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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故淵推著輪椅過來,見她給自己診脈擔憂的問,“哪裡不舒服麼?”
她忍不住看著他大笑起來,坐到他膝上捧著他的臉凝著,眼眸子亮閃閃的,真是比惡整了賀延得到他的那匹黑馬還要高興百倍,“你就要做爹了。”
景故淵不敢置信的模樣,半響才呆愣愣的伸出手來往她小腹上撫著,隔著衣料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手上的輕顫,對於一條新生命的造訪,他也是激動得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是真的麼?”
她笑道,“當然是真的,我又不是你這邊的昏庸大夫,我診的喜脈難道還有錯。”他眼眸也跟著亮了起來好似雨後綠葉上閃動的露珠一般,一時激動就要起身把她用盡全力抱在懷裡,好在伊寒江把他摁住,搖了搖頭。“你是高興得瘋了麼。”
他笑得像是得到了糖葫蘆的小孩,有些傻氣帶了點純真,“是啊,我是瘋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你我現在有多高興。我就要做爹了,我就要做爹了。”重複著最後的兩句,急忙道,“我讓顏闖收拾好東西,我們立即回王府。”
她搖頭,“我還沒玩夠呢,不想回去。”
他緊張道,“難道你還想騎著馬打獵麼,我若是一早就知道你有了身孕,剛才絕不會讓你出去和賀將軍賽馬的,那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小心摔下馬怎麼辦。”
“我又不是第一次騎馬。哪有那麼容易就摔下馬的。”
他有些無措,瀏覽群書甚至醫書也有涉獵,只不過看過是一回事紙上談兵也不曉得說得對不對,“可我曾聽說在孃胎中頭幾個月最要小心,有許多禁忌,忌生冷的食物也忌激烈”
她只覺得好笑,見他這樣大驚小怪的,“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我心裡有數,總之我還不想回府。我不騎馬打獵看他們騎馬打獵總可以吧,回到王府又要悶死了。我若是不高興肚子裡的孩子也會不高興麼。”何況——“我還要去問賀延要那匹大宛良駒。”
景故淵拉著她勸道,“那匹馬別要了。”
她不依道,“為什麼。你該知道我做那麼多就為了賀延那匹馬,非得到不可。”
景故淵柔聲說道,“那是一匹千里馬,陪著主人馳騁才能體現他的價值,你因為一時興起要得到它。就算讓你牽回了王府飼養又如何,你要把它關在馬廄裡白白浪費了麼。”
她道,“我也可以每天騎著它從城東到城西啊。”
他笑道,“父皇讓你和賀將軍當事情沒發生,就是要到此為止。你要是去和賀將軍要馬就是違背了他的意思了。何況你現在有了身孕至少在孩子落地之前都不能騎馬,你執意要得到也不過因為你覺得無聊。等你肚子大些一門心思就會被他佔去,那匹大宛良駒最終也不過是被你丟棄在馬廄。”
她翻了翻白眼,“你又知道。”
他微笑。“有什麼比等待一條小生命誕生更喜悅的?一比之下,其他的任何事都會微不足道了。等看完狩獵我們就回去好麼。”老實說她有些不甘心被他這麼三言兩語就放棄到手的馬,因而不作答。景故淵又繼續道,“等孩子出生,你若是還想要一匹大宛良駒。我進宮請父皇賞賜一匹給我。”
她捏著他的臉道,“你對我好像還沒這麼慷慨過呢。孩子才幾個月你就開始偏心了麼。”
他笑道,“我高興是因為他是我們第一個孩子。”
她抿嘴一笑,去推他的輪椅,他沒聽到她答覆如今孕婦最大也不想她心情不快,又柔聲重複了一遍,“一會看過了狩獵我們就先回去,好麼。”
她含笑的抱怨,“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囉嗦,以後孩子出世了,我要讓他叫你囉嗦老爹。”
侍衛將動物趕至一處,要下場狩獵的人已經是搭箭拉弓躍躍欲試了,皇后說見不得血腥的場面,所以留在營帳裡沒有出來。臨時搭建的看臺上,皇帝坐在居中的位置再由妃子大臣按著身份尊卑高低由兩旁散開來坐。
繪有龍紋的旗子正萎靡的垂著,今日沒什麼風倒是適合狩獵。場下一干豪氣男兒只有景喬一個女子混在其中騎在馬上箭無虛發一枝獨秀,而她的丈夫林邈卻反倒在看臺上坐著。
慧妃見到伊寒江沒下場,倒是意外,“這樣熱鬧的場合我還以為少不了你呢。”
皇帝座旁只留了一個空顯然是給景故淵留的卻是沒預備她的位置。景麒離了座位想像往常一樣往她肚子撲過來要抱,景故淵傾身將景麒攔下,柔聲笑道,“麒兒不能再這樣了,嬸嬸肚子裡有了孩子,你這樣做她會不舒服的。”
皇帝霎時把注意從場下移到了他們身上,本是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