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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伊寒江聲音帶急,“馬車駛得快些。”景故淵盯著她小腹看了一會,嘴皮子動了動似要說話,大事小事都要聽她的,她補充了一句,“不用顧及我,我這孕婦的身子可比這個痛的面色蒼白都要強忍的傷者強。”
顏闖果然是凡事以景故淵為重,馬車能駛多快他便駛多快。沒一會就回到了王府,他跳下轅座去拍門,等小廝來應門後便繞回馬車處把景故淵抱進去。
蕊兒正打掃房間。見到他們疾步進來有些嚇到,伊寒江一手撥開水晶簾子,叮叮咚咚急促的碰擊聲讓她心煩,只把隨手抓中的一根晶瑩剔透用水晶打磨得渾圓一顆顆大小一樣的珠子串連成串拔了下來,“去拿乾淨的白布來。”
蕊兒見她這般模樣不敢耽誤。應了一聲就出了門外。
景故淵痛得笑容失了自然,即使是墊在柔軟的被褥上,還是覺得痛楚沒減輕,好似在手和腿上點了火,燒著一樣,“顏闖。你先出去吧,這裡有寒江在就行了。”
顏闖自責不已,“是屬下保護不周。才讓王爺受罪了。”
景故淵安撫道,“不關你的事,不過是意外,誰人也料不到。”
伊寒江急躁道,“他讓你先出去你就出去。你站在這還讓不讓我給他上藥了。”
顏闖臉色難看,出外將門掩好。
景故淵柔聲道。“別動怒,你懷著身孕呢。”
伊寒江一臉怒容,心裡有氣難消,他與她坐得這樣近,還是讓他出事了,“剛才走時就該另外拿一碗熱湯潑到你大哥的身上,給他醒酒。”
景故淵說話的調子時高時低的,只隨著身上蔓延來的疼痛在波動,“你若是那樣,就由理直氣壯變成理虧了。大哥是皇后的親兒,你傷了他,皇后一定不會放過你。到時就沒有安生的日子了。你從來有仇必報的這不像你的性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忍住。”
她可沒那麼大度,發了狠話道,“別說的我好像這樣算了,我的性子沒有變,依舊是有仇必報,讓我抓中機會,你看我不落井下石。”
她先把景故淵外頭兩件衣裳和褲子脫了,只剩下中衣,“好在天冷給你多加了衣裳,應該沒嚴重到生水泡,我把衣服剪開,你若是覺得痛就喊。”直接從梳妝檯那拿了剪刀慢慢把右臂的袖子給剪開,“你大哥還真是狠。”
景故淵痛的咬牙,卻還是不肯喊上一聲,只抓著床邊,手握得死死的緊,“他醉了。”
伊寒江冷笑,“他在青樓裡也醉過一次,對於醉酒我看他是駕輕就熟了,拿著那碗熱湯,說了一堆的話,不倒在你三哥的身上,不潑在你五姐的身上,偏偏卻是灑在你身上了。”譏諷道,“真是巧合啊,連你五姐都有所懷疑,你信麼?”
景故淵沉默眉頭鎖著不願鬆開,也不曉得是因為疼,還是這一回他連自己都騙不過。她道,“看來你也是懷疑他是裝醉。”
他道,“傷了我,即便是因為酒醉失控,讓父皇知道還是會怪責他不懂得節制,大哥府中姬妾成群,又出入花樓私德有損,他又何必擔著惹怒父皇的風險。”
她從抽屜裡拿了藥,懶得揣度,只隨便找了個原因,“或許就是看不得你一直受寵,心生嫉妒。”
他搖頭,“你不瞭解大哥,他不會承一時的意氣,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
她口氣涼涼的說道,“我自然沒你瞭解他,所以要靠你給我解釋解釋他為何今日失常。”指間沾了一些輕輕塗抹在他燙傷的部位,景故淵覺得一陣清爽,原來疼痛難消的地方都變得清涼,“好在爹把藥都帶全了給我,藥裡頭有薄荷,你會感覺舒服些。要注意,好之前不能碰水。”
他開起玩笑想搏她一笑,“不碰水沒關係,但我只怕到時候你嫌棄我身子有味道。”
她沒好氣的斜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渾身有異味,我就趕你去睡書房。”摸完了藥,從衣櫃裡拿了件厚衣服給他披上,“那麼燙的湯潑下來,你居然忍得住沒有站起來。”還真是超乎常人的忍耐了,換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起身掐著景馳拓的脖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只輕聲道清楚了厲害,其實她心裡又怎麼會不知呢,見他吃苦頭她憤憤不平而已,“我若是當著兄姐的面站起來,那就是說腿腳不便的事是騙人的,罪犯欺君只怕百口莫辯。我即是要假裝不良於行避開皇位爭奪,就預想過是要付出代價的,何況只是小小的皮肉之苦。只是不能陪你在雪天裡執手漫步,這倒是遺憾。”
伊寒江莞爾,“你還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讓我記起了你從前嘴巴有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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