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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濂溪。”
她被採花賊擄去過,三人成虎外人的眼中她早就沒了名節。她往地面捶打。“為何我要活的那麼累,為何只有我活的那麼累。”
伊寒江看著她激動得失去往日柔順,一直強忍著委屈終於在抵達到一個點後崩潰了。伊寒江道,“蘇婉容承諾過不會為難你。”
孔濂溪哀怨至極,“她是不曾為難過我,也吩咐過其他人不許為難我,但她有女兒要照料。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在那麼多女人中讓丈夫回心轉意,哪裡能事事照拂到我。一回兩回下來她也不想管了懶得管了。”
伊寒江問道。“你怎麼會回到孔家來的?”
孔濂溪像是想起了什麼,害怕的抱著自己發抖。
她記起李幽曇說過孔濂溪死了一個陪嫁的丫鬟——“小錦呢?”
“小錦?”孔濂溪像具沒了眼珠子的骷髏,眼眶裡只剩空洞,茫茫然看著自己的手,“死了,護在我身前,我滿手都是她溫熱的血。”她喃喃自語,“若不是那些女人一而再的來招惹我,小錦也不會與她們衝突。終究是我害死了她。我好氣,真的好氣,小錦陪了我那麼久,我把她當作了親人,那樣寂寞的宅子裡就只有她與我做伴了,卻是連她都走了。”
孔濂溪眼神一狠,她一直是個溫柔的人,連蘇婉容都說她純良就和羊一樣。可那一閃而過的兇光,那一霎那和秦蘭像極了。
“我抓起了剪刀劃破了那些人的臉。”想起了當日血腥的場面,她從小到大何曾見過那麼多血,好像要把她淹沒了一樣,手捂住臉開始放聲大叫,“我傷了人,我傷了人,啊——”
伊寒江喝道,“閉嘴,我讓你閉嘴,聽到了麼!”蹲下身子給了孔濂溪一個巴掌,日漸消瘦使得她顴骨凸顯了出來兩頰凹陷,眼神呆滯目不轉睛看著伊寒江的嚴肅,“你說你把別人的臉劃破了,你是逃出來的麼?”蘇婉容與孔濂溪沒有交情更沒利益瓜葛,斷不會包庇一個她。落得處事不公的汙名。“你是不是逃出來的!”
孔濂溪唇發白淚流滿面,“這是我的家啊,我只能躲回來,我無處可去。”
孔濂溪出嫁後閨房就空了出來,佈置不變,桌椅板凳也都統統保留著,每隔幾日就遣兩個丫鬟來打掃,孔公晏位居高官,卻是清廉家底不厚,服侍的下人也不如其他高官府中的多,只要小心些藏好還是能夠不被發現的。
“叔叔他們知道麼?”白問了,方才還與她談笑著,他們可不是城府深的人,若是知道,怎麼可能還有心情招呼。
孔濂溪搖頭道,“是年叔放我進來的,他說爺爺若是知道定會把我送回去,而爹事事不敢瞞著爺爺,也未必能幫我。我一直躲在房裡,方才聽到有人叫嚷你們來了,我才偷偷打算再看王爺一眼。我怕日後再沒有機會。”她好怕,真的好怕,一個人躲著連恐懼也沒法和人說。她抱住伊寒江的身子,“寒江,你救救我,我不想被抓回去。”
卷二結緣第三十二章 藏(三)
伊寒江心思百轉,聽到有腳步聲朝她這來,一把拉起孔濂溪,“有人來了。”將人帶進房中,掃了一眼可藏人的地方,最後視線停在樑上,交代道,“一會別出聲。”輕輕一躍,把孔濂溪送上房樑上躲藏,等落回了地面正巧丫鬟推門進來,見到伊寒江在,很是訝異。
她裝作無事,“剛看到有隻老鼠竄了進來,還想著是不是見你們家小姐出閣了就懶於打掃了,進來檢查檢查,怎麼了?看你一頭大汗的。”
丫鬟急道,“大皇子來了,說是來找小姐的,孔尚書讓我來瞧瞧小姐是否在房中。”那丫鬟看了屏風後,開了楠木衣櫃,趴著身子看了看床底確定沒人。
伊寒江道,“這房間也就那麼大,能藏人的地方一目瞭然了,何況我剛才就一直在這,你家小姐要是在,我怎麼會不知道,出去吧。”幾句打發了丫鬟,掩上房門時抬眸,孔濂溪目中哀求著,要真是被抓回去定然是承受不住。
景馳拓帶來的人和孔府的人已是擺出了對峙的陣仗,伊寒江笑道,“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多事之秋啊。”
丫鬟回稟孔公晏孔濂溪房中無人,孔公晏道,“大皇子聽到了,濂溪沒有回孔家。”
“她傷了人逃之夭夭,我本是顧念夫妻情分,她若自己回來我定然從輕發落,只是幾日了也無聲無息,看來是有心要躲了。”景馳拓擺明了不信孔家的人,“濂溪是孔大人的孫女,若是大人有心包庇孔府的人的話實在難以讓人信任,還是讓我的人去搜吧。”
孔公晏做人一向清白,覺得景馳拓的話是侮辱到他了,不高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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