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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曇忍住了怒氣,“剛剛為了我侄兒的事,我語氣稍稍重了些,我看王妃對小公子也是疼愛有加,將心比心該瞭解我的急切是為何,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她冷笑道,“你也沒什麼好請我見諒的,我終究也就是個異族女子,和我低頭,不是有失身份麼。”
李幽曇的熱絡起不到回應,反而換來冷言冷語,幾番對答下,耐性也逐漸消磨掉了,“聽聞王妃生的傾國傾城,果真是所言非虛,只是自古紅顏禍水,王爺素來溫和竟也會和大皇子起衝突,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伊寒江斜眼睨她,見她唇邊隱不住的笑頗為得意,好似得知她什麼醜事,抓住了死穴,伊寒江把景麒交給疾步而來的奶孃,吩咐把孩子帶下去休息。扭頭對著李幽曇道,“誰不想生來美豔絕倫,你們這邊說是娶妻求淑女,但又有多少人是娶醜婦為妻的?你若是不珍愛容顏。臉上的粉也不用上的比宮牆還厚,胭脂抹得比畫紙上的硃砂還紅了。”
李幽曇氣的咬牙切齒,暗諷道,“這花開得再好,秋日來了還是要凋零的。”
她慢聲道,“夫人還真是有大智慧,既然知道再美的容貌也抵不過歲月匆匆,何必還要用胭脂水粉來垂死掙扎,我看從明日起就素顏吧。倒是慶幸我容貌天成省下了不少脂粉錢。不然像李夫人這般用法,還真要嫁進大戶人家才夠揮霍。”
伊寒江輕笑。斜睨著她,眼神中仿若她就是隻不起眼的螞蟻,那眼神真是另人討厭。“湛王妃舌燦蓮花。難怪皇上會改了心意要讓孔濂溪改嫁給大皇子了,同樣是‘孔家女’卻是同人不同命。”
她挑眉,對話題糾纏到孔濂溪身上顯露不悅。“你都說是不同命了,既是命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上對王爺最是鍾愛,所以即便成全王爺這段姻緣會被百姓笑話門不當戶不對。皇上還是應承了。想來就算王爺想要天上的星星,皇上都會想方設法為愛子摘下,寵溺二字這般詮釋也當真是淋漓盡致了。”
伊寒江手交疊擺在胸前,“所以你現在是在為你丈夫出頭,抱怨皇上偏袒了。”
“皇上又怎麼偏袒呢,皇上是天底下最公平的人。”
伊寒江好笑。這話聽也覺得是反話,只是李幽曇昧著真心,臉上還要裝出真誠實意。李幽曇接著又道。“王爺萬千寵愛都集於王妃一身,自然不必靠著手段爭寵,又何必嘲笑我這樣的可憐人呢。”
“李夫人說得好不可憐,倒像是我主動找你麻煩一樣。”沒勁,她轉身想走了。
李幽曇道。“前幾日大皇子府邸死了一個婢女呢,微不足道叫什麼我也不記得了。只聽說是孔濂溪陪嫁的丫鬟。”她頓了頓又道,“湛王府美得就如世外桃源,王爺又是與世無爭世間俗事吹不進來那是正常的。大皇子府里美人如雲,孔小姐我也見過,年輕貌美人卻顯得木訥了些,那宅子裡得不到丈夫的寵愛的女人便什麼都不是了。”
她回頭,就如無風無浪的湖面,平靜得不帶情緒的問道,“你和我說這些有何用意?”
李幽曇幽幽說道,“只是在感慨‘同人不同命’罷了。”看著伊寒江邁開了步子離開,颯爽間不見姑娘家的婉約柔和,果真是蠻夷之地來的,心中不禁又多了一分唾棄。
她出身雖也算不得名門,父親只是一個地方九品小官,好歹也比伊寒江的出身好上許多,可偏偏,她只能為人妾侍,這個比她身份還要低微的人卻是為人正妻。
同人不同命的,何止是一個孔濂溪
回房喊來蕊兒,想讓她去孔家走一趟,蕊兒問,“是有東西要送過去呢,還是王妃有話要傳達。”
伊寒江想了想,“你拿些補身的藥材去,然後問叔叔,孔家上下最近過得怎樣?察言觀色,他若是笑容可掬,你就讓他去大皇子府裡看看孔濂溪,若是面上閃過哀愁,那就真是對我生疏了,既是不想我管,你就把藥材放下就回來吧。”
她託著腮,繼續掰花生吃。蕊兒一來一回感覺也不過是去了一會,蕊兒不敢隱瞞,回來只道孔公晏和孔書繼都不在,府裡就秦蘭一個,知道藥材是伊寒江送去的後,竟讓下人全數扔出了府外,蕊兒只好又把藥材都拿了回來。
蕊兒道,“要不晚一些我再去一趟。”
“算了。”伊寒江面無表情,一掌拍在那堆花生殼上,震成了粉。
晚膳時換了衣裳,把慧妃給她的簪子取下扔到梳妝檯上,只把頭髮綁了辮子。景蟬敬已經帶李幽曇離去,她心想那是最好了,她可不想和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