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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故淵立即傾身,將她托起,“這怎麼能使得。四嫂別慌,你總要告訴我四哥是出了什麼事。”景故淵拿起石桌上沒動過的茶水遞給餘秋雨,想等她喝一口水,緩一緩再說。
餘秋雨卻是輕輕將茶杯推開,搖搖頭,瞥了伊寒江一眼,泣道,“就是之前孔大人的案子。也不知道是哪裡惹了林初一這個災星,他今日去衙門自首,說是受了你四哥的主使,去孔府盜了試題仿了孔大人的筆跡暗中販賣。剛才父皇派了人來,把你四哥帶走了。”
才讓孔家去查林初一,他就自首了。事情倒是發展得超乎尋常的快。
伊寒江話裡有話道,“剛剛才把人帶走,四皇妃這麼快就摸清來龍去脈,還懂得來搬救兵,也真是不簡單。”
餘秋雨眼神遊移道,“四皇子為人極好,宮中有仗義之人不忍心看他白白受了冤枉,所以暗中指點迷津。”
只怕是收買了眼線吧。伊寒江笑道,“既然是被冤枉的,王妃何懼之有。我估計也就是帶進宮問清原委又不是下獄關押,比老頭子的待遇不知道好上多少,果真是同人不同命。”
餘秋雨著急道,“孔大人被冤枉,網羅的罪名也不過是私下販賣考題中飽私囊。最重不過就是發配邊關。可四皇子不同,林初一指他別有用心,是想伺機把自己的人安插入朝廷。林初一是四皇子舉薦的,而孔大人降職後。正好替補的人又與四皇子有些交情。”她看向景故淵,“父皇最忌諱什麼,七弟,你該最清楚。我實在是怕你四哥劫數難逃。”
景故淵只問道,“四嫂想要我怎麼做?”
餘秋雨聽得他願幫忙,急道,“孔大人的事對虧了你出面求情才有了轉圜餘地,父皇最疼的是你,只求你入宮為你四哥美言幾句。父皇一定能聽得進去。”
景故淵不假思索道,“好。事不宜遲我換件衣裳就和四嫂入宮。”
伊寒江拉住他提醒道,“把顏闖也帶去。”
景故淵見她坐在原位沒起身跟隨的意思,只點頭。然後道,“你自己也小心。”他和餘秋雨離去。
伊寒江喚來總管,想他在王府當差久了,平日裡有什麼人趨炎附勢想要上門送禮的也總要先經過他,總有些路數才對。只讓他去查查林初一被關在了哪。總管也不多問,她怎麼吩咐他怎麼做,過了不久就回來答覆了,順便幫她把轎子也準備好了。
伊寒江誇道,“難怪是你做總管,而不是顏闖那老粗。”總管低頭謙虛道。“王妃謬讚了,府裡的人都受過王爺恩德,自然是盡心盡力。”
總管一切打點好了。給看守的人塞了銀子,侍衛只交代不能在裡頭久留,就放伊寒江進去了。她走到最後一間牢房,只見林初一已是卸下了官府換了囚衣。潦倒的縮在一角,只透過那幾尺大的木窗望著天際。
她道。“我雖然知道世事無常,今日一朝富貴有可能轉瞬就大廈傾塌。可看到林大人年輕有為就要鋃鐺入獄前途盡毀倒也覺得可惜。”
林初一訝異道,“我沒想到王妃竟會來看我。”身子調轉了一個方向對著她,已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來為誰出頭的?”
伊寒江哈哈笑道,“我是那麼正義的人麼?”她拍了拍那木柵欄,她與景綿衍交情並不深厚,沒到愛屋及烏的地步,自然景綿衍是死是活她並不會太在意。“嫁了人以後人人都稱呼我王妃,他們為了苟活是不敢改變稱呼了,你不同,你都是階下囚了,還要堅持的抱著你的禮儀麼?”她停了下,問,“你知道你認罪了,結果會是怎麼樣麼?我雖然沒讀過這邊的律法,但猜想也絕不會比當初老頭子被冤枉時的罪責輕。”
林初一平靜的道,“除了中飽私囊,還加上誣陷大臣,結黨營私的罪責,難逃一死了。”
伊寒江道,“我還以為你腦袋不清楚了呢,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認罪。即便是你聰明察覺到我懷疑你,無證無據我也拿你無可奈何。別和我說突然良心發現不想一錯再錯。”
林初一笑道,“姑娘既然不是為誰出頭,何必還要問那麼多呢?”
“因為我想知道。”想知道為什麼他這個腦子正常的人會突然做出這麼不正常的事,“你可不像是一個人就能籌劃那麼精密的事,我想知道你背後有些什麼人,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林初一想也不想就答,“我的主子是四皇子。我會做出這樣不忠不義的事也是受他指使,孔大人清廉如水,不願意受賄,公事公辦是擋了多少人的道,只有把他這塊擋路石踢了,換上自己人,那就是開啟方便之門,開科取士也不過是過過場,想要多少親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