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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客棧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實在不適合姑娘家住。你是我哥哥的女兒,來到皇都本就該由我這叔叔照顧。”
她看向景故淵,“就算是真的狼窩虎穴我都敢住。是不是?”
孔叔繼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一番,“你與湛王爺認識?”
王爺?他的身份還真是不尋常啊。她拍了拍景故淵的肩膀,七尺男兒長得卻是瘦弱,曖昧道,“何止是認識,還交情匪淺呢。”
景故淵轉動輪椅,對著她道,“伊姑娘若是不嫌棄,就住到我那裡去吧。”
她眼珠子轉了轉,想起那店小二和她說的皇都名景。調笑道,“你那?湛王府吧,聽說你那是亭臺樓閣美輪美奐,不過孤男寡女,你不怕惹人非議麼?”
孔叔繼怕她冒犯了權貴“伊”想要她收斂些又不知她全名。
她自報姓名,“叔叔,我叫伊寒江。”
景故淵笑道,“我那裡有侍衛有丫鬟,不會就我們兩個,伊姑娘多慮了。”
她提要求道,“要我住過去得要餐餐都山珍海味。”
他淡笑道,“自然不會委屈了姑娘的。”
“你就不能有從容以外的反應麼。”她嘴裡抱怨著,歪著腦袋,見到那孔濂溪和陸庭淞並肩站著,儼然是一對金童玉女,只是視線沒有焦急,各自若有所思。
卷一緣起第七章 她可比豺狼虎豹可怕(一)
那一晚會救他純屬一時興起,拿走了他的玉佩就當是沒有拖欠了,也沒想過要再去找她,她甚至把他留下的地址都扔了。“皇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和你是不是挺有緣分的。”
還要等一個時辰後再給老頭扎一回針,她推著景故淵的輪椅,硬是要他和她在孔府閒晃。他精神有些萎靡,可能前天遇險回府後還沒除錯過來,不像她那樣時刻都精力充沛。
他是王爺,她是布衣百姓。他若是不願意,擺尊卑,擺他高人一等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理會她的。但他也只是笑笑,然後千依百順。他的脾氣真是好,好的讓她覺得這世上不該存在這種人,好到有些,有些虛了
他道,“孔家小姐回來了,其實這裡已經沒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了。我可以先回王府,等你為孔大人施完針再”
她打斷他道,“誰說的,那老頭一會醒來看到我又要罵了,我從小到大沒受過氣,他要罵我,我一定會頂撞回去。要是你在,出面調和一下,至少他會賣給你面子。”
景故淵笑道,“姑娘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對孔大人心軟了吧,孔大人是有些頑固,但看在他年邁的份上讓著他些。”
她停下步子,“你是在試圖瞭解我是個怎麼樣的人麼?我若是一眼能被你看穿,我這十幾年就白混了,我告訴你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他笑容淡雅得就如素白不著顏色的茉莉倒是讓人看著舒服,說的毫不猶豫,“姑娘是個好人。”
好人?這個詞倒是陌生。她離經叛道,不會被好壞這兩字束縛,若是高興,可以出手助人,不高興,可以見死不救。那時不就是麼,若不是因為他的玉佩,說不準她真會在樹上看著他被狼咬死,屍骨都不存。“我救過你,你則要收留我,我們算朋友麼?”
景故淵點頭,“當然算。”
她抿嘴,只覺得這個詞來的太容易容易得廉價,“才見過兩次也算?說書的好像說做朋友要兩肋插刀的,見過兩次也能兩肋插刀?那也太容易為人賣命了,我做不出來。”
他道,“有的人不論見多少回都註定只能做敵人,做朋友還是做敵人和見面的次數沒關係,是要講求緣分的。”他問道,“你剛才是故意說出你嬸嬸的過去吧。”
她理直氣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做得出就該想到有一天會被揭穿的。”
他試圖和她分析對錯,“但你想過麼,那些陳年舊事或許會讓你叔叔和孔姑娘為難。你叔叔嬸嬸方才離開時,面色並不好。或許他們會回房大吵一架,傷害他們多年的夫妻情分。”
那很好啊,對她來說叔叔是叔叔,那女人是那女人,他們是不同的個體,“要是能鬧得叔叔休妻更好呢。只是那女人可沒那麼容易對付,還有那老頭也不會許休妻這種敗壞門風的事發生。”
他喚道,“伊姑娘”
“你不用浪費口水了,我決定做一件事的話就算十頭牛拉也拉不回來。”伊寒江道,“我真沒想到我救了一個王爺。你是王爺出門應該是帶著很多隨從才是,那日在山上怎麼我就見你和你朋友?”
他輕描淡寫的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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