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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認還是不認?”
伊寒江坐著,兩手抱拳道,“過年的時候,多一批人給我紅包倒也不錯,官宦人家不會太小氣。是不是,爺爺?”
陸名梵哈哈笑道,“那是自然。”
卷一緣起第六十九章 退聘(四)
“大人,你可回來了。”小錦哭花了臉,“夫人發了好大的火,要把小姐房裡的詩書畫都給燒了。”伊寒江和孔書繼趕到時,只見黑煙滾滾,秦蘭將孔濂溪房中的字畫全部搬了出來,一一扔進火堆。
孔書繼大聲喊道,“你這是幹什麼!”
秦蘭道,“你看還不明白麼。”她瞪向一旁哭的梨花帶雨的孔濂溪,“好好的姻緣卻是被她自己毀了,我把她的字畫都燒了,讓她日後安分些。”
孔書繼立馬吩咐下人把火滅了。景故淵的畫像,燒剩半截,伊寒江雖看不到全畫,只看畫中人眉目間淡淡的柔情,又卻是無形的疏遠,也覺得孔濂溪對景故淵倒是一片真心,觀察入微。
孔書繼道,“你這麼做於事無補,聘禮我已經退了,陸家的婚事沒了,或許是因為有更適合濂溪的姻緣在等著她。”他是完全看開了,覺得濂溪說的對,緣分的事不可捉摸。
秦蘭質問道,“你怎麼能沒問過我就把聘禮退掉!”
孔書繼平和道,“事發那日你去了陸家,還找了陸夫人她們。你也沒問過我呀。”濂溪捱打,她卻是追著陸家的人去了,這讓他沒法理解。“既是濂溪不喜歡,勉強她只會使她日後不快樂。為人父母,求的不過是她日後平安和樂。”
秦蘭大聲道,“平安和樂?你比我更清楚孔家如今的狀況。已經是風中殘燭了,爹被軟禁後家裡已經是大不如前,人人巴不得和我們撇清關係,憑你一個小小的官位,你以為能讓濂溪嫁入好人家麼。我是去了陸家,為的是讓陸家的人回心轉意,兩家的交情深厚不會那麼容易說斷絕就斷絕。你看不到我的苦心反而把聘禮退了。”
孔濂溪哭著,跪著過去拉著秦蘭的手,“是女兒不孝,才讓爹孃為我的婚事操心。”
秦蘭冷笑道,“自然是你不好,你知道如今外頭人人都在說你什麼麼,已經是陸家的人了卻還是不安分,喜歡上王爺。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你這詩寫得真好。”她將孔濂溪的手甩開,“你爺爺讓你勤讀詩詞,你就用到這上面。”
伊寒江諷刺道,“你何必罵她呢,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麼,你當初也嘗過那滋味。”
秦蘭罵道,“你高興了,你回來就是要報仇的,如今孔家鬧成這樣,你還想如何,你這災星。”
孔書繼道,“濂溪嫁不成是她和庭淞緣淺,你怎麼能怪到別人身上。孔家落難寒江從未嫌棄過,幾次都是她為孔家出面,反而是我做叔叔的不中用。和陸家和好如初也多得了她,陸大人已將她收做孫女了,濂溪的事他不會再怪責。”
秦蘭瞪著她道,“你還真是厲害,對付我還不夠,連濂溪的東西你都要搶麼。”
“娘”
孔濂溪本是想勸說,卻是被伊寒江拉到一邊。
秦蘭私慾重,好不容易才顯露本性。她以為她的性子為什麼沒回嘴。她就是要看秦蘭發瘋的模樣,不但她要看,還要讓孔書繼和孔家上下都看到。平日那樣溫和的夫人現在卻是兇惡的像要吃人的狼。
孔書繼道,“就不能平平靜靜的過日子麼,過去的已經是過去,此後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算孔家日後家道中落一蹶不振,粗茶淡飯也是幸福的。”
秦蘭道,“孔家和陸家本是門當戶對,只要濂溪嫁過去,再加上我母舅在,何愁公公不能官復原位。”
伊寒江道,“你真是為孔家著想麼,還是你怕孔家不如從前,以後你再沒有過去的生活,再沒有過去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秦蘭恨意濃重的對她說道,“你娘也不過是那張臉生得討厭,你卻是裡外都讓人討厭,你為什麼要回來!”
她輕聲笑道,“奇怪了,我喜歡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麼!你若是不想和我待在一個地方,甚至你不想待著這個你覺得就要敗落的孔家,你可以回你母舅家去啊,不必委曲求全。”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回過不下去便去找孃家幫忙了。
秦蘭罵道,“我為何要走?我是孔家的夫人,要走也該是你走,你爹被逐出了家門,你不是孔家的人了,你就是個私生的雜種,連踏進孔家的資格也沒有。”
伊寒江笑了,一個人在極度氣惱的時候說話會不經思量,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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