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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故淵見她越說越是口沒遮攔,打斷她道,“五姐。你真的醉了。酒能亂人心智,還是別喝了。父皇春秋鼎盛,有些事不用我們去猜測也更輪不到我們惦記。五姐的話若是傳出去,會讓我難做人。”
景喬噤聲。
景故淵一一看過在座有能力追逐皇位的兄弟,加強了語氣。眼神裡是對權欲的淡漠,道,“我高興的不過就是快要為人父,僅此而已,不做他想。”
景喬摁了摁額角,細長的眼角一抬看著景故淵。爭鋒相對卻是把他牽扯進來有些歉意的道,“昏昏然的胡言亂語,當我沒說吧。”
伊寒江看著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一個個表情不一。側頭對著景故淵小聲道,“還真是比唱大戲還好看,有你姐在倒是沒有我出場的份了。”
景故淵輕搖頭讓她剋制些,抬頭又道,“今日是來慶賀十弟喬遷之喜的。卻是鬧得不愉快倒像是我不該來了。”
景承勤道,“七哥怎麼這樣說。是我見為了四哥的事大夥之間有了心結,也想借著自立門戶的機會,找個理由把哥哥姐姐聚起來,希望喝過酒後大夥還像過去一樣,是我多此一舉才對。”
景蟬敬舉起杯子,朝著景喬道,“你若是怪我不為四哥說話不念兄弟情,不願意喝這杯酒,我也不怪你。”
伊寒江低頭吃了起來,只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爭鋒相對。
因為天寒,他們所飲的酒水都是用小爐溫好的,景喬思慮片刻,自己斟了一杯,朝景蟬敬比了一下。“我也不想在十弟的喬遷宴上當惡人。”一飲而盡後又是倒了一杯,對景承勤道,“就當是五姐胡言讓你不開心自罰一杯。”
景承勤笑道,“五姐都說自己是喝醉了亂說話,難道我還要和個醉鬼計較?”
景喬口齒伶俐道,“好啊你,以為搬出來就翅膀硬了能目中無人了,等你什麼時候娶妻成家立室那才是真的長大了。既然搬出宮外了想來不久父皇就要給你指婚了吧,希望你討個母夜叉,好壓制壓制你那頑劣性子。”
景縱邢道,“你們還不知道,父皇似已經有了屬意的人選了,就是胡侍郎的女兒,似乎是和十弟見過了吧。”
景喬想了想,“胡侍郎的女兒?前一年宮中的中秋宴上我見過,當時還想是哪一家心高氣傲的姑娘冷若冰霜,似對比她父親官階稍低些的世家子弟都不屑一顧。”她不屑道,“那姑娘不適合你,你若是娶了她現在這樣逍遙的日子怕是也到頭了。”
景承勤勉強一笑,“我與她也不過是見過,又沒說要訂下婚事,何必杞人憂天。”轉頭看著伊寒江置身事外邊看戲邊吃得正歡,景故淵倒是沒動碗筷,而伊寒江卻是把飯菜吃了大半,他訝異,“嫂子的胃口真好。”
他以為她說能吃垮他只是戲言?伊寒江道,“我說過我胃口很好的。”
景喬道,“我還真以為是戲言呢,皇都的姑娘吃東西都秀秀氣氣的,一小口一小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完,看著你這樣胃口好,倒是讓我食指大動了,倒是奇怪你這樣子吃法,身子還是一樣的纖細。”
伊寒江反問,“難道不知道天生麗質難自棄麼?”
景喬笑道,“就憑你這句話也不知道能氣死宮中多少妃嬪,為了保持窈窕的身段,肉稍稍肥了些都不敢碰。”說完自己也把眼前那盤侉燉羊肉挪開了些。
景承勤見景喬大魚大肉吃得膩了,便讓侍女換上清淡的菜色上來,景喬睨去一眼,笑意風情萬種。“算是你識相,不是隻記得你嫂子,還顧著五姐我。”
景馳拓剛才與景喬幾句不合,不像景喬火氣上來了就口沒遮攔沒什麼不敢說的,脾氣去得快幾句又能和人繼續談笑,他就靜靜一個人喝酒,一語不發。
離他坐得最近的景蟬敬勸道,“大哥少喝點吧。”
景馳拓抬頭,眯著眼久久視線才凝聚在景縱邢的臉上,面色赤紅好像醉得厲害。“心情不暢總要喝酒來抒發,連你也要管我麼。”
景喬語氣不善道,“真是好心沒好報。三哥勸什麼,就讓他喝,喝醉了,府裡這麼多下人,找幾個抬他回去就得了。只要他不怕難看。”
景縱邢道,“你就少說幾句吧。”
景馳拓撒起了酒瘋,猛的拍著桌子大聲道,“酒呢,這酒冷了,給我去拿熱酒來。我不要這麼小的杯子,給我換個碗。”
景蟬敬伸手取過景馳拓手裡的交杯,“大哥真是醉的不輕了。還是讓人來扶著下去先休息一會吧。”景馳拓察覺手中的酒杯被拿走,手一甩掙脫景蟬敬伸來要攙扶他的手,喝道,“我沒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