐聊了幾句,便讓人把小姐送回去了,小姐是自願走的。”
怎麼可能。她面色一沉,大步流星的去了秦蘭的房間。秦蘭正攬鏡自照選著今日要插戴哪一隻鳳釵搭配身上的衣裳。伊寒江一腳踹開了房門,服侍的丫鬟攔不住人,一臉的倉惶。只因為秦蘭近來喜怒無常,服侍的丫鬟已是換了好幾批。
秦蘭撫平了鬢髮,徐徐轉身冷冽的目光盯著丫鬟,“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攔不下來,留你還做什麼。”
伊寒江側目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和你們夫人要聊,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
秦蘭氣勢凌人道,“這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孽種當家作主了。”
伊寒江揮手讓那丫鬟出去,兩股勢力對抗,丫鬟掂量了一下,終究還是怕伊寒江多些,退了出去把門掩上,伊寒江道,“比起你這個沒血緣關係的人來說,我在孔家發號施令不是更名正言順麼。”
秦蘭咬牙道,“不過就是個血統低賤的孽種。”
她笑道,“你罵人來來去去就是這句麼,陳詞濫調毫無新意,我現在可是湛王妃,知道麼,就憑你剛剛這句,就是在侮辱皇親,是要治罪的。”
秦蘭揚起細長的眉,忽的笑著諷刺道,“這年頭的怪事真是越來越多了,一隻烏鴉落進了染缸裡染了顏色,竟就成了鳳凰了,天大的笑話。”
“是你讓孔濂溪回到景馳拓那的麼。”她聲音平順得似清泉淙淙有聲悅耳得很。
秦蘭從未見她如此和顏悅色過,倒是警惕了起來,她承認道,“是我讓她回去的又如何。”
伊寒江聲音一轉如是飛流直下的瀑布跌落石上,“我本來以為你只對別人心狠倒還是太低估你了,竟連自己的女兒你也下得了手。”
秦蘭盯著她這刻倒是無所畏懼的與她槓上了,“我怎麼了?她本就該是回到那個地方,這門親事是皇上御賜的,她能不回去麼。”
“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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